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杀人香
清水湾,云落老远就迎了上来,“少主,属下幸不辱命!将老头……老爷子的尸骨带回来了。.”
“好!辛苦你了。”
沈浪点点头,大步迈进清水湾的一间楼房,因为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亲情感,因此对于云落不敬的语言也并没在意。
云落话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讪讪的摸一把鼻子,跟在沈浪后面走了进去。
云离在外面警戒,一旦发现可疑人等,杀无赦!
屋里的光线很暗,床上直直的躺着一人。沈浪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金世明的死状很安详,神情很轻松,甚至在嘴角还有一丝微微的笑意,像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到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他是带着微笑去世的。
“云落,为什么会是这样?”
沈浪看了之后,指出了金世明的穿戴问题。
身为一国帝王,死后的大葬,通常是比生前的风光更要大盛。这不仅是对先人的尊贵,也更加显示了下一代帝王的仁慈之心。
可现在的他,仅仅一身明黄色的儒衣加身,甚至连一件龙袍都没有穿戴,脚上竟是光着的,连双袜子都没穿。
这样的他,太过寒酸,太过凄凉。
沈浪微微眯着眼,纵然他不爱这个父亲,但也曾是给过他生命的男人。
“少主,属下进入皇宫的时候,月皇就是这副模样。而且……也并没有守灵的人。”
云落经沈浪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不妥。
按说,一个国家的皇帝死了,那总得有一番法事什么的吧?这个不仅没有,还光着脚,连个守寻的人都没有。
“风沁!”
沈浪眼睛一寒,嘴里吐出了这一个名字。
他这个惺叔,可真是好深的心机!
“他……会有可能吗?”
云落皱着眉头,脑子有些震惊。
风沁那个人,他也见过的,神仙一般的风姿,对自家少主也很好,看着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啊!
“会咬人的狗,一向不叫。”
沈浪冷冷的道,低下头,仔细查看金世明的尸体,云落在一边抽嘴,“少主,您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
云落:“……”
少主什么时候,变身仵作了?
沈浪认真的检查着,屋里染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将尸体里隐隐发散的味道遮掩了起来。
云落嗅了嗅鼻子,道:“少主,我在路上的时候,买了一些香,据说能定神安胎,要不要给少夫人送过去一些?”
沈浪头也不回:“嗯,可靠吗?”
云落道,“是从一对哑公婆那里买的,好多人都买了,我也顺便买了一些。”
沈浪道:“等药先生看过了再送。”
奇香,有宁神安胎之作用,听着真不错,但溪儿身怀有孕,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云落“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沈浪仍旧在仔细的检查着金世明的死因,翻来覆去,从身前到背后,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身后有人问,沈浪摇摇头,蹙眉道,“风沁下手很小心,没有任何……”话未完,他忽然转身,婉溪一身水绿色的裙衣站在他面前,眉眼如画,国色天香。
看着,就养眼。
他的溪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不过,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沈浪心里一突,手快的将身后的尸体盖上,皱眉道:“你怎么会来?”
抬眼往门外看去,一个人都没有。那该死的流云,到底什么地方露了破绽\3F
婉溪哼了一声,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嘴唇抿得很高,明显就是生气了。
沈浪拍拍脑袋,有些无奈:“你呀,这里不干净,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刚刚摸了尸体的手,沈浪很想抱抱她,可又不敢,生怕这手上沾的东西会一不小心传给她。
婉溪撇他一眼,“有什么不干净的?还能吃了我吗?”
越步上前,“嗖”的一下将那条盖着尸体的白布掀开,顿时一愣:“这是……”
沈浪阻拦不及的跳过去,一把将白布重新盖上,“你怎么就不听话?他是个男人,你这样……尤其还怀有身孕,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沈浪恼火得很。
一个死人,还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眉眼一沉,向着外面喊道:“云落!你不是带了香吗?拿进来!”
不管怎么说,他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受惊吓的。
“香?什么香?”
婉溪眼睛一亮,刚刚看到尸体的不适感,顿时被转移。
沈浪答:“是一些宁神安胎的香,云落这次出去买回来的。”
一边又督促了她往外走,婉溪眼睛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沈浪洗干净了自己,换了身衣服,见自己的女人正坐在屋外的林荫里,手里拿着一把香,翻来覆去的不停看着,偶尔还停下鼻子,使劲的嗅两口。
绿树掩映,美人如玉,那样唯美的一幕,沈浪几乎有些不舍得打断。
婉溪抬头看到了他:“过来。”
沈浪笑笑,走过去,将她抱在腿上,“溪儿在想什么?这些破香,你都闻了好久了。”
婉溪不答反道:“你别管这个,你先闻闻这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沈浪低头,嗅了下鼻子,“没有啊!这香味挺纯正的。”
婉溪瞪了他一眼,笨!
