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包加更
(这章写了2个小时,难产得紧!有了小白过后,写这样的桥段总是很为难……每天都会余2章左右,作为金牌和红包加更滴说……咳咳,有备无患!……)
闷哼一声,骨头好似散架了一般,胸腔里的腥甜翻滚,一口嫣红喷薄而出,落在衣衫的前襟上,格外的妖魅诡异。勉强用手臂撑起上半身,毫无血色的脸颊上仍是对瑾满满的担心。
“不……不……小北,小北……”
瑾愣住了,开合是双唇重复着这几个字,没有聚焦的双眸散乱。刚才推搡莫小北的手臂停留在空中,剧烈的抖动着,失去遮掩的右眼完全落进她的视线。
一直怀疑上次所见是幻觉,可是,这次却是那么真实:瑾的右眼放佛是燃烧着的岩浆,野性的放佛是草原上的饿狼,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把周围的一切吞噬的干干净净。
他困住自己,脚步趔趄,却始终没有迈过来。随着那滚烫加剧,他的神情越发近乎疯癫,双手大力扣住脑袋,可那样心智一点点被吞噬的痛没有减少半分,用力的挤压,可身体还是违背自己的意愿。
“如玉……如玉……啊!”狮子般的低吼,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变幻着,眼前的横躺在地上的莫小北一点点的幻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如玉……对不起……如玉……”
“瑾,”一双杏眸死死的盯住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那不争气的眼泪当着瑾的面落下来。撑起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昨夜的温存和誓言犹然在耳,叫她怎么放得下。
挤走那份疯狂,理智也是稍瞬即逝,“别,别过来……”他看不清眼前是莫小北还是如玉,无论是谁都是他不能伤害的!
“我不要你折磨自己……你杀了我吧……”每一步都好像走在碎玻璃上,疼痛从脚心传向四肢八骸,充斥着每一个感官。
她不要他因为这件事折磨自己,可她也绝对不会告诉那个男人是谁!秋,恨他]狠的恨他^不得吃他的肉!可是,这本是她和秋之间的恩怨,不牵扯到任何人!
在她心底,何尝忍心秋受到丁点的伤害呢?对瑾有情,又真的对秋无义吗?
“别过来,别过来……”瞳眸里白衣女子化成了两个,他看不清摸不透,这个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往后退一步,却不想踩到七零八落的酒壶,身子往后跌落,肩膀撞在矮榻上。
眼泪却在他跌倒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簌簌的往下落,焦急的跨上去扶他。玉树临风的瑾,居然为了她这般,他是一个大男人,主宰沉浮的男人!却为了她吃醋,酗酒,落魄!
手掌还没触到他的身体,整个身子因为巨大的冲力再次往后跌去,双手敲按在碎瓷片上,霎时血迹斑斑。颤微微的收回,来不及垂眸看上一眼,瑾的身影已经飞快的掠出了房门。
“瑾……”僵直的身子跌坐,挂着泪珠的脸上是虚浮的笑意,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令人窒息的疼痛在姗姗来迟的阳光中洒满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包裹着她,随后房间里传来的压抑着的,女子绝望的哭声。
她知道这幸福美得不真实,可还是贪心的去拥有,希望时间能长久些。却没想到这么快,美好的泡沫便碎了,果然是见不得光的!
从地上爬起来,莫小北没有再给自己哭泣的权利,忍住痛打扫房间收拾碎片,可手上碰过的东西都染有或多或少的血迹,斑驳不堪!用丝巾裹在手上,细细擦拭掉血迹,才忍痛提裙关门走了出去。
她必须得赶在小佑起床离开,否则他肯定会发现,孝子又会哭哭啼啼的担心。宇这些日子躲着她,小霭本来就很少见到。自己只有躲去逸那里,还能治伤。
站在院落门口,却没有勇气进去。勾起的笑意里是心酸还有沮丧,从未曾想过这片竹林会是自己疗伤的地方。
脚步沉重,站在院子里,静谧的只能听见静谧竹林晨风穿过的声音 ,逸呢?难道不在家?没敢推门进去,在院子里的矮椅上坐下。
身子酸痛得紧,此处又没有人,本来以为自己会哭一场,或者大闹一场,发泄一下!可心里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失贞外外加失恋,本来应该很难过!在这里,耳边偶尔可以听见鸟雀的叫声,逸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盘旋:爱情,不应该那么浅薄!
恍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趴在桌子上,身体放松,昨夜的环爱,今晨的震惊!天堂地狱的差别让她差不过气,也不是她小小的肩膀一下子能够扛得过来的……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沉,竟浑浑沉沉睡了过去……
睡眠中,好像被轻轻的抱起,随后手掌传来阵阵的痛楚,痛楚过后却是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屋子里被阳光塞得满满的,暖洋洋的。下意识用手掌挡住光线,过了嗅才透过指缝看周围的环境!这里?青色的帐幔,精致的竹床,枕被间还隐隐透着一股子竹子的清新。
自己竟然在逸的床上?可自己明明是睡在外面的呀?手,手,双手怎么不痛了,活动自如,只是掌心包裹着白纱。袖子,袖子……怎么只是中衣?谁给她换的?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至今,逸的身影飘然而进,手里端着食盘,一股药味扑面而来,上面放着饭菜,四目相对,逸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好像她什么时候醒转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见他摆碗筷的姿势俊秀优雅,蓦然想起这山上本就只住了他一个人了,那么抱自己进来,疗伤,甚至换衣都是逸做的?
躲开他的目光,脸上滚烫!掀开被子,身上只有中衣,虽然名义上逸也是自己的相公,这样相对还是欠妥当。赶紧又拉过被子盖上,“逸,我的衣服呢?”
屏风后面人影摇曳,走出来时他手里捧着的却是逸自己的衣衫,白色,放在床上。他的神色里有一丝促狭,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手划出自己想表达的。
逸的呼吸有些乱,动作优雅中还夹杂着慌乱,第一次和兄弟以外的女人用手势沟通。几个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心有灵犀。可眼前的是莫小北,不算熟悉,而且彼此从未用心去了解彼此。自己想要表达的她会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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