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无防
小静宣神色复杂,又是愤恨,又是伤心。.一时间,她觉得乱套了,自己有点失掉平日遇事不乱的心境。
为何这箫声会如此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过。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听过。但是,真的第一时刻就觉得很熟悉,刻骨铭心的熟悉,一定听过,但是在哪呢,是什么时候呢。
邢上书吞吞口水,道,“据下官所知,好像是心病。”
阳光灿烂,白云飘飘。
他口吃得只能说:“我……我……”
“嗯。”
小小的笑容爬上美丽的脸庞,她如此说,倒成了柳纤纤的不是,不好继续追问。
强硬的气势竟让人无法反驳。
话音刚落,小静宣就看见上官颐痛苦的神色,他好像已经把这种感情忍了很久。
少年冷哼一声,随手甩出几两银子,大步走开。
房间的气息骤然变冷,慢慢凝固,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来帮忙,没看见本公主……”‘不知所措’她准备用这样的词,却因为死要面子硬把它吞了进去,“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帮我啊……”
小子,本公主是好心好意的伺候你,还为你煎药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被你气晕了。
季燏冷冷哼了一声。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我一定,我一定要与你,生生世世的爱。
“小姐……”
一曲唱罢,为了生计,她扯着嗓子再唱一曲。她的脸色已微微发红,看来,今天她已唱了多时,嗓子开始发疼。
这卖唱女似乎是独自一人,她身上穿的是粗糙的碎花衣裳,脸蛋却很是秀气惹人怜爱。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似天生就有美丽勾人魂魄。
季燏又来到醉仙楼。
苏远张大嘴,忍不住叹道:“姑娘聪明。”
我……唉,我呢,一定要救你,为你解毒,一定。
她朝他吐吐舌头,忙转过身。
那胖子正要命人把这位可怜的卖唱女拉回家只为他一个人唱。
上官颐道:“不知风兄此次下山所为何事?”
招风?季燏一愣。
“颐哥哥。”小静宣面对上官颐时总是笑得蜜一样甜。
“天下哪个帮派消息最灵通。.”
进入酒楼,就发现酒家坐满了人,颇为热闹。
想了想,小静宣还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太离谱了,有谁会知道他昨晚出行,我想连他自己也是心血来潮,他人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再不然就是神仙下凡,能够洞察先机,这更是可笑,那到底是为什么。
白衣女子走后。
“你干嘛这么快就猜中,猜谜语自然是几番曲折,然后在我再三提醒下你才猜出来。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她撅着嘴,道。
白衣在黑夜中总是特别的显眼,亦是特别的刺眼。
季燏叹了口气,暗忖道:“你又怎知我的苦心,我低贱平凡的命又怎么与你至高无上的身份相提并论,既然我已引起武林公愤,又不干委于仇人之下,就只能在这茫茫江湖中寻找可以驻足的地方,你可知,我是不想连累你。”
“你叫姬冰儿。”心里虽然知道,还是要确定一下。
“没关系,我福大命大,它拿我没办法。”
“宝藏的事怎么样。”
白钰道:“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季燏冷冷哼了一声。
雪白的手指紧紧握住,娇艳的脸庞露出难色。
小静宣道,“小姐,其实我也有很多事瞒着你,但都是迫不得已的,你放心,小静宣的那些事绝对不会伤害到小姐,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小姐。”
小静宣走到八仙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转动那双灵秀的眼睛道,“季少爷,你什么时候准备坦白从宽,虽然我只是个小丫鬟,但是我可不想你给小姐添太多的麻烦。你知道,你中的青绝毒,能有此药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们小姐只是个弱女子,她根本无力插手管江湖之事。”
“姐姐只是给季大哥吃了一些东西,季大哥没有受伤。”
莺儿道:“要我饶你也行,只要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想他。”
小静宣正色道,“当然有关系了,玄静王肯定是对您宠爱有加才会请您为他老爹,不,他父亲祝寿,那,您的手受伤了,就弹不了琴了,要是让玄静王爷知道是因我而起,他非杀了我不可。”
“这是你们一天的食物?”冷冷的声音响起。
风煜影笑道:“上官兄你太过谦了,我虽不常下山,但对武林中的事还是略知一二,虽说上官兄非江湖中人,但名气却少人能比。”
华服公子淡声道:“玄静,你多虑了,若是不放心,朕会派人去查查的。对了,再过几日便是老丞相的六十大寿了,你这个做儿子的可要好好为他庆祝了。”
“这是你娘做的。”
“如果这样可以幸福的话,不说也罢”
他摇头拒绝道:“不了,我吃不惯甜食。.我还有事,告辞。”
“藏宝图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为了他,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远处,一阵黑鸦飞起——
百花宫内树木已有嫩芽,是春天快到了。
“不急。”上官颐有些不放心,询问道:“真的,不用我跟去?”
