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宠你,是我最想做的事第288章 是不是喜欢这种刺激
正午,菱城某中餐厅。.请大家看最全!
秋意浓低头看着菜单,刚好接到一个电话。
方菱在电话里说:“罗小姐,房产中介那边传来消息,今天上午有人去看了房子,当场决定把房子买下来。”
“什么价格?”
“五百三十三万。”
这与她跟中介说好的最低五百一十万还多了二十多万,秋意浓抿了下唇:“我知道了。”
“还有,买主问什么时候签合同,他们说等一签合同就付全款。”
“这么急?”
“是的,买主希望尽快拿房子,说是给儿子当婚房用。”
“那下午吧,我现在在外地,一时赶不过去,下午四点应该可以。”
放下手机,她随意点了几样菱城特色菜,把菜单交给服务生,发现詹森夫人在打量着她的神色,不由摸摸脸,打趣道:“我有那么好看吗?”
詹森夫人面孔温婉,“可能你没注意,今天过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中詹森有个朋友的儿子年纪和你相仿,在法国工作,最近会到国内工作,你如果和那位宁先生不打算在一起,不如见一见?”
秋意浓微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失笑道:“您是要给我介绍对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宁爵西有个儿子,我的风评不好,您这样不是害了对方吗?”
詹森夫人比她表现淡定:“詹森之前曾跟我提过,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让我代替他看着你重新组成家庭。我要介绍的这个男孩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有没有婚史他并不在乎,你和那位宁先生既然没有结局,和这位见一见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秋意浓头疼,想敷衍过去,詹森夫人缓缓招手,包厢门口一抹挺拔的身影已经映入视野,混血的五官,裁剪得体的西服,一派精英人士的装扮。
居然是莫瑞恩。
秋意浓捏了捏眉心,小声对詹森夫人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对我有帮助的人?”
詹森夫人眨了眨眼,朝对方点头,对秋意浓道:“莫瑞恩对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感到抱歉,不过看在他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份上,原谅他好吗?”
“没有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个倒确实如此,除了隐瞒她的身世,欺骗他是熙熙的父亲,莫瑞恩在肢体方面没有强迫过她,对她非常尊重,勉强算得上是个君子。
莫瑞恩在秋意浓对面坐下,一双眼中闪着愧疚的光芒:“iny,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声srry”
秋意浓温淡的坐在那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扭捏,只是很平静的说道:“已经过去了,莫瑞恩。”
莫瑞恩看了看秋意浓脸色,面露惊喜,服务生递了菜单过来,他抬头看着秋意浓:“你曾在菱城长大,应该比较了解,不如你帮我点?”
秋意浓大方的接过来,又点了几样,口味适中,老少皆宜。
在上菜的过程中,秋意浓的手机又响了,扫了眼屏幕,走到包厢外面接起来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有没有吃午饭?”
“还没有。”
“鸣风药厂的秦经理说你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
“嗯,有个人要见。”
“谁?”
“盛曜的法国妻子。”
那头沉默几秒:“她找你干什么?”
她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便吃个饭。”
“我在鸣风药厂的食堂,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
难怪秦经理看到她突然走掉时一脸错愕的样子,她抿唇说:“什么时候你对食堂的饭菜也有兴趣?”
“二楼还有个小餐厅,菜色不错,你熟悉的李姨也在里面,这样算惊喜么?”
李姨?
他把四处打零工的李姨安排进了鸣风药厂的小餐厅?
这确实是惊喜。.
上次她不会煮面,也是偷偷打了电话给李姨,请教面条的煮法,才会煮出那么好吃的面。
可惜了,她现在不能过去。
“在哪儿,我去接你。”他嗓音温和,透着毋庸置疑。
几秒犹豫之后,她报了餐厅的名字。
回到座位上,菜已经上齐了,詹森夫人尽管是个纯正的法国人,但拿起筷子来毫不逊色,想必以前和盛曜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吃过中餐。
詹森夫人吃了一半,接了一个电话:“iny,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不等秋意浓回答,詹森夫人拎着包直接出了包厢。
包厢内剩下秋意浓和莫瑞恩,莫名安静下来。
隔着圆桌,秋意浓低头喝着蔬菜汤,莫瑞恩蓝幽的眼珠看着她:“iny,我明天能不能请你吃饭?”
