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止如此,干了这些事后,她还不承认自己发过火,让我走时还让琼芳给了我一把刀。.”
“刀?不会让你用来刺杀公子的吧?”陈标心惊的问。
“不是,她说这刀刚削过人舌头,让我闭嘴……”
二虎与陈标听了,一同吞了口唾沫,就怕不小心被削的会是自己。
“其实,公主还交给我另一样东西,一把断了的玉如意。”
“这不会拿来打破过什么人的脑袋吧?”二虎紧张的问。
武雄意味深长的瞧向东方清平。“听说这没打破过谁的脑袋,而是割过公子的手臂,公主要小的将此物拿去再磨磨,说这是打狗棒,磨好后还给她,将来还能继续棒打到处用情、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卖弄风骚、无耻下流、猪狗不如的花花公子……”
说完这串,二虎与陈标无言了,纷纷同情地扭头望向东方清平。这可不就是吃醋到极致的女人会说的话吗?
“这……公子,您怎么说?”武雄愁问。
东方清平笑得开心,心情极好。“让她闹去吧,不碍事。”
“不碍事?咱们都要损失惨重了,这还无关紧要?”武雄瞪大眼睛。
他神色和煦,像是她闹得越凶,他心情越是舒坦。“我总归是欠她,让她发泄也无妨。”他淡笑说。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欠她,您哪欠过她什么?”二虎愣问。
“唉,我有婚约在身自是对不起她。”
“这话不对,您有婚约与她何干,她要吃醋是一厢情愿,您总不能为此一辈子不娶吧?”
二虎说完,武雄搥了他的脑门一下。.2yt.la“说你二愣还不承认,这哪是一厢情愿,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不会吧……”二虎瞧向主子的模样,一点也没想反驳武雄所言之意,不禁傻了傻。“那不糟了吗?”他突然慌张惊呼。
“是糟了!”陈标也意识到严重性,惊颤地猛点头,一旁的武雄亦是哭丧了脸。
东方清平见他们如此,叹了口气,“我知程家那不好处理,不过你们也别为我担忧,我总会想出办法解决的,若解决不了,那便——”
“公子,咱们不担忧您如何给程家交代,咱们……咱们……呜呜……惊惧的是将来公主成为东方府主母的事,咱们不想一天到晚接到割舌的刀,也不想见您给玉如意打死啊!”武雄打断他的话说。
顿时,气氛冻结了,东方清平表情……清平不起来了。
第7章(1)
半夜,东方清平踏上朝凤宫,无声凝视凤床上沉睡的人,这女人即便阖目入睡,睡梦中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微微一笑,从何时开始的呢?大概是在山谷中背着她去敲那猎户的门开始的吧。
这好强好胜却也聪敏慧黠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总能吸引他,让他清淡少欲的心渐渐有了变化,总为她心绪动摇。
他晓得自己落入情劫了,也明白自己是有婚约之身,决计不该动情的,但情难自抑,一切由不得他,活该沦陷的心他守也守不住。
可事已至此,该他负起的责任他绝不逃避,只是程家之事未解决,他便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对她动情之事,他还没资格说。
他朝她宠溺地笑,她却浑然不知,他忍不住伸指轻轻触上她娇艳的粉唇,上回在这一张床上,若非被打扰,差点就吻上了……
他盯着她粉唇的目光幽深起来,多想探下头去攫住那抹磨人心志的唇瓣,可他若真这么做,就是她口中无耻下流、猪狗不如之人了,他得等待,等待自己真有资格吻她的那时,唯有问心无愧之时,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纳入怀中,吻得她娇喘臣服。.
