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决定如法炮制,但她才正要让上下排牙齿用力向舌头咬去,她的下巴就被狠狠掰开,然后嘴里被塞进一条帕子。.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楼富贵笑得淫邪,他摸着她的下巴,肥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邪笑,“等会爷会让你也很舒服的,本来爷还想听你娇喘几声,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一动不动的死人,你就用你热情的身体来回应楼爷我吧。”
恶心极了!于珊珊的胃快速翻腾,若不是嘴巴被堵住了,她肯定吐得他一身秽物。
哪个好心人来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脱离魔爪,她愿意为其做牛做马!她在心底高喊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关着的门板突然开了,而且是被人狠狠踢开的,此刻门板正躺在地上。
“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来打扰楼爷我的好事!”楼富贵的好事被这样的声响打断,他瞬间怒气高张,转头就想揍人,却反而被狠狠揍了一拳。
下一瞬,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楼富贵一眼就认出拿着剑抵着他的人是谁,而站在拿剑之人身后的,更是化成灰他都认得的世仇。
从小,他爹就老拿令玄戎来和他比较,嫌弃他比不上令玄戎有能力,令玄戎能文能武,可是他却连考了好几年的乡试都考不过,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但更惨的是,他的武功更比不上令玄戎的一根寒毛。
“令玄戎,你这是在干什么!”楼富贵看了看抵着脖子的锋利剑刃,努力伸长了脖子,就怕对方一时冲动会见血,可是他也感到很纳闷,令玄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令玄戎出现在此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早就耳闻楼富贵到处欺压百姓,还色胆包天逼良为娼,出了问题不是花钱摆平,就是抬出他那国师老爹,小老百姓怕得罪他没命好活,只能忍气吞声。.
本来他人在打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归他管,可是府里家丁的远亲被人杀了扔在山野间,被打猎的猎户看到了,报了官,县令却一直无法破案。
实际上,根本就是有意包庇!
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让祈诺跟了楼富贵两日,楼富贵几乎都泡在烟花楼里,祈诺也瞧见于珊珊被凤嬷嬷带进烟花楼,便把这事儿告诉他,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便亲自过来看看。
看到躺在木板床上的于珊珊衣服被撕得破烂,嘴里还被塞着帕子,表情空洞,他真的于心不忍。
他脱下肩上的披风,走上前把披风覆盖在于珊珊身上,把她嘴里的帕子拿出来,就在这时,一颗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明明只是女人的一滴泪珠,却像滚烫的烙铁,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底。
第3章(1)
据说许多达官显贵都想和镇国将军府攀亲戚,但是令玄戎回绝了所有上门牵线的媒婆。
通常是男子向女子家里提亲,但在令玄戎身上,情况恰巧颠倒,听说他从没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就连他的皇帝舅舅都不能勉强他娶任何人。
可是如今却有不少人看到令玄戎抱着一名女子从烟花楼走了出来,再将女子抱上马背,与女子共乘一骑,这已经是天大地大的事情,没想到令玄戎还把那名女子带回镇国将军府,这这这……实在是太惊讶了!
很快的,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启阳城,茶楼、客栈、市集,无处不在讨论令玄戎的行径,甚至连茶楼里的说书人也开始编起故事。.
大街小巷都在猜,这名不知来历的女子,是否从此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有人嗤之以鼻,“痴人说梦,令将军是何许人,他可是神威国第一神将,皇上的亲外甥,皇亲国戚怎么能容许一个烟花楼的女子成为凤凰,端端洗脚水还差不多。”
有人则不以为然,自有一套看法,“听说那个姑娘只是到烟花楼打杂,是楼富贵想霸王硬上弓,幸好被令将军所救,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凤嬷嬷和那些贵公子爷们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臭事,良女也能逼成妓啊!”
外头人传得沸沸扬扬的,镇国将军府里表面上看起来倒也算平静,虽然有些个对将军心存幻想的丫鬟知道这件事后相当难过,但是一干奴仆都很认分,不敢私底下嚼舌根,这在府里可是大忌,将军是个对待下人极为大方的好主子,要想安稳的在府里领薪俸到老,就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令玄戎让管家李伯安排一间厢房给于珊珊,并命一个丫鬟替于珊珊甩新梳洗打扮,更命蔚子做了些安神的汤要替于珊珊压压惊。
此刻,令玄戎端坐大厅,听着祈诺的报告一一“我将楼富贵抓到刑部去了,楼富贵一口咬定他和于珊珊一开始是谈好价码的,可是她收了珠宝首饰后却突然变卦,连凤嫂嬷都作证说于珊珊是甘愿前来卖身的,不知为何突然就说反话,意指于姑娘是诬告!”
“狡辩!”令玄戎一怒,朝桌面一拍,茶几上的茶盏被震落,碎裂成片。
楼富贵的恶行罄竹难书,百姓不敢当面置喙,但流言总会传出,这只能用两句话来形容,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刑部司如何说?可否将楼富贵收押进牢?”
祈诺面露难色,摇摇头道:“因为凤嬷嬷当证人直指于姑娘是自愿卖身,加上楼富贵是国师的儿子,刑部司也不敢直接将楼富贵打入大牢。”
令玄戎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还是不能一次就扳倒楼富贵,而且据他所知,刑部司刘正寅大人办案公正,此次会畏于国师楼坤而绑手绑脚的,确实教他有些意外。
当然他有的证据也非只有一、两样,既然他知道了楼富贵的恶行,楼富贵就休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那我就再推上一把,磨墨。”
既然刘正寅不敢办楼富贵,那么他就再往上报,他就不信扳不倒楼富贵。
令玄戎如此积极,实在不像他的性子,为了不掺和朝中的明争暗斗,他向来置身事外,这回,管事情确实管得过勤了些,让祈诺不免忧心。
“将军,国师现在还在摇摆,未与其他皇子勾结,可您若动了他的爱子,怕他要跟您势不两立,届时就难保他不会和其他皇子联手对付您,这样妥当吗?”
“那又如何?难道要本将军对老百姓的苦视而不见?一个国师之子就那么嚣张跋扈,若我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受害,磨墨!”令玄戎这回是铁了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祈诺瞧出了,令玄戎这怒火并非纯粹只是因为爱民如亲,而是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于珊珊珊。
令玄戎平时不近女色,更不轻易为女子动心,可这回却对于珊珊上了心,这是很危险的,若她是个细作,对令玄戎无疑是个大威胁,就算她不是细作,光是令玄戎三番两次为了她出手,他很担心她会成为令玄戎的弱点。
“将军打算把那位姑娘留在镇国将军府吗?”
“嗯,暂且如此。”
一想起于珊珊差点被楼富贵侵犯的那一幕,令玄戎就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他知道于珊珊并非他的责任,但若是他能在她需要时给她一份差事做,让她免于流落街头,或许她就不会被拐进烟花楼。
再者,她是受害者,她的存在对楼富贵来说就是一大威胁,难保楼富贵不会暗中派人对她下毒手,他必须把人保护好。
“将军,恕属下多嘴,属下以为,把那位姑娘留置在镇国将军府并不妥当……”
令玄戎出声打断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若此刻将人送走,会显得我令玄戎怕事,而且若送她离开而令她受伤害,那就枉费我们救她的初衷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明日我会把楼富贵的犯案罪证都呈给圣上,我想,就算国师有心想救儿子,恐怕也出不了力的。”
是那样没错,他们找的罪证非常齐全,而且已经找到几个证人可以证明楼富贵确实犯下诸多天理不容的恶行,所以只要把罪证全数呈到皇上面前,国师就算想护子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