她抬起头,唇边漾着笑,“这不是正吃着的么?”
“这餐不算,我想请你吃饭。”
她又低头喝汤,神色懒散:“如果是为了向詹森夫人有个交待,实在是没必要。”
“不,不是因为un,我是单独想和你饭。”
莫瑞恩目光几近痴迷的看着这张素净的脸蛋,依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上次狼狈的回国后,每天都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她的笑,还有熙熙。
他想这对母子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里,成为他生命生活中的一部分。
也许是见惯了直白热情的西方女人,他更喜欢东方女人的内敛和含蓄,就像威士忌与红酒的差别,一个烈而奔放,一个温而回味悠长,他更着迷的是后者。
既然他忘不了她,爱着她,为什么不争取?不就是犯错吗,认个错,重头再来。
他新学了一句中国话:浪子回头金不换。
秋意浓捏着漏勺的手停滞,然后小口喝掉碗中的汤,双眸又一次抬起:“莫瑞恩,你我实在没有必要单独吃饭,就算是道歉,你也在刚刚道过歉了。”
“为什么?”莫瑞恩从容的问道:“我看了网上的报导,你和宁爵西好像已经分手,熙熙的抚养权归他。你单独和我吃饭不会有什么影响。”
居然还有这样的报导?
知道她要把抚养权给宁爵西的一共没几个人,用排除法一下就得出是谁走漏了风声。
秋意浓笑了笑,本来想起身离开的,想到要来接她的某人还没到,手臂继而搭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莫瑞恩,不管我和他是怎样的结局,我和你没有可能。”
“因为我欺骗了你?”莫瑞恩有点紧张,起身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混血立体的面孔离得很近,“iny,我爱你,从我在英国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我太想得到你,不由自主的就欺骗了你,对不起,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每说一分眼神就灼热一分,更靠近一分。
秋意浓托腮,没有表态。
莫瑞恩无形中又离她近了一分,再接再厉的阐述道:“iny,我对你是真心的,这辈子我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女人能有你带给我这种心动的感觉,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和熙熙,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吃饭睡觉都在想你们。.你谈过恋爱,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对吗?”
男人是天生的追逐者,他这番话确实感人,可以看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
秋意浓没有躲闪,抬眸淡笑:“你很好,但我现在不想恋爱,这么多年,我对爱情这种东西大抵只剩下失望两个字,还不如一个人生活来得自由自在。”
讲完这些,她听到手机响了,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看屏幕,包厢的门就开了。
秋意浓眼角的余光看到大步进来的男人,扯唇看着莫瑞恩,似笑非笑:“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宁先生来了。”
莫瑞恩也听到了声音,两个月前携行李仓皇回到法国他反复想过,那次他在她面前表现欠佳,完全像是个被戳破谎话而逃的狼狈者,这次无论如何,他要找回自己属于男人的尊严和自信。
他没动,观察着秋意浓的神色变化,在她没有回中国前,他有四年的时间与她接触,自认对她还是有些了解,分开的这两个月仿佛隔了一条鸿沟,他越来越看不透她,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微妙,对于宁爵西的到来,不热络,也不冷淡,教人难以捕捉。
以一个成年人成熟的眼光来看,她对宁爵西有着复杂的心情,也许,这个男人对于她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就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孩子?
熙熙不是也挺喜欢他,爱黏着他的吗?
这个认知使他信心又增加了一份,继而他又靠近她一分:“你已决定把抚养权给他,我对你也从来没有放弃,他来与不来有什么分别?”
她没说话,倒是大步过来的男人扯住他的衣领,像拎了什么厌恶的东西一般随手拎到一旁,将那个位置一下空出来。
莫瑞恩猝不及防的被远远的甩到了离秋意浓最远的位置上,摔在椅子上十分难看,难以置信的看着宁爵西,他们之间打过一架,实力不相上下,没想到今天他没防备,倒是被碾压了个彻底。
宁爵西看都没正眼看他,俊美的面容淡漠,没有露出明显的怒意,身形中透着一股寒气,一手落在裤袋中,低头看着面不改色喝饮料的女人:“浓浓,走了。”
她抬起下巴看他,抿唇:“不是说要一起吃饭的吗?”
宁爵西讽刺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你和别的男人吃过的饭菜,你觉得我会吃吗?”
