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遇容祀
不客气地出拳,常留黑着脸,神情肃然道:“少贫嘴!我是去送解药的!”
“不用了,我家主子身体已经无碍,不需要解药。.紫you阁om”小姐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解药自然不需要,再说她们的行踪不能再暴露了。半斤眼神中透露着倔强。不卑不亢沉声拒绝道。
“你看看,人家不想领情哦。”欧阳澈幸灾乐祸道。
“闭嘴!”气恼地狠狠瞪了好友一眼,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何氏叔侄关系有问题?”
“这还得从小丫头凑近何祝梁身边嘀咕开始说起”欧阳澈眼中闪着慧黠的眸光,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
落玉染坊门口聚集了大批看客,其中好多人都是爱闲聊八卦的妇孺。昔日风光无限的染坊少东家,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儿子,而且还牵连出十几年前的家庭秘事,甚至连早已故去的母亲都没有幸免,不可控制地卷入了他身世纷争的闲言碎语中。
何祝梁不是他的叔父,而是他的亲生父?何庆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倒在染坊门口,整个人神智已经出现混乱。满嘴胡话,只是旁人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喊:“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氏家族人丁凋零,何氏总共两兄弟,其兄长跟妻子成婚多年无所出,后来常年离家的弟弟回归故里,却在暗中觊觎嫂子,许是在月黑风高夜,许是在酒后乱性时,亦或是在不为人知的某个夜深人静的寂寞时刻,何祝梁逼迫着嫂子干了苟且之事。
然后,事情就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至今。.
佛说“说不得,不可说”,何祝梁斩首伏法前,何庆的身世曝光于大庭广众,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原点。陈年旧闻经过十多年的发酵,被揭开真相的瞬间,还是在民风淳朴的封镇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与其说是何祝梁的丧心病狂毁了何氏一脉的基业,还不如说是何庆的肆意妄为,不检点行径将何祝梁逼上了绝路,让他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用最为极端的方式来掩盖事实。
狂风乍起,吹起满地的尘埃,何庆泪痕布满阴柔的脸庞。周身散发着复杂的情绪,时而哭泣,时而癫笑。
围观的人群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重复又重复,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封镇百姓对落玉染坊的八卦新鲜度已经过,或者是被更有趣的见闻所吸引。渐渐地何庆和染坊就像被人彻底遗弃,永远地消失在封镇繁荣的街道。
半个月后的边境重镇耳城,小妹风尘仆仆地踏马而来,只是她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墙布告栏前,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得水泄不通,差点连城门口都被堵住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下马牵着小乖艰难地挤过人群。准备入城。
“这上面写了什么?”围观的百姓,好奇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停地在小妹的耳边回荡。
耳城是大齐和南蛮毗邻之处的小镇子,过了此地,小妹可以完全离开大齐的土地。
吃力地穿行在人墙中,小妹并没有打算停留,可围观的人群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阻碍了她前进的步伐,小乖被挤得不舒服,不满地在原地刨四蹄,鼻孔里还时不时喷出温热的气体,让她好不狼狈。.
“麻烦让让。不好意思”看来想要无声无息地通过人墙会有困难,无奈之下,小妹只能开口,扬声道。
清亮的声音在嘈杂的人声中分外明显,很容易就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力。
她的话音刚落下,四周突然陷入静默,小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两个手持长矛的官兵打扮的壮汉。正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冒出----此次不宜久留的念头,谁知道她才转身,肩膀就被人不客气地抓住:“这位小兄弟,你跑什么?”
身体僵硬,思绪有片刻地短路,努力地镇定心神,不急不缓地礼貌道:“两个官差大哥误会了,我才从外地来到耳城,不熟悉这地方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语毕,很巧妙地抬手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顺势将步子往后退了两步,挣脱了官兵抓住她肩膀的爪子。
“小兄弟,你新来的,赶紧过来看看这告示。”官兵见小妹轻易挣脱了他的钳制。也没有气恼,而是像见到救星似得,热情地堆着笑脸,拉着小妹看告示。
这里的人脑袋没毛病吧?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拉着别人看告示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见到陌生人就跟见到金子般,满眼都放光?
小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推脱道:“两个官差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不识字。”
“什么!你不识字!不识字,你长那么斯文,怎么会不识字?”官兵听了小妹的借口,顿时暴跳如雷,质问道。
什么情况?这些人不好好当兵,边关的士兵不应该上阵敌吗?
跑来城门口逮住外乡人,就让他们读告示,吃饱了撑的,太闲了吗?
不耐烦地皱眉,小妹觉得自己的耐性真的快被彻底磨光了,正欲发作。
旁边有个大爷及时扯住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这位公子。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不会看错人的,你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你就行行好。先平心静气地看看告示上的内容,再做决定吧。”
小妹皱眉,她不想趟浑水,就算布告栏上公布的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在她想继续离开的脚步,有人突然出声:“战事吃紧,边境受蛮夷外族多番滋扰,如此芸芸。”小妹听得兴致缺缺,可正当她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去瞬间,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她的耳中----容大将军。
当日是她亲自送容祀出征,他就是在边境打仗,可是具体什么地方小妹并没有去深究。只知道是去了南疆,但具体哪个位置还真不清楚。
小妹迟疑地停下脚步,转头试探道:“请问两位兵大哥,这容祀大将军怎么了?”
“放肆,我们将军的名号岂是你等贪生怕死之徒可以随便称呼的?”官兵本就不喜小妹的冷漠态度,语气不善道。
真是是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身体向来健康,怎么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而且,军中不是有随军的医官吗?这么小的问题,不可能还需要征集外来的能人异士呀?
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头,小妹心中隐约升起不好的感觉,整颗心早就紧紧地纠结到一起。
怎么办?说过要无所牵挂,肆意潇洒地离开天传国这片土地,可是挚友遇到困难,她有如何能够见死不救?看眼前两个官兵焦灼的神情,完全就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如果景行的问题不严重,他们军队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跑到老板姓聚集的地方来寻求帮助?
零星的过往片段袭上心头,长久以来平静下来的心在顷刻间乱了。
“慢着!带我去见他。”日头西斜,黑夜即将降临,官兵悻悻然地收起布告栏的告示,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妹毫不犹豫地跨上马背,神情严肃,用命令的口吻,居高临下道。
两个粗壮汉子瞬间被马背上清秀儒雅公子身上所散发出的迫人气势折服,竟然鬼使神差地对小妹言听计从,带着她畅通无阻地进入军营重地。
“杀”营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平原地带,士兵操练的震天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小妹的耳边,所有的事物陌生却有熟悉。
身份是否会暴露,小妹已经不在乎了,跟容祀的生命安全相比较,这根本就不值得提起。
穿过重重岗哨,越是靠近兵营忠心地带,侍兵巡逻的密度就越大,小妹粗略估计五步一哨岗,十步一队巡逻军队,到处都透着如临大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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