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先扒层皮
大倔驴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你自已脱吧,要快,要快!我可是等不得了。”
“心急吃不得热米汤啊。”旭娘在被窝里嘻笑道。“实在等不得了,你就往墙上碓一碓吧,先败败火再说。”
“少废话,快点脱吧你!”大倔驴忽然犯起倔来了。“往墙碓要是能解决问题,我要你干嘛!”
旭娘似乎怵起来了,同时加快了脱的动作。而且很快就说道:“脱完了,快……”
不待旭娘把话说完,大倔驴已经饿虎扑羊一般,猛的扑了上去。
俩人正在做着好事的时候,突然,哐嚓一声巨响,一块大石头块子破窗而入,最后就落在了大倔驴的脊背。不过,并没有伤害到他,也没有砸疼他。
因为这大石块子在击碎玻璃的时候,已经被耗掉了部分的能量。等落到大倔驴的脊背上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了。但是,这却把他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立马跳起身来。与此同时,他的那杆已经端起来并且子弹也已经上了膛的钢枪,也立刻就萎缩成了一团。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就摸着黑找起了他的衣服来。
旭娘是面朝上的躺在下面,大石块子破窗而入的情形,她自然比大倔驴看得更为清楚。立时脸色就变得惨白。“哎呀妈呀”的发出一声尖叫后,就大被蒙了头,蜷缩成了团。
“爸,妈,你们怎么了、怎么了……”
小屋那边传来了女儿惶急的发问,匆匆的脚步声随即就来到门口。但是在在进门的时候,竟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子,她尖叫了一声后,踉跄着抢进屋里来。幸亏被炕沿给挡住了,不然就是一个狗抢屎了。
旭刚才虽然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但是她的耳朵却仍然留意着大屋那边的动静。为此,还故意的将门留了一道缝,因此,大屋那边移挪饭桌声,窸窣的脱衣声,窃窃的说笑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就没有从她的耳边漏掉过一丝一毫。
她的生命最初的形成,虽然就是形成于在她爸和她妈的类似的亲热当中的,但在她出生以后和在这之前,她还从未亲眼看到过老爸和老妈亲热的真实的情形呢。
眼下她终于得有了一个可以看到希罕景的机会了。这让她觉得万分的新鲜和刺激。她的想象力顿时就变成空前的丰富起来,都搞得她耳热心跳的了。瞬间里,也引出她的一股子无法遏制的怀春和伤感的情愫。
旭已经老大不小了。村里象她这个年龄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早就都嫁人了,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她呢,至今却连个对象还没有对上呢。膝下更是一片凄凉。
她在找对象的问题上一直是高不成来低不就。总觉得自己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大小这也是个脱产的干部吧?所以,要找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才行。可是整个五村,从东头拨拉到西头,再从西头拨拉到东头,竟然没有一个能让她中意的。
倒是当年知青点里的那个田野还挺不错的。人家毕竟是从城里来的知青么,过不了几年,人家就还会回到城里去的。如果她跟了他,他返城的时候,她不也就跟着进城了么?
她有心要跟田野走得近些,培养培养感情,只要相互间有了感情,有些事就好说了。谁知不久她就发现了问题:田野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回避着她呢。
比如有那么几次走在村路上,明明看见田野在前面出现了,如果都照直走的话,俩人就一定会走个碰面的。碰面的时候,就免不了会相互打声招呼的。
她已经准备好了笑容和要说的话了,甚至连说话时的口气的温柔程度都设定好了。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田野忽然就拐了弯消失了。这真让他浪费了感情啊。
他为什么总是在躲避着她呢?难道他就不知道她爸是当今五队的大队长么?难道他不清楚以后他能否返城,他爸的一句话可是最为关键的么?可为什么……
后来听说了《新盖的房雪白的墙》的故事时,她这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原来都是三妮的缘故啊。有了这个悬狸精的存在,田野的心思还能放在她旭的身上么?
她也曾寻谋着要到村外去找个对象来的,特别是乡中心校的老师中,有许多让她中意的帅哥哥。可是人家却嫌她不在编,加上长得又那么的影响市容,对不起观众,于是,她就又让人家不称心如意了。
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如今她就还是单身一个了。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了么?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上,她就郁闷得不行。现在,她就更加的郁闷上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大屋里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巨响,分明是砸碎了窗户玻璃的声音。这分明是外面有人在砸她家的窗户呢……
她兀的就愤怒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就跑出了闺房,她本准备直接跑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谁砸的?并亲手逮住那个人,先挠他个满脸花呢,谁知这当儿,却又听到了爸妈的先后发出的惊叫声。于是,她临时改变主意,又奔了大屋。
大倔驴还在摸黑寻找衣服呢,忽见女儿进屋来了,猛省到时自己还光着身子呢,这怎么是好?一时间他惶急透了,摸到了一件,也不管是个啥了,就往身上套了起来。
“怎么不开灯呢?”旭埋怨道“黑灯瞎火的,差点把我绊个大跟头!”
她摸到了电灯线,也不管许多,啪的一下,灯泡就亮了。她想,这个灯光再亮,也没她这个大灯光亮啊。唉,亮就亮吧,现在没办法了!
旭一眼看见老爸正赤身祼体,两手扯着一件衣服,正在急三火四的把一只脚要往一条袖子里伸呢。虽然这是她的亲爹,但再是亲爹,也是个男女有别啊。于是,她急忙扭过头避开。
就在她别转头之际,忽然间就又认定了,老爸刚才正在竭力的往腿上套的并不是裤子,而分明就是一件衣服的袖口啊……
为了印证这一点,她不禁再次的回眸看了一下,果然如此。不由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显然是老爸刚才是摸黑找裤子结果就找错了。
突然间,旭就笑喷了:“哈哈哈……爸,爸,你怎么把衣服当成裤子了?哈哈哈……”
旭娘自大被蒙头后,就在被窝里筛糠不止,这会儿却突然发出一阵呜噜呜噜的声音来,弄得那团被子更加的颤抖不已。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旭发现了被窝里的母亲的异常,以为母亲犯了什么病。赶忙掀开了被头,不料,裸出来的却是一张已经笑开了花的老脸: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刚才被子里的那阵子呜噜呜噜声,就是旭娘的大笑声在被窝里受到憋闷后的变形的表现啊。
大倔驴在老婆子的笑声中如梦方醒,加上灯亮了也看得清了,便赶紧扔下衣服,又抓起了裤子。套上了一条裤腿刚一落脚,不想又触电般的倏地又抬起那脚来:“哎哟哟,哎哟哟……”。
旭忙哈下腰来,看了下老爸还在抬起的那只脚的脚掌一下,就看到有一块玻璃碴子正扎在脚心处呢,已经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了。
真是按下瓢又起来葫芦。旭心里边埋怨着,表面上却仍然很关心的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玻璃碴子拨拉下来了。只见老爸脚掌上的那伤口,就流出了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