沈浪无语了,将她手里的香拿过来,扔到一边,又
伸手揉一把她的脑袋,“丫头,敢说我笨的人,你是第一个。”
婉溪挺了挺肚子:“那这个呢?”
“嗯,他是第二个。”
“那……以后生了宝宝,你爱我还是爱他?”
咳!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婉溪觉得自己有些深深的跑题。
这正在说香呢,怎么就转到爱不爱了?
沈浪眸光深暗:“丫头,只要我不死,这一颗心,永远为你而活!”
抓起她的手,轻轻的压在自己的左心房位置,婉溪眯了眼,感觉着掌心下的活力跳动,有些慵懒的道:“永远吗?哪怕我会背叛你?”
沈浪反问“你会吗?”
“那可没准!”婉溪哼了一声,明显的小鼻子小眼睛,“我这人啊,一向挺记仇的,别人对我好,我会记在心里,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也会记在心里的!”
沈浪顿时黑线。
本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规则,老老实实认错道:“丫头!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应该在没查明事情之相之前就冤枉你!”
“所以呢?”婉溪问,小鼻子小眼睛的眨巴着,明显的得理不饶人。沈浪捏她一记小鼻子,“所以,本夫君这不正在给你赔礼道歉?”
婉溪小手一挥:“那不算!”
沈浪问:“那怎么才算?”怀里抱着她,只要她在,随便她怎么折腾,都由着她。
婉溪又哼了一声,开始秋后算总帐:“你弃我于不顾,这第一。你救了我不见我,这第二,最最重要的是第三……你对我的伤害,是永永远远的!哪怕倾尽大海之水,也填不满你划在我这心里的这一道深深的沟壑!哦9有,这些香……”
她小指头扳着,徐嘴噼里啪啦的算着,沈浪看了一眼又一眼,忽的俯身过去,一口吻落她喋喋不休的嫣红小嘴。
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从上次生怒离开皇宫,到如今,已经有十天的时间了。
再大的气,也要消了,再大的误会,也要解开了。
想想当日情形,一切都是韦清在刻意误导,他可怜的丫头啊,根本无力反抗。那时候,他又累又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红了眼,后来经云离一提醒,他什么都明白了。
“溪溪,对不起!”
这一声,他发自肺腑的说。他的唇离开她一些,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嫣红,眼里有着宠溺,有着心痛,有着愧疚。
婉溪水眼朦胧的眨了眨,“什么对不起?”
沈浪笑,以唇吻着她的眉眼,如同蜻蜓点水,一下,又一下,“对不起……当日,不该误会你s来,云离进宫打探你的消息,才知道,你被韦清给关起来了……”
那会,他心里又急又悔,若不是云离拦着,他没准真得朝流云去要几块炸弹,先把那个金壁辉煌的宫殿给平了不可!
他沈浪捧在心尖尖的宝,他都不舍得欺负,韦清那个混蛋居然敢下黑手?不做死他,不知道他沈小爷厉害!
“好了好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婉溪伸手拍着他的脸,笑嘻嘻的道,“本姑娘看在你诚心悔过的态度上,就原谅你这一回,不过……”
“不过什么?”
见她这副小心眼的模样,沈浪就知道她要使坏。索性是他欠了她一回,也就随着她去闹腾了,只要她不把天捅个窟窿,就算是要他亲手去杀了韦清,煮了喂狗,他也能做得出来的。
婉溪歪着头,“不过,罚你一年不能亲我!”
眉眼一转,她笑眯眯的瞅着他,如果的看到某人黑了脸。
沈浪想也不想,当场拒绝:“换个惩罚!”
婉溪哼道,“就不!”
眼一抬,看着沈浪那种憋青着脸,有气没处发的架势,又乐得哈哈大笑。沈浪趁势俯身去亲她,被她灵活的避开,叫道:“喂!不待你这样的,我们是兄妹,是亲兄妹!”
喊完,抱着她的男人猛的一抖,婉溪嘿嘿一笑,跳离了他,“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话落,悠然自得的一转身,得意洋洋的离去。
沈浪,你能逃得出老娘的五指山么?
哼!
胆敢把老娘一人扔下不管不顾,你以为,说个“对不起”就完了?女人可是天底下最记仇的动物啊,尤其是某个婉溪小奶娘,那绝对是记住就不会忘。.
