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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她不愿承认的雀跃?

    倏地,骆聪带回她爹死讯的那一幕又钴进她脑子里,她整个人一震,猛然清醒她气他迷惑了她的心,也气自己的心志不坚定,为用开那连自己都原谅不了的想法跟念头,她狠狠的用膝盖攻击了他的要害。

    “唔!”樊刚遭到暗算,疼得眼冒金星,放开了她,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见状,她得意地说:“你醒了吧?”

    樊刚疼极,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丫头好狠,想害我绝子绝孙?”

    “你再敢对我无礼,我绝不留情。”

    她语带警告。

    他懊恼极了,“我最讨厌被威胁,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赵灵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明明害怕,却仍装腔作势,“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要你好看。”

    “你……”

    “当家的!”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打断了他俩。

    樊刚立即正色,“什么事?”

    “要事。”门外的人回答。

    樊刚瞥了赵灵秀一记,指着她的鼻子,“今天先饶了你。”说罢,旋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那两扇被他带上的房门,赵灵秀全身瘫软的往床上一躺。

    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还有他那让人全身发烫的眼神,她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气她得逃,而且要快,在樊刚身边待久了,她脑袋都胡涂了!

    第6章(1)

    樊刚离开后,整晚都没有再回来。

    早上,有人给赵灵秀送来早膳,是几碟美味筒单的小菜再配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没一会儿时间她就嗑到见底。

    吃完早膳,她打开房门想到楼下的院子走两圈,负责看管她的小厮便看了过来。

    “我下去走走,不行?”

    那小厮从昨晚樊刚离开后就守在楼梯口,一整夜没离开过。

    小厮想了一下,“出差错我要挨罚的赵灵秀也不想为难他,悻悻然地旋身要回到房里。

    这时,底下传来女子的声音——

    “早啊。”

    她一震,立刻回头并往底下看去,只见站在那儿的赫然是鹅镜跟她的侍女翠儿。

    她一愣,呐呐地打招呼,“早。”

    “红镜姑娘。”小厮恭谨有礼的行礼。

    “四江,”鹅镜笑视着他,“我带了一盒你娘爱吃的核桃酥油饼。”她朝翠儿使了眼色,翠儿立刻将手上的饼盒拿给名叫四江的小厮。

    四江接过酥油饼,一脸的笑,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此举教赵灵秀一怔,好一个面面俱到的女人,不只记得小厮的名字,还知道他娘爱吃的点心。

    而从这点亦可看出鹅镜不仅对天星茶楼熟门熟路,还跟樊刚的人马十分熟络鹅镜上楼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赵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赵灵秀狐疑的看着鹅镜,她都穿男装了还叫她姑娘,该不是樊刚告诉她的吧?

    鹅镜读出她眼底的疑惑,深深一笑,“你再如何英气勃发,也骗不了我这双眼睛。”

    原来不是樊刚告诉她的?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里面说话,好吗?”鹅镜笑着说。

    赵灵秀呐呐的点了头。

    进到房里,鹅镜很闲适的觅了张椅子坐下,那彷佛能蛊惑人心的湿润双眼直勾勾的望住她。

    鹅镜只是薄施脂粉,却仍娇艳明媚,是男人,绝对无法对她无动于衷;是女人,肯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可赵灵秀直视着鹅镜,“红镜姑娘是来找樊刚的吧?他不在。”

    鹅镜嫣然一笑,“我知道他不在,我是来找你的,赵姑娘。”

    她早就从马新那儿得知樊刚去办正事了,赵灵秀是赵安峻的女儿,他再怎么意乱情迷,也不会胡涂到把赵灵秀带上,心想此时赵灵秀应是落单的,她便来了。

    赵灵秀不解地歪头,“我跟红镜姑娘并不相识,不知……”

    “樊刚是个小心的人。”鹅镜话声不疾不徐,“你是赵安峻的女儿,他居然带你到开阳,还住在天星茶楼里,可以想见你在他心里确实不同。”

