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358: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五十五
墨初鸢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而是,坐在后排一个靠窗位置。.
本以为,这样离萧瑾彦远一些,就可以不用一抬头就看见他冷漠的脸。
可是,她就是自作聪明,后排位置,从站在讲台上萧瑾彦的角度看去,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地他眼底。
此刻,她手掌托着脸颊,打着盹,快要会周公,忽然,一只笔飞过来,正中她眉心。
墨初鸢哎呦一声,揉着疼的有些麻的眉心,困意全无,抬头,双眸快要喷火般瞪着始作俑者洽。
萧瑾彦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便移开视线,继续讲课。
墨初鸢气的像一只快要爆裂的气球,偏偏的,又发不出来,干脆转头,望向窗户外钤。
可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魔咒般绕耳不绝。
她恨不能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堵上,可是,又不自觉的被他声音吸引,慢慢地,视线还是凝聚在讲台上。
看着看着,心里泛起酸酸的气泡。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只隔着几张桌椅,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难以靠近。
一节课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糊弄过去,他讲了什么内容,她明明一字一句听进去了,可是,课后,脑袋却一片空白,嗡嗡的,又什么都记不住。
今天轮到她值日,规整设备。
萧瑾彦站在讲台前,双手撑着桌案,低着头,翻看着记录本,墨初鸢等了十多分钟,他仍是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动。
她咬了咬牙,走过去,唯恐他听不见,故意放大声音,“报告!”
萧瑾彦没有抬头,语气极淡:“说。”
“我值日。”
“所以呢?”萧瑾彦抬头,黑眸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两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近距离对视。.
墨初鸢站在台下,他站在台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像一座大山,仿似随时倾倒将她压成碎片,她只觉胸腔里那颗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脸颊渐渐地热了起来,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移开目光,咬紧唇瓣:“老师,若你办公还是回办公室吧,我要整理台上设备。”
萧瑾彦目光不曾在她脸上移开一分,望着她白皙的耳染了淡淡的粉,勾了下唇,“我不办公。”
“那你干什么?”
墨初鸢转过脸,嗔怒的瞪着他。
他明明就是故意欺负她。
“办私。”
他眼眸渐深,转过目光,低头,望着记录本上墨初鸢三个字。
方才讲课,思维有些跑偏,鬼使神差的写了她的名字。
他又抬头,望着台下身影瘦怜的墨初鸢,这一刻,他的心是柔软的,她明明离自己很近,只要他伸手,就能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这两个月,每个日夜,他想她,很想很想。
可是,对上她澄澈麓黑的眼瞳时,又觉得她离自己那么远,像午夜星空的一轮明月,怎么也够不着。
墨初鸢有些摸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往讲台看了一眼,开口:“办完了吗?”
他还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皱在一起的眉,精致小巧的鼻子,因生气涨红的颊畔,咬的嫣红的唇瓣,深深地刻在心里。
这样看着她,足够了。
他合上记录本,“办完了。”
准确的是,看完了。
墨初鸢眼底的火光瞬间烧成灰烬,走上台,拿起桌案上一只水笔,转身,在白板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两个字:混蛋!
然后,啪一声,将水笔拍在桌案上,很明显,她快要气炸了。.
萧瑾彦没有说话,握起她的手,让她拿起水笔,手掌将她握着水笔的手紧紧包拢在掌心,在混蛋两个字后面,写了一串数字乱码。
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墨初鸢攥紧手指,瞪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那道绿色影子消失在教室门口,她回眸,拿起板擦,气呼呼的丢了出去,最后,瞅着那串长短不一的横线,还有那些数字。
什么鬼画符?
她烦躁的又捡起板擦,擦去,整理完设备,离开。
只是,这时的墨初鸢不懂摩尔斯电码,根本不知道萧瑾彦写下的那串电码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教会了她摩尔斯电码,她懂了,可他也不在了。
萧瑾彦回到办公室,陈白宇正在和宋裕华攀谈着什么,见到萧瑾彦,他起身,朝他恭敬行军礼,“萧老师。”
萧瑾彦点了下头,“还有两个月就要分配到军区师部,你有什么想法?”