“少夫人。”
耳边一声叫,婉溪回过头去,流云讪讪的摸着脑袋站定,婉溪打量着他:“干嘛?”
口气很冷,很冲。
流云咳了一声,道:“少夫人,其实少主他……”
“别人的事你少管!”
婉溪一口打断,来来回回的视线扫过他的二皮脸,道,“你有时间的话,把你的脸好好整整!”
这样一个骚包男人,就不信,他真受得了自己那样的一张阴阳脸。人见人哭,鬼见鬼怕。
流云:“……”
简直是泪流满面啊,他这是被少夫人给嫌弃了么?
“少夫人。”
云离见流云阻拦失败,只得硬着头皮又上,诚恳的道,“少夫人还请原谅少主。少主为了救少夫人,当日是差点死在那间暗室的……”
“是吗?”
婉溪眉眼一挑,眼底有着一抹心疼闪过,顿时又无影无踪,若无其事的道,“他愿意去的,我又没求他!”
抬脚要走,再不走,她怕自己会真的走不动脚了。
“少夫人……”
这是又一个。
婉溪叹了一声,“说吧,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想怎么样?”她怎么不知道,沈浪的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多忠心帮他的人?
云落摸了把鼻尖,讪讪道,“少夫人,那香……少夫人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婉溪脸色有些凝重,下一句,差点让云落魂飞天外。
她说:“如果想杀人的话,用这香,倒是不错!”
“嗷!”
云落顿时就一声狼嚎,指天咒地的清白道,“少夫人,您要不喜欢这香,可以直说,但是……可千万不要害属下啊!”
婉溪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害的吗?”
最后一声,她故意挑高了音量,余光往不远处的男人身上扫去。沈浪垂着头,仍旧坐在屋前的位置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流水也现出身来,跟着上前道,“少夫人,云落不是这样的人。”
同时,后背也冒出了一股冷汗。
少夫人要乱说不要紧,要紧的是,千万别让少主误会了云落想要害死少夫人,这事情可就严重了。
婉溪眉眼看过这几人,心中一声轻叹。
到底自己还不是他们的什么人,恐怕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少主沈浪一人吧?便是她,也只是为沈浪暖床生孩子的一个工具而已,能对她如此尊重,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切,全都是看着沈浪的面子。
摇摇头,道:“我的话,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去请药先生吧!他对这香……或许很有判断。”
抬了步,终于是离开。
沈浪皱眉望着远走的那道宁静而淡漠的背影,总觉得他的溪儿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飘渺,迷离,明暗不清的色泽,在她的周身不断流转。
他,看不清她的心了。
是因为他们这层身份的关系吗?或者说,她终究,还是介意的。
“少主,你看这些香……”
云落手里拿着香走了过来,脸上再没有平日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杀的宁静。
“去请药先生吧!”
若这些香,真像是婉溪说的那样,可以杀人的话,那云落这次……
沈浪想到这里,忽的跳起,急声道,“快!把少夫人截回来!”
不多时,面色臭臭的药先生被请了来,黑着脸道,“你最好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这只兔崽子!”
云落讪讪应是,哪里敢顶撞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定哪一天,他就需要老头子救治呢,医者父母,千万不能得罪。
“药先生,您老帮着看看,这些香,有什么问题?”
沈浪将婉溪嗅过的那些香递过,药先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沉凝,“少主,这些香,从哪里得来?”
沈浪看上云落,云落呆呆的道,“是从外面的一对哑公婆那里买来的,说是,说是能宁神,安胎……”
云落越说声音越小,看药先生的脸色这么难看,真的是有问题的?
忽然想到少夫人所说的“杀人”二字,云落只觉得整个骨头逢里都在冒着凉气。
“胡闹!”
药先生忽然暴怒,“不明来路的东西,你也敢用?宁神安胎的香……你就不知道先拿来给老夫看看么?!”
“砰”的一拍桌子,将那些香一把扔了出去,云落悔得脸色惨白,肠子里都悔青了。
这尼玛……坑死爹啊!
“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沈浪直挺挺的道,“少主!属下做错事,请少主责罚!”
沈浪铁青着脸,看都没看他,厉声道:“云离!找回少夫人了没有?”
大踏步闪身出去,药先生只觉风声掠过,眨眼便没了人影,低头看向云落,摸着胡子道,“少主这是……”
云落白着脸:“少夫人……刚刚闻过这香……”
我……操!
