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轻柔的笑声,触动他的心,教他敛去冷绝眸光,他握住她的小手移至唇边,于掌心印下一吻,“你不晓得你有多吸引人,想要抢你的大有人在,不过他们知道要得到你,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她仰望说得煞是认真的男人,衷心道:“我要你永远都好好的。”
“我们会永远都好好的。”他再极其缠绵的吻了下她柔嫩的掌心。
思凡合上眼,无声叹了口气,由衷期待任何人都伤不了他。
“你饿了吧。”他伸手拿起命厨娘备上的清粥,一口接一口喂她。
思凡倚在他怀中,乖乖吃着他喂来的粥,清粥一入口,才惊觉她真的喂了。“你睡太久,大夫交代,只能先以清粥果腹,晚点才能食肉。”如果可以,他想喂她吃好多滋养身体的食物,她受伤昏睡两个日夜,已瘦得教他蹙眉了。
“你别光顾着喂我,你也还没吃,不是吗?”她推推他,想要自己来。
“我喜欢喂你,你吃饱了,我再吃。”他不容拒绝,坚持非要喂她不可。
她往一旁的小几瞧去,发现只有清粥,“厨娘没有备上你的晚膳。”
“她备了。”
“在哪?”
“就在我手上。”他边说边喂食。
“你也吃清粥?为什么?”她忙着吞下他喂来的粥,惊愕不已,赫然明白,他是为了她,她感动的眼眶微湿,笑意缠绵。
“等你可以吃别的,看你想吃什么,我让蔚娘备上。”也就是说,她吃几餐清粥,他都会陪着。
她幸福的偎着他,“好,届时咱们再一块儿吃想吃的。.”
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男人,旁人觉得他可怕,她却从不那样认为,他总是以他的方式待她好,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离不开他。
她爱娇的更加蹭进他怀里,由他宠着怜着,“你别光顾着喂我,你也要吃。”公子封爱怜的凝望教他爱惨了的小女人,如她所愿吃了口清粥,又开始喂她。她是如此纤瘦,以至于每回他将她拥在怀里,都会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弄断她的骨头。
过了一会儿,思凡摇头拒绝他的喂食,“我吃饱了。”
“你吃得太少。”他不苟同蹙眉。
她累得逸出一口气,轻合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抚慰疲惫娇躯,“已经太多,我没办法再吃了。”
他叹了口气,将碗搁上小几,单臂轻松环住她的腰,霸道的命令,“以后不许你吃这么少。”
她当作没听见,吻吻他的喉结。
甜蜜的亲吻,是没办法让固执的男人妥协,“我会让人盯着。”
小脸埋在他的胸膛,继续充耳不闻。
他竟拿使小性子的她莫可奈何,令他既好气又好笑,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对他。“不要假装没听见,反正你吃不够,我自是知道要找谁。”
思凡一怔,想到一直不愿去想的紫鸢,紫鸢的背叛令原本漾满幸福的小脸黯淡愁怅。
公子封敏锐察觉她情绪变化,眉眼低垂,“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紫鸢她……”
公子封脸一沉,以休得再提的语气道:“还给老三了。.”
