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子妃好计策
刚刚福公公告诉皇后,凤展来见的是东方遥楚,可能有人洞察了东方遥楚的身份,然后引来文武大臣,让皇上颜面扫地。.
身为皇后,她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她想的比福公公说的更远,她怀疑有人想凤展来见东方遥楚这件事闹大,一来让凤展颜面扫地,二来还能挑拨凤展跟凤景澜的关系。
至于怀疑对象,自然就是静妃。
门外的人撤了之后,福公公抹着脑门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夜风袭来,他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太子妃好计策。”福公公对遥楚竖起大拇指:“若不是皇后替我们打发了那些人,可就危险了。”
妖魁道:“福公公,你是夸太子妃还是夸皇后呢?”
“自然是太子妃。”福公公讪讪的笑着,居然只是向皇后提点了一下她的身份,就能让皇后为他们所用,这份计谋着实让人拍马难及。
遥楚取下凤展头上的几根银针:“还愣着干嘛,福公公,你让人将龙撵带来,把皇上藏进龙撵中,送回上阳宫。”
福公公匆忙跑了出去。
魔魂却一脸便秘:“太子妃,您不会还要让我假扮皇上吧。”
遥楚白了他一眼:“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魔魂悻悻的摸摸鼻子,心里哀嚎不已,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有事我兜着。”遥楚道。
听了这话,魔魂傻呵呵的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魔魂显然是高兴的太早,遥楚不仅让他假扮凤展坐龙撵回到上阳宫,更让他在两个时辰之内将凤展的爱好,习惯,言行举止,甚至笔迹都要模仿的八成。
好在魔魂天生就是为了模仿而生的,他加紧制作了凤展的人皮面具之后,寅时就代替了凤展上了早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了霍刚,将梅安给放了出来。
这让差点就掀起血雨腥风的南晋皇宫一下子沉寂下来。
四皇子府
凤凯旋党就像是一头奋起的豺狼忽然就被扼住了咽喉。
“这件事太不寻常了。”柳元帅沉默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对上首的凤凯旋说道。
凤凯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着茶缓缓的吹着漂浮的茶叶。
他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却并不显得羸弱,与昨晚形同两人。
“会不会是那毒药有问题?”柳元帅试探着问道。
茶水被凤凯旋吹冷了,他轻轻的抿了一口,才将茶盏放回去。.
“毒不会有问题。”
柳元帅迫切:“那问题出在哪里?”
“东方遥楚身上。”
“她?”
凤凯旋淡淡的点头。
柳元帅表示不解。
“他中的是二十一日断魂散,昨天就是毒发之日。”
“可是皇上并没有毒发。”
“所以,问题出在东方遥楚那个女人身上,柳夫人说她武功高强,内力高深莫测,本宫猜测是她用深厚的内力帮父皇压制了剧毒。”
“难怪昨天动静那么大,皇上也没有露面,我们也只听到了他的声音,想必他当时已经毒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坚持进去呢?”想到这里,柳元帅不由得扼腕,若是昨晚他们坚持进去,说不定就大功告成了。
凤凯旋摇头:“东方遥楚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我们谁也不知道父皇的情形究竟如何,贸然闯进去,对我们不利。”
柳元帅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惋惜,就差一点点了,若不是跑出来东方遥楚这个异数,南晋的天今天就变了。
“元帅不必焦虑,父皇所中之毒天底下不超过两人能解,毒发只是迟早,届时,这天下依旧是我们的。”
凤凯旋虽然心中对遥楚懊恼不已,但是面上却依旧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底下的众位谋士都倍感希望就在田野。
傍晚的时候,凤展才悠悠醒来,脑海中还一阵都是空白的。
“这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他想撑起来,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
“福娃……”凤展有气无力的呼喊。
遥楚听到动静,从屏风后面走过来,敲听到凤展叫福娃,遥楚脚下一个趔趄。
没想到福公公居然有个如此娇羞的名字。
“别喊了,他这会儿没空。”
听到一个挤兑的女声,凤展努力抬起眼皮子去看,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东方遥楚那张让人讨厌的脸,眼睛刷的就瞪大了。
东方遥楚的脸并不讨厌,甚至他后宫中没有人比得上她的姿色,可是这个女人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儿子多次跟自己做对,还差点把自己气死。
对了,他就是被这个女人气的吐血的。
猛然间,凤展眼中充满了威慑:“朕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凤展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千万种遥楚要对他不利,要谋夺他江山的可能。.
也不怪凤展会这样想,毕竟他不知道他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遥楚却很介意,她费尽心力的救了他和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反而被倒打一耙,心里不由得憋了一口气,不爽。
而遥楚是个越不爽,越笑的灿烂的人。
“我把你掳来,自然是为了你的江山,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那我中的毒?”凤展恍然,怒瞪遥楚:“是你,你给我下的毒。”
遥楚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又笑开了:“你说对了,就是我给你下的毒。”
凤展听了这话,不由得怒从心来:“你接近凤景澜果然是别有目的,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早知道朕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现在你落到我的手上,南晋的天下我已经掌握一半了。”
凤展怒吼:“你做梦!朕已经让凤景澜火速回京,有他在,你休想动南晋半分。”
凤展看起来很愤怒,但是那愤怒却并不都是真的,尤其是他说道凤景澜的时候,眼底更是有着十足的信任和骄傲。
这让遥楚特别不爽,凤景澜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让你骄傲了去。
“凤景澜可是对我死心塌地,他可以助我颠覆楚国,自然也愿意为我做的更多,比如帮我拿下这南晋的江山。届时我只要将你的死栽给你其他几个儿子,他自然就会为了扫清所有障碍。”
听到这里,动弹不得的凤展慌了起来:“你,你这个狐狸精,你敢!”