秋意浓:“”
似乎当旁边的莫瑞恩是空气一般,他没再正眼瞧过,垂眸温淡的目光只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起来吧,我带你去鸣风药厂小餐厅吃饭,李姨为了给你惊喜已经准备了一上午,做了一桌子菱城本地菜。”
语气平平无奇,又隐隐不留一点回绝的余地。
秋意浓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莫瑞恩,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绅士风度的向她伸出手的男人,迟疑一嗅,她把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中。
男人抿紧唇,伸上一使力,她就被拉起来,要不是她稳住身形,她极有可能跌进他怀里。
宁爵西眯眸看着她乖巧的任自己牵着,脸色多少柔和了一些,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圈上她的纤腰,满意的看着她还算配合,唇角总算慢慢绽出了浅笑。
拥她在怀,他微侧头瞥向莫瑞恩,眸中幽冷深邃,五官却淡笑如风:“一时忘了莫瑞恩先生在这儿,有事找浓浓?”
莫瑞恩此时再嫉妒,也只能忍着,微笑着展现了绅士风度:“宁先生既然要带iny去吃午饭,我和她的事下次再聊。”
宁爵西低头睨着秋意浓无动于衷的脸一眼,手指抚上她细滑的脸颊,薄唇徐徐染笑:“说起来浓浓母子在国外也承蒙了莫瑞恩先生的照顾,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顺便请莫瑞恩先生吃饭,一并道谢,同时莫瑞恩先生有要和浓浓说的话,也一起在饭桌上说清楚,岂不是两全其美?”
莫瑞恩怔然。
秋意浓白净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宁爵西俯首凑到她耳边,低沉的问道:“我说的怎么样?”
她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越是笑得温文和煦,越是感觉不同寻常,近在咫尺,他的眸黑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仅有的几丝笑容更似冰面上折射出来的寒芒。
她心中无鬼,不怕什么,正想拒绝掉,莫瑞恩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回答:“盛情难却,既是宁先生邀请,恭敬不如从命。”
一口流利的中文,娴熟的运用了几个成语。
宁爵西俊脸上笑了笑,揽着秋意浓的手紧紧的圈着,似乎心情不错,在她香腮连亲了两下,举止亲昵宠溺,像是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举止。
鸣风药厂食堂二楼小餐厅。
李姨一口气端出了七八样菜摆在桌子上,热情的招呼着:“宁先生,意浓,还有这位莫”
秋意浓一进来前介绍过了,李姨年纪大了,对外国人的名字一时没记住,秋意浓又教了一遍:“李姨,他叫莫瑞恩。”
“噢,莫瑞恩先生,你们要不要来尝尝菱城当地的果酒,是我自己酿的。”
宁爵西用湿纸巾擦试修长的手指,看了看秋意浓:“不用了,我们开车过来的。”
莫瑞恩倒是感兴趣,“我想尝尝。”
李姨麻利的把一杯果酒端上来,宁爵西不紧不慢的剥了只虾放到秋意浓碗里,随意闲聊的口气:“莫瑞恩先生常年在国外,不知道吃不吃得惯中餐,尤其是菱城的,偏甜。”
莫瑞恩品尝了一口果酒,视线落在秋意浓身上,“我每次去英国看iny母子的时候,她都会给我做中餐,我很喜欢。”
两个男人聊着天,秋意浓吃着碗里宁爵西剥好的虾,招呼仍在不断上菜的李如欣:“李姨,菜够多了,别再上了,过来一起吃吧。”
李如欣摆摆手,高兴全写在脸上:“我早吃过了,鸣风药厂多亏了宁先生才能重新开起来,你外公邦着的时候没遇到好人,死了之后多亏了这个孙女婿。知道你今天要来,我特意给你们准备的本地菜,多吃点,尝尝李姨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说完,人就又进了厨房。
宁爵西提着茶壶倒茶,茶杯有点烫手,他端起来轻轻吹了一会,温度适宜了才搁到秋意浓面前,眸底划过一抹阴沉之色,俊脸温雅含笑的说道:“莫瑞恩先生不是有事要和浓浓说的么,我在这儿不方便?”