从他的语气,她知道他还在盛怒中,也确定紫鸢已经不在了,心,难受,痛着。
“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为了她伤心。”
她哽咽点头,最后一次为紫鸢伤心难过。
她哭了好一会儿,公子封不舍的扳过她的脸,一一吻去她的泪,她的泪水却像溃堤般流个不停,使心疼的他着实恼了,“够了,不许再哭。”
她抬起哭红的脸,瞅望霸道的男人。
“你才醒来多久,怎地就忙着以泪洗面。”他不喜欢她为了紫鸢哭肿双眼,她就是心太软,会为无谓的人伤心难过。
思凡勾着他的脖子,仍旧伤心不已,但已努力止住泪水,“我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吻吻她的唇,不打算告诉她,她的小兔儿已葬身火窟,免得她又哭红双眼。
大事尚未抵定,他的前方有许多绊脚石需要一一铲除,以后只会更加不平静,所以他分外珍惜此刻与心爱的女人耳鬓厮磨的机会。
于是贪婪的大掌再次抚弄洁白无瑕的娇躯,以他的火热坚硬强焊驱离她的悲伤。
第6章(2)
五公子府今日来了不受欢迎的稀客。
公子封端坐在没有繁复摆饰的大厅,悠然品茗。
接连被赏了好几回闭门羹,温文儒雅的公子淳强忍滔滔怒焰,冷硬着声,“前几日我过来,听说五弟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今日见五弟神清气爽,想来已经康复。”
弦月已失踪好几天,公子淳遍寻不着,到左相府要人,只听说弦月看过思凡便离开,可她离开左相府后下落不明,他认定弦月人还在左相府中,不顾一切强硬进入搜人,结果并未寻得弦月,反而得罪左相。
他心知弦月的失踪定和老五有关,毕竟紫鸢的尸体被送了回来,他早就由紫意那得知,左相府里的思凡和紫鸢都是假的,老五既然发现他的计谋,自是不会善罢罢休,只怪他发现得太晚,以至于老五有机会对弦月下手。
“多谢三哥关心,经过多日休养,我确实好多了。”占得上风的公子封冷睇眼底含怒的老三,冷腔冷调的调侃,“三哥不喝吗?我记得三哥最爱品茗,又或者三哥今日想饮酒?正好我有一谭好酒,这就让人备上。”
公子淳恨不得揪住老五,命他快快交出人,但老五不是会听命行事之人,这口气他不得不吞。他咬紧牙根,开门见山道:“前几日气绝身亡的紫鸢被丢在我府门外。”
公子封故作讶异挑眉,“紫鸢不是在左相府里好好待着,怎会死了?还被丢在三哥府外,这事非比寻常,我让高野查查。”
他装模作样扬声,“高野。”
“是,公子爷。”守在厅外的高野,立刻进厅。“你去查查紫鸢究竟是怎么着,三哥竟说她前几日便死了。”
“回公子爷,今儿个紫鸢才奉思凡姑娘的命令,上街辨买绣线,属下亲眼确认她安然公子封双手一摊,“三哥,莫不是高野大白天撞鬼,否则怎会见到紫鸢?”
公子淳对他们主仆二人装傻愤怒不已,他双手握拳,一字一字道:“高野见到的不是真正的紫鸢,你我心知肚明。”
公子封冷笑,“三哥真是有意思,紫鸢就是紫鸢,岂会有假?”
公子淳额际青筋浮跳,几乎将牙咬断,“你到底想怎么样?”
公子淳连日遍寻不着弦月,难以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他备受煎熬,不断猜测紫鸢是如何被发现?她临死前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惹怒老五。
几个兄弟遭到疯狂报复,乱成一团,他不是不知道,可老二竟然怀疑是他派人所为,只因他曾不经意对老””提过,他的藏书之丰无人能及。
至于老八则一心一意照顾他那伤重的小厮,根本就无心追究,是他低估了老五会有多疯狂。
他,失策了。
“三哥怎会这样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弦月在哪?她到底是生是死?”
“弦月姑娘自然是在大司田府不是吗?难不成她又乱跑,到处惹事生非?哎,她真是让人片刻都不能安心的姑娘。”公子封唇角噙着森冷的笑意。
“我们的事,别扯上女人。”
他继续悠哉喝他的茶,凉凉道:“二哥说得真好,男人的事,何必扯上不相千的女人。”
公子封目光森冷,扬唇一笑,“所以祝三哥早日找到弦月姑娘。”
“……”眼见老五摆明不放人,公子淳却是碍于弦月人在老五手中,不得不隐忍再隐忍,“思凡呢?我想见她。”
“呵,三哥今日是怎么着?找不到弦月姑娘便来找我,要找思凡也来找我,何时我专门帮人找人了?”
公子淳对上有仇必报的公子封,已暗自交手过几回的两兄弟谁也不服谁,彼此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开端,往后他们将会有更多冲突。
弦月的死活,掌握在老五手中,教公子淳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