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酒鬼故事
于是,只要省城有洗化用品展销会,她就都不落空。为的就是能再见一见这个帅哥,为的就是能跟这个帅哥多唠上几句喀啊。多增加一些感情。
她没少给这个帅哥送秋天的菠菜。也没少由衷的向他发出到丹河来作客的热情的邀请。对于前者,他似乎是接受了,可对于后者,他却一直以等有机会的来搪她。而这一来,却更加吊起了她的胃口,就越加盼望着能与他相好了。
可是在她经历过了那场夺命的大病,当意识到老吕已经成为了她强大的精神支柱,她已经离不开老吕了;当发现赖乙生在见到素面朝天的她时的大惊失色,和接下来所表现出的失望的神情;
特别是当得知这个帅哥竟然就是周枫烨的那个作恶多端并死皮赖脸的前夫的时候,她对这个昔日眼中的帅哥的非份之想,便淡下来了,又淡下来了。
不过,还并没有淡的消失殆尽。也可能就是这个的缘故,就使得她在看到肥姐跟赖乙生聊得那样的投机和愉快的时候,禁不住的还是暗暗的生出一点点的妒意来。
她想要破坏他们的聊天了。并且很快就找到了话题。于是,她便调侃起赖乙生来:“赖乙生啊,你真搞笑啊。要是大白天的你戴个遮阳帽也行,为啥到了晚上还要戴呢?晚上也有阳光需要遮么?也有么?”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就都集中到赖乙生的遮阳帽上了。
赖乙生想做一番得体的辨解,由于词汇的贫乏,一时却没能找出适当的来。于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副犯卡的样子。
田野看到了赖乙生的窘迫,马上救场如救火的接过了话茬儿道:“晚上是没有阳光,便还有月光,还有灯光吧?特别是这屋子里的灯光,你看多亮多晃眼睛啊。不遮一遮怎么行呢?”
说着,顺便用手在眼眶上面搭了个凉棚,做出一个大师兄朝远处眺望的姿式来,同时学了一句《西游记》里的台词:“八戒,俺老孙上前面探路去也!”
众人听见灯光两字,不由得都仰头看了一下棚顶的一组华丽的吊灯。那些吊灯倒是亮着,但是,灯光在经过灯罩的过滤渗出来后,就都显得格外的柔和了。
这一下就让田野的解释在众人的面前,变得分外的牵强附会起来。好在田野还有幽默的言辞参与其中,就又使得这种牵强附会被娱乐化了。众人在笑声中,考究的目光也都散了。
赖乙生释然一喘,然后就坡下驴的道:“田野说的对,就是为的遮灯光么。你们不知道,我跟林彪一样,是怕光的。”说着,耸了一下肩。
众人又一阵开怀大笑。
“赖老弟考虑问题就是周到啊。”肥姐大加称赞的道。“事先就能把将会遇到的问题都想到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小女子,佩服了,佩服了。”
周枫烨觉得肥姐恭维的有些肉麻,唇边不禁暗暗的挂上了一抹的冷笑。同时也在暗暗的问自己:肥姐这是为的什么呢?难道她真的对他有意了么?
汪芬在听田野说赖乙生是为了遮灯光才戴的遮阳帽,便抬起眼睛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一大嘟噜的吊灯。只觉得那灯光柔和得象软风扑面,跟刺眼根本就挨不上边。
于是便知道了田野是在为赖乙生打掩护呢,而赖乙生承认了田野所说,则是在撒谎呢。于是考究的目光就重新落到赖乙生的脸上,自然也比先前更深入了。
她很快就发现了新问题。就指着赖乙生的脑袋,生气的也不无心疼的嚷道:“咦,你的头上怎么缠上绷带了?你的帽子和绷带顺色了,刚才竟没有看出来。这是跟谁搞的?跟谁搞的?”
听到有窃笑声,汪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赶忙又纠正道:“太着急了,说错了,是你怎么搞的?不是跟谁搞的。不是跟谁搞的。”
只这解释性的一重复,却更为凸现了她刚才的语病,也让更多的人对她的语病所引伸出的歧义产生了更大的兴趣,结果刚才的窃笑,就变成了哄堂大笑。
在众人的笑声中,赖乙生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部的绷带,洗白自己的道:“有没有搞错啊?我也没跟谁搞啊。”
“没跟谁搞,怎么就出事了?”汪芬受赖乙生的影响,竟然又犯了类似的语病。而且这回这语病可是非同小可,性质也更为严重了。
请问老百性说的“搞出事了”是啥意思?那就是指搞出了孩子,或是让人给堵在炕上了呗。这性质还不严重的多么?也因此,这回就引来了众人的一阵更大的笑声。
“说说,你都搞出了什么事了?”田野兴趣浓浓的追问起来。“党的一贯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秀就坐在赖乙生的另一边。这会儿也积极参与的问道:“赖大哥,你都是怎么搞的,给我们介绍一下经验呗?”
“是只给你介绍经验吧?”赖乙生一语道破的道。“告诉你,这可不是好搞的,弄不好,就会搞得遍体鳞伤。你好好的看看我就知道了。”
“你别扯远了,还是说说你头上这绷带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汪芬又开始追问了。只是这回没有再犯语病。
赖乙生见问,只好吭哧瘪肚开始想词了。他本来希望田野能再次为他解围呢,没想到田野竟然也拿他开涮了。唉,这年头靠谁都没用,只能靠自己了。
但他仍然由于受制于大脑里的词汇的贫乏,于是最后虽然想出了词,说出后却也显得有些艰涩。“这绷带么,是以前就有了的,只是以前你没有发现么。”
“不对。”汪芬却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你以前是一只肩膀受了伤,绷带是缠在肩膀上的。你的头上并没有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赖乙生耸了一下肩,欲言又止。他实在是再不知该怎么样来解释了,一时只好无奈而受窘。
周枫烨看了一眼赖乙生,便替他打圆场了。“赖乙生的意思是,他的头上也有伤,但觉得并不重,以前就一直没有缠绷带。但是最近医生一再的建议他缠,他就只好听医生的了。”
赖乙生感激的冲周枫烨笑了笑,随即恢复了常态。然后,他就冲汪芬说道:“听明白了吧?就是这么搞的。”
汪芬哦了一声。遂放过了赖乙生。
“既然医生重视这个伤,就说明这个伤并非小伤啊。”肥姐担心的道。“有的伤外表看着没啥事,但是一拍X光片才发现,里面都已经出了大事——骨折了。”
肥姐的一番危言耸听说的有理有据的,人人的脸色都为之肃然。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和惶恐了。
这时,服务生连续的上了两道菜。接着又送来了白的和啤的酒水。肥姐便启瓶倒酒了。她先给旁边的赖乙生倒满了杯。然后再逐一的倒下去。
她最后才给自己倒满了杯。她举起杯来,说道;“来,为了赖老弟的身体早日康复,也为了咱们大家的友谊长存,干杯!”
众人纷纷响应的站起身来,纷纷碰杯开饮。气氛为之重新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为了让气氛继续保持热烈的程度,周枫烨未雨绸缪,便建议田野道:“田野,你给大家讲个笑话呗?让大家再乐一乐。”
田野这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脑细胞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十分的活跃。听了周枫烨的话,应了声“好的”,也不假思索,在记忆中逮着一个就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