药先生冲口而出一句咒骂,怪不得少主会这般失常,少夫人还怀着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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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岛竹屋,沈浪苦口婆心的哄着:“乖!溪溪乖!这次我错了行不行?下次再也不敢了。”
揪着耳朵蹲在地上,哪里还有什么少主的风范?活脱脱一个妻奴啊!
婉溪光着小脚,一口一口的咬着新鲜成熟的葡萄,得理不饶人:“你还敢有下次?”
“不敢不敢了……”沈浪抬头,悄悄的瞄一眼,陪着小心的道,“宝,听话好不好?那香……真的有问题,就让药先生给你看看?”
“不看!”婉溪一口回绝,“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把杀人香吗?我又没闻多少。”
“不行,这必须看!”一蹦跳起来,沈浪磨着牙,决心不再由着她,“来人!请药先生过来!”
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压到床上,婉溪扑腾着脚使劲叫唤:“喂!杀人啦,啦……”
“溪儿!”
沈浪一脸黑线的捂住她的嘴,脸一抽一抽的,好丢人。
门外流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沈浪一声怒吼:“滚!”
流云连滚带的爬走,一路笑声不断,沈浪脸色暴红,咬牙瞪着身下的女人,低下头,狠狠的咬她一记:“女人,这回你满意了?”
“没有。”
婉溪哼了一声,脸红红的将他推开,委屈着,“你咬我嘴嘴!”哎哟哟,感觉这话……好肉麻啊!婉溪真心不是想秀恩爱的,可觉得这样说话……啧啧,咋就好窝心呢?
沈浪“噗”的一声,乐了,忍不住的又咬她一下,坏笑道,“就咬了,怎么样?我不止想咬你嘴嘴,我还想要咬你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一根手指刷刷往下,脖子,胸,腰,再往下,蓦的出手,扣紧了她两腿之间,婉溪一声闷哼,下巴“嗖”的扬起,似有一股灼热的暖流回旋在体内。
婉溪顿时羞红了脸,这具身子在怀孕之后,越发的敏感了。
沈浪眼神变得幽暗:“行不行?”
粗糙的下巴挪上来,磨蹭着她软软的唇,暖暖的脸,婉溪“咯咯”笑着极力躲闪着,那种胡子扎在脸上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小时候,被父亲举在肩头的回想,忍不住,眼里就含了浓浓的泪意,这辈子,她是注定回不去了吧?
“溪,你怎么了?别哭,别哭啊!”
正值情动期间,忽然被她的泪意吓倒,沈浪满心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手忙脚乱的一头黑线:“乖!乖乖,这是怎么了啊,不哭,不哭了啊!”
怪不得说,这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
忙不迭的帮她擦着泪,不提防这小女人阿呜一张嘴,将他正擦到唇边的手指咬在嘴里,哼哼唧唧的道,“谁让你欺负我了!”
啊啊啊!
女人啊,一旦有了男人疼,就开始矫情得不行了,针尖大一个窟窿,她也能疼上半天,就为了男人一句哄。
婉溪很羞涩,她也想要自己的男人来哄着她。
沈浪二十四孝新新好男人,“好好好!我欺负你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吗?”
“不好!”
婉溪嘴里呜咽着,“你刚咬我了,所以我也要咬你!”
嗷嗷嗷!
得寸进尺了这是?
沈浪:“……”
彻底没语言了啊!
这妮子,有你这样报复的么?
趁她换气的时候,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几颗大大的牙齿印,向他耀武扬威的得瑟着,沈浪哭笑不得。
“丫头,药先生一会来了……”
“不看!”
“那……”
“说不看就不看!”
“要不……”
“说不行就不行!”
沈浪:“……”
一把捂住她的嘴,汗道,“我滴个姑奶奶,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哼!
婉溪将头一扭,气鼓鼓的,沈浪觉得自己,瞬间升级成了这女人她爹-----多了一个孩子啊!
汗颜道:“溪,你看,你怀有咱们的宝宝,你又闻了那香,万一有个好歹……”
“哼!你还敢说有个好歹!那会韦清设计我的时候,我没有怀宝宝吗?你还不是扭头就走了?!”
说起这个事,婉溪就更加的生气。
嫩嫩的小指头使劲的点在他的胸膛,戳戳戳,“你伤害了我的心,对我造成了永久的伤害,所以,我是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想起当日情形,她这一颗心仍旧是揪着疼。
“你,你居然敢不信我,敢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眼里的泪水忽然就扑落落的往下掉,一眨眼时间,都哭两回了啊!
沈浪长叹,女人这种动物\2C果然是很记仇的。他都道歉一万遍了,她却只用一句话,就能永远秒杀你。
“永远,不会原谅!”