遥楚挑着眉头:“我都对你下毒,还把你抓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凤展气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白眼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翻,几欲昏厥。
“噗……”又是一大口浓黑恶臭的血被喷了出来。
遥楚扶着凤展背对着自己,双掌运起温热的掌力贴着凤展的后背,凤展感觉到冷到骨子的寒意渐渐的有消退的迹象,可还没有待他感受的更多,就又晕了过去。
天下有九成的毒都出自出云山庄,可这二十一日断魂散敲就是出云山庄没有的。
这二十一日断魂散最主要的两位药引是乌蛇毒液和陀罗花,陀罗花在天启大陆几乎绝迹,这乌蛇又是伴随陀罗花而生的,所以这二十一日断魂散不曾出现在出云山庄。
而要解这毒,还得找到乌蛇蛇胆和陀罗花的花蜜,陀罗花都几乎绝迹又哪里来的花蜜,所以这毒,遥楚一时之间还真的束手无策。
遥楚研究了一天,鉴于凤展上了年纪的体质,不敢强行逼毒,只能用了这个排毒的方法,用银针将他肝胆脾肺的毒都逼迫到胃里,然后让他自己吐出来。
“真是我欠了你的。”
遥楚收回掌力,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有些虚脱。
倒了两杯水灌下去,才好了一点。
天黑了之后,福公公才跟着魔魂回到上阳宫。
福公公关上门就往偏殿而来,看到凤展躺在龙床上,衣服上,地上是一大口黑血,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发现凤展还有呼吸,福公公才放下心来,可是想到凤展一身狼狈的躺在龙床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有点憋屈。
“你给他喂点水。”
“唉!”
福公公端了水,可是怎么灌也灌不进去,反而将刚刚换好的衣服又弄湿了。
“你这样是灌不进去的,去找一根粗狼毫来。”
福公公以为遥楚是想用干净的狼毫蘸水,一点一点的喂进去,可是当他把狼毫拿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
只见遥楚从书房哪里找了裁纸的刀,将狼毫的两端都削掉,留下中空的管子,然后将断口磨得圆滑。
然后捏开凤展的嘴巴,将管子直接插进了凤展的嘴巴。
福公公吓得双腿都在打颤,拍着大腿:“太子妃,我的姑奶奶呀,你这是大不敬啊!”
“放心,他醒过一次,这次至少要明天才醒,你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地知。”
福公公扫了一眼魔魂,魔魂脖子一冷,捂住眼睛连忙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福公公看着这个顶着凤展的脸,穿着凤展龙袍的人,做出这个动作来,不由得又哭又笑。
“你们两人好生守在这里,我先出去探探虚实。”
听到遥楚说要走,福公公就像是丢了主心骨似得,忙道:“太子妃要去哪里?”
“刚刚魔魂将今天早朝的事情都给我说了,四皇子怕是忍不了太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去谋条生路。”
福公公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浮尘,咬牙祈求道:“太子妃,南晋就拜托你了。”
遥楚点头。
如今的局势对他们这边是不利的,凤景澜不在,凤景澜一派群龙无首,所以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除了凤景澜一派,还有大皇子凤梓鸣一派,七皇子凤栖梧一派,另外还有上官云领到的中立派。
要是真正算起来,上官云领导的中立派对凤展是最忠心的,可同时最大的异数,因为他们打着支持真命天子的旗号可以随时倒戈任何一派。
能帮助他们的只有高将军和梅安,但是遥楚没有任何立场让两人相信自己,也担心弄巧成拙,反倒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摘星楼
摘星楼是洛川最大的首饰铺,而摘星楼的背面就是洛川第二大的花楼。
摘星楼和花楼在两条街上,但是由于占地面积很大,四周又是私人住宅和大片的竹林,所以很少有人发现摘星楼跟花楼是连在一起的。
遥楚在院中等了一会,身后就有快步声传来。
“主子。”
来人一共是两人,正是先遥楚一步来到洛川的苏婉儿和丫丫。
“都起来吧。”
苏婉儿见到遥楚很是高兴,离开了楚国之后,她就随着丫丫到了这洛川,苏家是有名的首饰行,苏婉儿自小就见过各种各样的首饰,尤其是成为皇贵妃之后,她又接触了各国各地的设计风格,如今倒是将摘星楼打理的有木有样。
加之她抛下心理上和头上的双重包袱,如今过的比往日快乐太多,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主子,您不是在送嫁的队伍中吗?怎么提前到了。”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我在南晋遇到点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言至此,苏婉儿神色凝重了几分:“但凭吩咐。”
遥楚三言两句将要办的事情吩咐给两人,然后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南晋朝堂的一些事情。
遥楚离开摘星楼,又寻到了左岩和青儿蓝儿的落脚之处,将如今的局势告诉了三人,并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已经月上中天了。
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月亮,遥楚看着漆黑一片,便寻了就近的南墙翻出来,这会月光将南墙照的亮堂堂的,遥楚不得不绕路来到北墙。
翻进去的时候,敲就是遥楚待过的那座宫殿,这座宫殿在他们离开之后,福公公就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营造出一种遥楚还在里面的假象。
正要离开,遥楚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你走吧,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说话的是个女人,尽管她努力让自己不露出惬意,但是那嗓音依旧有些发颤。
遥楚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声音虽然遥楚只是听过一次,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皇后的声音。
大半夜的,皇后不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