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为他守候,为他等待
红颜醉的药效开始发作……
凤瑶之努力对抗着身体的异样,已经无力阻止身上为所欲为的两个男人,理智一遍又一遍,在虚无和清醒之中挣扎,身体却彻底将她出卖,在巨大渴望之中开始遵循本能。
很快,理智被体内一波又一波热潮侵蚀、击溃、覆没……
热情的身躯,娇喘的声音,泯灭的意志,交汇成了男女之间最原始,最本能的需求……
——
黑色的荷兰世爵,缓缓驱离了“私语”俱乐部地下停车室,向庄园的方向开去。
车子里,御景宸漫不经心地坐在后座,身上已经换了干净无菌的衣服,隐隐散发出消毒后不甚好闻的气息。
“隐藏在南城的那帮犯罪团伙的下落找到没有?”他似乎对身上的气味很嫌弃,从桃心木盒里取出一根雪茄,点燃,靠在椅背里从容不迫的抽着。
浓辣的气息伴着芳香将他有些慵懒的身躯环绕,在车内弥漫。
正在开车的雷斯回答道,“这伙亡命之徒,常年徘徊在生死之间,处身于危险之下,所以他们非常狡猾,也非常警惕,虽然查到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但是却并不敢打草惊蛇,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King既然要对他们动手,就一定要一网打尽。
这伙人藏身南城,让他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平时他们在King的地盘上流窜作乱,因为没有犯到King的头上,大家相安无事。
但是,如果他们就此以为,连King也查到不到他们,拿他们没有办法,那就是大错特错。
这南城,无论是上三流还是下九流,只要King一句令下,谁不是为King办事的。
雪茄袅袅的烟雾,将御景宸的面容笼罩,“尽快将他们解决掉。”
这件事拖的太久,是该有个了结了。
“您不打算见见他们?毕竟他们是为莫维尔公府办事的。”对付这群狡兔三窟的亡命之徒,直接解决,肯定比抓人更简单粗暴。
这伙人藏身南城,形迹诡祟,显然是莫维尔公府的授意,对King包藏祸心,因此他处理这件事时,显得有些谨慎,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久。
本以为King会对他们很感兴趣。
“几条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莫维尔公府气数将尽,威名不存,又能玩出什么花样?以为养几条会咬人的狗,就能拿我怎么样?”
极白面容,被烟雾里若隐若现,清晰地反映出,他此时不屑嘲讽的神态。
当年,没有让莫维尔公府的人死绝,他已经是手下留情,这几年那只老狗,成天缩着尾巴当孙子,不就是怕他赶尽杀绝?
这伙人胆敢对阿澜下手,很可能是私自行为,不一定受莫维尔大公的指使。
雷斯深以为然,“您放心,三天内我会将事情处理得干净俐落。”
杀人不过点头地,这就是属于King绝对的权威。
“到时候记得把尸体送到莫维尔公府,告诉他,有时候狗不听话,也会连累主人,我不想再看到莫维尔公府的任何人出现在南城的地界。”
有些人啊,就是这么不识趣。
记打不记疼,总要让人隔三岔五的提醒他该怎么做人。
回到庄园,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
客厅里,方漪澜在等他,柔弱的娇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暖黄色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就像纤柔苒柔的虞美人,柔然静美。
他带着一颗残酷、阴冷、诡谲、杀伐的心,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而来,她撑亮一盏昏暗温暖的灯,为他守候,为他等待,这大概是,爱情最美丽的样子。
他大概能明白,毫无底限、喜怒无常的秦玦,在遇到方玉婉之后,为什么会亲手在心底设下一道,名为方玉婉的底限,亲自拆下自己的肋骨,在上面镌刻上方玉婉的名字。
这世间,唯有爱情能软掉男人的心肠,折弯男人的脊骨,令男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连尊严也背弃了。
御景宸的脚步不知不觉就放轻、放慢下来,来到她的身前后,轻微的、细腻的、低柔的在她额上烙印下此生唯爱的痕迹。
她睡的很深,氤氲的灯光更为她添了婉媚。
方漪澜今天上午才出院,疹子上的结痂已经脱落,留下了许多浅淡的痕迹,还需要几天才能恢复。
这几天在宁嫂的调养下,她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消瘦下来的体重,却还需要一阵子才能长回来。
轻轻拂开她面颊旁的乱发,指腹饱含了轻柔和细致,一寸一寸抚过她消瘦的面颊,心中流淌着至轻,至柔,至软的感情。
御景宸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臂弯里的重量,令他的动作不禁一滞。
太轻了!
与他身体强悍的力量不成正比,与他中沉甸的重量,差距太大,仿佛一片羽毛飘落在他的生命里,哪怕他用尽全力握在掌心里,依然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无端令人心慌。
他终于明白了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这时,躺在他臂弯里的方漪澜,悠然醒来,声音沙哑,懒媚,“你回来了!”
这四个字的魅力,平淡而温馨,缠绵而深情,狠狠凿击在他的心脏上,在他的生命里镌刻了一道痕迹,将他从生命之轻里拉扯回现实。
“我把你弄醒了?!”御景宸抱着她,穿过空空荡荡的客厅。
轻轻摇摇头,方漪澜将他宽阔壁垒的肩膀攀附,将面颊贴在他的胸口,呼吸间全是雪茄芳香的气息,还有……
“你去什么地方了,身上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点像消毒水,但又不太像,气味很淡,如果不仔细闻,根本就发现不了,她平时对御景宸身上的气息很敏感,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遭到心爱女人的嫌弃,御景宸的脚步不禁又是一顿,“去【私语】俱乐部处理了一些事,回房后我再去洗个澡。”
他虽然没说是什么事,但方漪澜大体能猜到,因此并没有追问。
那件事虽然过去了好些天,但是每次想到,她依然觉得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