永远,是多远呢?
沈浪愁愁的想着,忽然眼睛一亮:“丫头,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3F”
婉溪两眼挂着泪,被他牵着鼻子走,间或矫情的哭泣一声,以示自己真的很受伤,其实这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哎,原来装萌卖傻的感觉,真的超爽。
“你呀,就是个小妖精!”
沈浪捏她一下鼻子,懒洋洋的道,“溪啊,这般可爱的耍着为夫的玩,是不是感觉超好呢?”
“一点都不好!”
婉溪唇角一扬,伸出手去:“给我!”
沈浪笑问:“什么?”
婉溪张嘴,使坏的“阿呜”咬他一口,“你刚说的好东西!”
沈浪笑得龇牙咧嘴的,意有所指的看她,“丫头,你确定要么?”
伸手,用他粗糙的指腹磨蹭着她的唇,婉溪脸色一红,似乎想到什么,沈浪已不容她反抗,俯下身,与她悄悄的咬耳朵。婉溪顿时脸色几步,羞恼的道,“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脸?”
怎么尽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呵!男情,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再者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看过呢?”
沈浪猫下头,牙齿咬着她嫩嫩的肩膀,婉溪痒痒的笑着,伸手推他:“别闹,喂……”
沈浪不理他,抬手掠起她的,轻轻抚在她略显圆润的小腹上,婉溪挣扎的力度小了许多,哼哼着道,“你骗我啊!”
“哪里骗了?”
沈浪含糊着回她,嘴巴拱着她的衣襟,撒欢似的在她的胸前闷闷叫着,“溪溪啊,你这俩……怎么长的呢,怎么这么大?”
脑袋往里一埋,左右两座山,立时夹住了。
婉溪磨着牙,怒:“你要不喜欢,滚!”
一巴掌拍过去,把正事都忘了。沈浪乐不可吱的笑倒在她的怀里,闷声闷气的道,“呵呵呵!丫头……你这两个,长得这么大,为夫的怎么能不喜欢呢?简直喜欢死了!”
想当初,他一眼就被她的胸前两座山给惊艳了,然后……他后来一直怀疑,就是因为这两座山的关系,所以他才会被她一直的吸引着,一直到……勾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
“哼!你少来!你这个骗子……”
婉溪娇嗔着,双手推着他,沈浪勾起唇角,邪邪笑着,“某些人啊,就喜欢我这样的骗子呢!”
“你去死!”
婉溪叫着,伸出来要打人的手被他温柔的抓住,举高在头顶,她胸前高耸的衣服,被他空着的另一手,熟门熟路的解了开,灼热的唇瓣俯身在她圆润的胸前,轻轻一吸。
“唔!丫头,你这里……已经有奶水了?”
好奇的舔舔唇,婉溪羞得脸色通红,“有你个脑袋啊9没生呢哪里会有……唔!”
最后一声,被他重重的吞入唇里,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咂着嘴道,“丫头,以后,你骂一句,我便吻你一下。”
“你混蛋……唔!”
“流氓……唔!”
“你滚……啊!”
……
“你……你不许再碰我!”
连续数次的激吻之后,婉溪终于学乖了,她刚一出声,沈浪便开始跃跃欲试,婉溪单手掩嘴,模模糊糊道,“你离我远一些……说些正事!”
沈浪嬉皮笑脸,“可是溪儿,现在说的不是正事吗?”
婉溪脸红:“滚!”
沈浪扑过去又要亲她,婉溪急中生智:“我的肚子啊……疼!”只一个字,吓得沈浪顿时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出了一身冷汗,急叫:“流云!”
流云“哐”的踹门进来,“少主?”
沈浪怒:“还愣着干什么?药先生来了没有?!”
流云:“……”
这哪有这么快啊,关键是,他一直悄悄躲着听墙角,根本就没去啊!
沈浪转头,吼着:“我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流云抽抽嘴,小小声的道,“少主,您这是关心则乱。少夫人她……”
“她肚子疼!”沈浪骂着,忽的心中明朗,缓缓一回身,婉溪憋红着脸,正在看着他乐。
顿时,脑门黑线缠了一圈,阴恻恻的看向流云,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流云:“……”
夹着尾巴慌忙跑路,不忿的嘀咕一句:你们小俩口打情骂俏,关我屁事了?
“一刻钟内\2C本少主必须要见到药先生,否则的话……”
沈浪后面的话没说话,流云“嗷嗷”叫着跑走了。
婉溪乐得哈哈大笑,沈浪无奈。
这丫头,是越来越胆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