收回已然发烫的指头,轻轻收在掌中,感受只属于她的唇香,幽叹后,由自己衣襟内掏出木牌子搁在她枕边。
“以此为聘,佳人莫嫌市侩。”他轻声,这是将整个八方海里东方当成聘金给她了。
再瞧她一眼娇美睡颜,叹口气后悄声离开。
然而他才刚走,夜里睡不着觉的义明宇便过来了,见到了木牌子上的“东方”两字,晓得是谁来过,笑着将木牌子收进自己袖子里后,才伸手去摇自己的姊姊。
“王姊,醒醒,醒醒。”
义明日被摇醒了。“宇儿,你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来找王姊聊天。”他笑笑说。
她皱眉。“可这大半夜的……”
“夜深才好说心头话啊。”
她失笑。“心头话?你有心头话对我说?”才几岁,怎么说话像小大人了。
“不是我的心头话,是王姊的。”
她一愣。“我哪来什么心头话说?”
义明宇瞧她一眼,直接问重点。“王姊心中可是有意中人了?”
“什么?!你听了什么胡言吗?”她惊愕得赶紧坐直身子。
“我没听见什么胡言,是亲眼见到才说。”
她吃了一惊。“你……你见到什么了?”她紧张的问。
“你喜欢东方大哥!”
义明日蓦然像被雷打中,好一会说不出话,只朝他瞪大眼。
他露齿一笑,眼中闪着慧黠的光。“王姊还不承认吗?”
她像摇波浪鼓般的摇头,显然很震惊他会说这种话。
“吕氏春秋有云,“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声。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王姊,你岂不与这人一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掩盖不住的事情偏要想法子掩盖,这是多此一举啊。”
“你别胡说,我哪里喜欢他了?”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忙喝止他再说。
“王姊近日处处与东方大哥作对,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他哪住得了嘴,继续说。
“吃醋?!”她又教这字眼吓了吓。
“可不是,否则你又何必做出那些让东方大哥头痛伤神又难堪的事?”
“我……我……”她一时竟解释不出自己的行为。
“是吧,王姊有时也挺幼稚的。”
幼稚?这话居然是九岁弟弟说的,她脸登时绿了。“笑话,我堂堂射日公主,怎可能为一个男人吃醋,又为什么要吃醋?”她冷冷的反驳。她可不承认自己爱上那温吞得像乌龟一样的男人,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大笑话。
他可惜地看着她。“王姊没发现自己早成了东方大哥的小婢女了吗?”
“婢……婢女?”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这样污辱她?
“是啊,前两天您醋劲还没发作,你为东方大哥奉茶擦汗时多自然,我还瞧见你到东方大哥寝宫里替他穿鞋——”
“那是因为他手受伤了,我才做这些事的!”她是有理由的!
“那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啊,咱们宫里那么多太监宫女,他们都帮不了吗?”
“这……这……”
“我还听说你将东方大哥那里的宫女全调走了,只留太监伺候,这又是何故?”
“太监做事细心……”
“你既不觉得他是特别的人,管谁去伺候他,又管什么细不细心,宫女或太监不都一样?”
义明日张嘴又像被点了哑穴,根本解释不清。
没错,她调走宫女是因为讨厌见到她们频频对东方清平抛媚眼的模样,可这只是因为不想将来宫中闹出丑闻才这么做的,但自己若没有不高兴,又何必多此一举,防宫女们接近他?
“那我再问问王姊,若不是东方大哥那日说了声银耳汤好喝,为何这宫里之后天天都有银耳汤喝?
“还有那暖袄也是,在给东方大哥手下们都做一件之前,我听说在你衣柜里也藏了件一模一样的,只是尺寸小了一号,这当初的想法莫不是想与东方大哥穿同样的衣裳吧?
“另外,某日我与东方大哥共浴温泉时,好像瞧见王姊躲在某处偷……哎哟!”
她倏然将他的身子由颈子后拎起,火速丢出殿外,外头的宫人见状,吓得赶紧接住,才让他们的王上免于摔得四脚朝天。
义明宇被太监抱在怀中,没有丝毫受惊的样子,反而还呵呵笑了笑,朝那抱住自己,双臂却吓得抖个不停的太监道:“本王没教王姊摔死,可若让你摔伤,那你的脑袋可得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