    闻言,赵灵秀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不觉一热。

    鹅镜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见多识广,更擅于察言观色,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心眼,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看得出樊刚对赵灵秀的心意,当然也觑出了赵灵秀对樊刚的感情。什么都能骗人,只有感情不行。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来。

    鹅镜自知落入风尘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樊刚了,就算配得上,她也很清楚樊刚对她从来没有那份心。

    她跟樊刚之间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但几次进她暖帐,都是她要求,甚至是乞怜而来,所有的男人都对她有欲念,就樊刚没有。

    她曾以为樊刚为报家仇,早已将儿女私情抛于脑后,但赵灵秀的出现让她发现一个事实——他的冷情,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没出现。

    如今,那个让樊刚动心生情的女人出现了。

    而她得承认,她真有点不甘心。

    “赵姑娘,你可知道我跟樊刚的关系?”因为不甘心,她有了坏心眼。

    赵灵秀微怔,“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事。”

    鹅镜一笑,“赵姑娘,你喜欢上樊刚了吧?”

    她瞪大眼睛,有点激动地否认,“没有,自古官匪不两立,我才不会喜欢上他呢!”

    “感情是微妙之物,眼底的爱火一燃,可是藏不住的。”鹅镜一口咬定,“赵姑娘,你的眼睛已经泄露了秘密。”

    她恼羞成怒地皱眉,“我已有婚配,心里只有我师兄!”

    鹅镜微愣,“原来你已有婚配?”

    “没错。”她扬起下巴。

    “那么……”鹅镜深深一笑,“你有多喜欢你师兄?”

    她一时语塞,但旋即一鼓作气地说道:“很喜欢!非常喜欢!”

    不知怎地,这些话她说得心虚。但这不是应该的吗?她跟骆晓风订亲多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她也早认定他是她未来的夫君了。

    既然如此,她喜欢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为何她会显得心虚且不确定?

    赵灵秀懊恼地低下头,好一会儿无法说话。

    鹅镜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透澈了。

    突然,赵灵秀抬起脸来正视着她,“红镜姑娘,你喜欢樊刚,来这儿就是想确定我的心意吧?”

    鹅镜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微微倒抽了一口气,沉默以对。

    “好,我告诉你,不管樊刚对我有什么想法,我的心里都只有师兄一人。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说罢,她背过身子,迈着大步回到房内,砰地关上房门。

    黄昏时分,一名身着藏青色精绣云纹长袍的男子来到荒废多年,已无人烟的樊宅前。

    他神情略显沉凝,眼底盈满思绪。在他身后跟着一名少年,似是他的侍从,男子衣着素雅,但绣工精致,腰带上还配了一只玉牌,碧绿通透,足见不是寻常物件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十二弟,亦是奉圣命微服视察的敦亲王一一李颐。

    李颐一路隐藏身分四处探察民情,弹劾举发贪官污吏,而先前的一件案子,让他得知开阳樊家的惨事。

    樊家在开阳经商有成,累积不少财富及土地,可一夜之间,樊家五十八口人葬身火海,因不合常理,也曾进行过调查,可尸体毁坏程度严重,令仵作难以验尸,如今仍是冤案。

    樊家灭门之后,原在樊家名下的二十几笔土地,及十多间铺子的地契及房契辗转多手,最后落在一位名叫黄春花的妇人,及她家兄弟姊妹的名下。

    但这黄春花可不是寻常妇人,而是开阳布政使邹荣海之妻,百姓的财产竟莫名其妙落在官家之手,又是一件不合理。

    而李颐,便是为了追查此冤案而悄悄来到开阳。

    突然,几名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衣人欺近了李颐。就在同时,六名负责保护李颐人身安全的暗卫也现身。

    双方人马一对上,便打在一块。

    “主子,小心。”少年侍从将李颐拉往一旁,以免他遭到波及。

    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李颐不禁猜想,他们是否跟他追查樊家冤案有关……思忖着,他不觉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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