人亦非彼人
任雨烟,你好狠,你好狠啊——
张静怡精神恍惚的捂着肚子从一间夹在巷子里的破旧旅馆里出来,模样甚是狼狈。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她醒来闻到满屋难闻的气味和一床的污秽,还有疼痛难忍的下体也明白昨晚经历了什么!
张静怡踉跄的来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家,直接跑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使劲的冲洗着自己!
啊——
她抱着双臂蹲在花洒下失声痛哭,她好恨,也好后悔为什么去挑衅任雨烟,否则怎么会让她有机会来害自己!
怎么办,齐宇轩最忍受不了身子脏了的人,当初任雨烟被他误会,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更何况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如果让齐宇轩知道了,一定不要再要她了!
任雨烟失身是假,她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被糟蹋了!
哗啦啦的淋浴水声混合着女人的痛哭,她还不知任雨烟所做的远不止于此……
御园——
颜怡寒正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怪了,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朝代的。”他看着右手里纸张上模拟下来的文字,着实感到头疼。
樊篱抬头看他一眼,沏着茶,想起昨夜醉酒,暗自恼了一上午,一觉醒来只记得自己喝醉,却不记得干了些说了些什么。
再看颜忆寒,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大概是自己喝的太多倒头就睡了吧,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这样安慰自己。
“没有记载,不会是其他维度的吧?”她手里端了一杯茶水递给颜忆寒,玩笑道。
“小说看多了?”颜忆寒白她一眼:“你怎么不说它穿越来的。”
樊篱耸了耸肩。
“要真是穿越,还真就好解决了,Z国上下五千年,哪个朝代我不了解?”
“寒少,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行吗。”她只不过说句玩笑话,樊篱不想被他唠叨,转身回到茶盘前坐下:“我只是随口一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记载的东西是有限的,那副画本来就是非正常出现,而且除了那本来被烧掉的部分,至今被保存的那么完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有画中人的服饰、佩剑您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记载,那您找到相似的了吗?”
“……”颜忆寒怔愣着,对呀,他怎么就想着从文字上寻找,着装和配饰也是很重要的线索呀。
“不错不错,我得回去再看看那副画!”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
见他匆匆离去,樊篱垂眸端起一杯茶水轻抿,如果不是之前白月黎在那副画前有了异常,他怕是不会这么上心去研究的吧。
颜家大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比划着招式,见颜忆寒从外匆匆走来,:“小子,陪我过两招。”语落,也不等颜忆寒答应,就一记风掌过去。
“今天没空,下次。”轻松躲过一掌的他,大步流星的直奔书房去,:“你要是不想快点知道那画上的字,就尽管来。”
老爷子闻言,立马收住了再次劈出去的手,满目兴奋的追去:“你小子,有眉目了?”
“还没。”
“……”颜老爷子停下脚步,冷哼一声,捋了捋他的山羊胡,转头又回去了院子。颜忆寒也没理他,独自来到书房打开了那副古画。
之前没细看画中女子的着装,现在仔细看看好像这服饰有点印象:“似乎在哪本书里见过…”
北朝?!
颜忆寒忽的想起,是北朝,这服饰跟一个不被承认但有记载的北朝服饰有些相似,但仅仅是有些相似,那么这幅画或许就在这个朝代之前或者之后。
“看来,还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北朝前后史了。”颜忆寒左手支起右手摩擦着下巴,眼睛盯着画中人,:“真是有些期待了。”
他把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好,关于那个几乎没有被记载的可怜北朝,颜忆寒从书房里找出了好些本史记还有一些野史记录。
“我带些书回御园。”抱着一摞书来到院子里,颜老爷子依旧在比划着颜忆寒从小看到大的招式,他虽然不学,却也记得一清二楚。
颜老爷子余光一撇,眼底闪过欣喜,看来要不了多少时日,他就能知道那副画的来历了,“去吧,小心着点。”
颜忆寒点点头向院外走去,他当然知道老爷子是让他小心那些书籍。
其实以他爷爷研究历史的功底,想要弄清这幅画的来历,费些功夫也不是不可以,至于为什么非得让他去研究,他只当老爷子是懒。
御园——
樊篱见颜忆寒抱着一摞书进来,就知他有了眉目,红唇一勾:“需要我帮忙吗?”
“这次还真多亏了你提醒。”颜忆寒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走到樊篱跟前端起一杯她刚沏好的茶水一口喝完:“你呢,在网上给我查些资料吧,查查一个叫北朝的国度。”
“北朝?”樊篱疑惑道:“有这个朝代吗?难道您已经确定了?”
“北朝是有记载却不被承认的一个王朝,你没听过也正常,不过我现在只是确定了这个方向,那副画不是北朝的,也许在它之前或者之后,所以你看看网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当然他也不抱多大希望。
樊篱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家——
日落黄昏,秋风阵阵
白月黎躺在自家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喝着鲜榨的果汁,听着一旁安雅和白瑾易俩人时不时的斗嘴,轻笑不语。
好像许久都没有这般惬意了。
“小姐,刚刚齐家少爷给您送来了这个,说是欠您的一个礼物。”管家走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盒子。
礼物?白月黎眉头微挑,什么时候她问他讨要过礼物?
“人走了?”
“是的。”
“谢谢管家,我知道了。”白月黎示意他放下,却看都没再看一眼。
“不谢,您先忙着。”管家朝着三人微微颔首,随后离去。
“呵,姓齐的又想干什么?”白瑾易瞟了眼那盒子嘲笑道。
“是啊月黎,他不会还幻想着能和你在一起吧?”安雅一脸嫌弃的坐起来,不过还是有些好奇这齐宇轩送的什么来。
“好奇?你打开吧。”白月黎看出她的心思。
“嘿嘿。”安雅起身,笑嘻嘻的走向放着那礼物的桌子,“这要是宫少…呃不,要是寒少送来的呢,我是绝对不会亲自打开的,至于这齐宇轩嘛,还是我先来帮你处理一下这个麻烦吧。”
说着,她把外层的纸盒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立着的精致长盒,“还挺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盒子上方是对开的,她打开锁扣,一个精美的芭蕾女孩从盒里缓缓升起,伴随着音乐。
“哇,好美…”安雅由心的说道。
“切,不就是个音乐盒吗?”白瑾易瞄一眼道。
“不是,不是普通的音乐盒,你看这个女孩的样子跟月黎一模一样。”说着她捧起来拿到白月黎面前,:“你看,这个齐宇轩也不知道从哪找人制作的,跟你还真是像极了。”
白月黎抬眸看了一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宇轩哥哥,听说你认识M国着名的设计师艾米莉亚,你可以请她以我的样子做一个芭蕾舞女孩吗?”
“白月黎,你还真会妄想,你这样子还想让艾米莉亚亲自给你设计制作?我担心她会因此终止和我齐氏的合作。”齐宇轩的嘲讽让当时的白月黎哭着跑回了家。
看着眼前旋转的芭蕾女孩,舞裙上还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钻石,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做的那么精致,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白月黎。
她忽然想起生日前夕,齐宇轩说过要送她一个礼物,还说她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是这个……
确实是白月黎喜欢的。
不过,此时非彼时,人亦非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