宋裕华插话:“这小子找我来就是来说这事的,别的学员削尖了脑袋往军区高处钻,他倒好,死活不去师部。”
萧瑾彦低头,翻看军刊,“你想去哪儿?”
“野战部队。”
萧瑾彦翻动书页的手指一顿,抬头,看他,“野战部队辛苦程度不亚于特种部队,决定了?”
陈白宇站的笔直,眸色坚定:“是的。”
“为什么?”
“越是艰辛的地方才能磨砺出一把利剑,我想成为老师一样优秀的军人,甚至比老师还优秀。”
萧瑾彦望着一身锐气的陈白宇,目光对上他的,有看不见的电火在两人之间,一触即发,他能感觉到陈白宇那发自于内心对他的挑战。
年轻酗总是这样年少轻狂,他也曾经历过,理解那种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情,他轻轻笑了下,“我不过是一个军校老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既然决定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陈白宇望着萧瑾彦,唇线紧绷。
墨初鸢喜欢萧瑾彦。
他是萧瑾彦一手带出来的,萧瑾彦很厉害,他是知道的,也是他崇拜的老师,所以,他也要像萧瑾彦那样优秀,也是为了证明给墨初鸢看。
他不比萧瑾彦差。
“我还有事情要汇报。”陈白宇定定地看着萧瑾彦。
萧瑾彦放下军刊,靠在椅背上,双手闲散交叉,总觉得陈白宇和往日不一样。
“说吧。”
“我即将离校,这段时间,若是谈恋爱,应该不会受处分吧?”
萧瑾彦眸色一沉,没有说话。
宋裕华向来温和,喜欢陈白宇这样激进的优秀学员,对他亦师亦友,不像萧瑾彦总是板着一张冰块脸,即便欣赏一个人也不会表露在脸上,一旁打趣,“呦呵,是哪个姑娘”
尾音还未落,他便意识到什么。
果然,陈白宇开口,“我喜欢墨初鸢,我向她表白了。”
宋裕华眉心一跳,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萧瑾彦。
萧瑾彦神色淡漠,脸部线条紧绷,唇线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交叉在一起的十指血色褪净,泛白呈青,手背青筋凸起,他松开双手,垂在身侧,缓慢地站起身,松了松军衬上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
宋裕华也站了起来,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看这架势,他真的以为萧瑾彦下一秒会对陈白宇动手,见萧瑾彦抬手的一瞬间,他急忙走过去,却见萧瑾彦抬手,只是摘了军帽,然后,搁在桌案上。
萧瑾彦双眸平静,无波无澜,平静的寒潭下是随时可搅起的滔、天巨浪,他就那样沉静的站着,比陈白宇高一些,像寂静的夜色下,山一样料峭,幽冥一样阴森,他撩起唇角,似笑非笑,“在校一天,你就是一名学生,归我管,离校之后,天高海阔,我管不着。”
意思很明白,不容许。
看着浑身戾气的萧瑾彦,陈白宇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虽然,萧瑾彦什么也没做,可是,刚才他却害怕了。
不过,这是他预料中的答案。
陈白宇离开办公室之后,宋裕华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接了一杯水递给萧瑾彦,“陈白宇那小子挺有个性的”
嘭一声,他说话的声音和脸上表情凝冻。
他垂头望去,只见萧瑾彦手中的玻璃水杯,碎裂成片,一块一块地落在桌案上,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宋裕华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萧瑾彦戴上军帽,走出办公室,却不敢拦。
......
晚上八点。
墨初鸢值门岗,遇上开车回来的萧瑾彦,他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墨初鸢朝他敬礼,也懒得喊一声老师,只是他的车迟迟不动,隔着一段距离,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走到车前,还未开口,他忽然伸手,摘了她的军帽,另一只手,拢住她后脖颈,几乎将她上本身拖进车内。
下一秒,唇上重重一痛,是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她整个人愣住了,疼的皱眉,刚一张嘴,他允住她的舌头,又咬了一口,血腥味混着淡淡的酒香在口腔里蔓延。
他尝到血腥味,方才松开她的唇,手指用力的摁在她脖颈处,额头抵着她的,耳边是他略带喘息的沉冷声音,“墨初鸢,给老子安分点。”---题外话---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