莫瑞恩仍坐在秋意浓的对面,不动如山的低头喝着果酒,他算是看明白宁爵西这个男人了,今天一系列的行动和语言透出来一个信息,这个男人在宣示主权。
放下普通的玻璃酒杯,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从外表上看,他们非常般配,举手投足十分有默契。
然而宁爵西外表越是淡然从容,越透出他与生俱来的强势与咄咄逼人。
iny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顺从乖巧只是表象。
平心而论,他并不看好这一对。
莫瑞恩想到这点,面上笑了起来,“我和iny要聊的是去法国的事,听说她半个月前在法国uniy论坛大会上大放异彩,uniy创始人亲自到isy总部去亲自要人,iny在专业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听说因为宁先生的关系,国内媒体围绕着iny总是有不实和偏见的报导,这实在令人失望。如果iny愿意的话,我代表isy同意她辞职,uniy总部位于法国巴黎,那里有熙熙最喜欢的迪士尼,我会替他们母子把英籍改成法籍。我想,她们母子远离是非之地,从此定居巴黎,将会过得如鱼得水。”
宁爵西剥虾的动作没有停,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剥了一个完整的虾出来,搁在秋意浓的碗里。
他垂着眸,无声的拿起一张干净的湿纸巾擦手指,矜贵温润如玉的五官浸着一层凉意,薄唇中仍吐着笑意:“莫瑞恩先生,你的消息可能不灵通,浓浓已经明确回绝了uniy创始人。她哪里也不会去,她会一直留在沧市。”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语调微讽的加了一句:“在巴黎如鱼得水可不一定,半个月前我们在巴黎亲身经历了一场恐怖袭击,现在整个欧美都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只有国内最安全,不是吗?”
对于这一点,莫瑞恩哑口无言,不过很快,他极有风度的笑着:“iny不是池中鱼,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大海供她遨游,在国内负面新闻太多,她待着不快乐,在国外的时候她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做她喜欢的事业。”
“你不快乐吗?”宁爵西侧首扳过秋意浓的脸蛋,眼底蕴着稠重的冷漠嘲讽,她嘴里还咀嚼着食物没来得及咽,薄唇却堵了上去,极重的吮着她。
秋意浓吃着久违的菱城本帮菜,原本挺舒服的,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个不停,她也不在意,突然被他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直接亲她,她眼睛睁大,拿着筷子的手本能的抬起。
一瞬间她的反抗被男人禁锢住了,男人整个胸膛都靠过来,直接把她按压在椅背中,张狂肆意的进一步深吻。
餐厅宽敞明亮,光线非常足,秋意浓瞳眸紧缩,没有闭上,清晰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眸中跳着滔天火焰,那么熊熊燃烧着,像是恨不能把她烧成灰烬。
她注意力格外敏锐,加上有莫瑞恩这个第三者在,感受到了周围很多眼神投在他们身上,低低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她的脸刹那间变得滚烫,呼吸像被他全部夺走。
今天他见到莫瑞恩就不对劲,针锋相对,她不想和他吵,所以她整个过程都当没看到,但是他越来越过分了。
不给他点提醒,指不定他还会做出更限制级的画面来,她心中恼怒,用力咬了下去,双拳配合着砸在他胸膛上。
砸得她手都疼了,他终于放开她。
大脑里缺氧,她双手无意识的抓紧桌角,原本粉红的唇瓣有些红肿,长发束在脑后,五官干净娇媚,脸蛋粉扑扑的,像染了胭脂。
她看着仍然靠近,一手搁在她椅后把她大半个身子圈在怀里的男人,薄唇角有一块破了,是她恼怒时咬的,他舌尖轻舔了两下,气定神闲,满不在意。
她如此娇态,令他脸上的凉气散了一些,稍稍愉悦的低声开腔:“大庭广众之下亲你是不是很刺激?”
流氓!
今天幸好是在鸣风药厂,莫瑞恩面前,要是当着她的下属或是他的下属,她要以后怎么做人?怎么服众?
这种诚,她只能忍。
她不想当众发火,他自然了解她的心态,手指抚了抚她烫热的脸颊,玩味一笑:“是不是喜欢这种刺激,下次再换个场所,嗯?现在,你得亲自告诉莫瑞恩,你与他没可能,你不会去巴黎,更不会定居。”
秋意浓拨开他的手,坐直身端起茶杯喝掉里面的水,情绪也跟着平复了一下,侧头看他,不愠不火:“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