玄静笑道:“皇上太抬举玄静了,着朝廷内外饱腹学识,卧虎藏龙的才士比比皆是,玄静望尘莫及。”
“那你有没有看见两位穿着蓝红衣裳的女子来到贵派。”
015 疯狂的寿宴
上官颐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来的路上,听说天山派,衡山派的弟子已经来到镇江,似乎去了游龙山庄,好像要请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胡程辉胡庄主为他们主持公道。当时,我未确定段、莫两位掌门遇害,所以听到此番话时心中甚为震惊。”
白钰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我对你这么好,不如你嫁给我,好吗?”
接着她又继续道,“不管那个白钰在不在,我们都先去盗宝,如果我们先救人,是比会惊动他们,那么可能会打乱我们一系列的行动。到时候,也许我们永远也得不到那块地图了,那你就……就救不了你的……什么了……”
房中的女子叹息道:“如果颐哥哥在就好了,好想听听颐哥哥的笛声。”
无尽的悲哀。
“小静宣。”季燏端详这小静宣,若有所思。
她的手指画了一圈,微笑道:“蔷薇馆周围,一圈,全部。”
小静宣继续道:“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是在极寒冷地方遇见中遇见这种虫子,敲同时出手,欲捉那只虫子,却没有想道虫身上散发出一种液体,使两人不小心合掌后竟分不开了。所以弄到最后,虫子没抓成,两人却狼狈而归。”她扬扬眉,笑道:“好可怜哦。”
小静宣瞪了她一眼道,“这个用不着你来操心,送什么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
“嗯,说得有理。”男子连连点头,“柳楼主如此我见犹怜……”接下去的话被对方左手内陡然汹涌而至的真气逼得不得不就此打住,急急运功防护。好在双方的内力均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两股强劲的力量一触即分,柳纤纤未再进逼,苏远亦同时收回了攻击——此等情形之下若贸然以内力相拼,恐怕双方都讨不了好。既然二人谁也没打算第一天来镇江便横尸街头,自然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有一件事,着实令人头疼。
接下来响彻云际的吼声暴起,“季燏……你太过分了,本公主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煮饭给你吃,你竟然是吃饱了才顺便想起我来,气死我了,我才不要吃你的臭东西,还给你!”
她低声道:“白钰公子传来信息,东流派全门被灭,是百花宫所为,请门主给予指示。”
季燏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边说轻浮的笑容猥亵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涟漪身上。
057 天之骄子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突冒的痉挛在他冷峻的脸上凸起。
木龙轩不屑道:“当初她已练得‘风华圆舞’第十式,还是死在我的剑下,凭你这个小姑娘,又能怎么样。”
上官颐道:“风兄,今天心情不错。”
小静宣不悦道:“三匹马,她怎么跟我们一起走。”
“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不敢……”小静宣不怒反笑道,“不敢才怪,您真是贵人忘事,上次是谁拿着刀子逼着你发誓的,怎么,这么最近好事多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坐着的黑衣人,如黑洞般的双瞳。
季燏眼神一颤,手中的剑微微握紧,或许是本能,能看穿别人心事人,实在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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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片狼藉。
季燏道:“你到底有没有放入除药外其他东西。”
“生气?我生气什么,应该是师父生气吧,人家差点就把你心爱的那个人给杀了。”她吐吐舌头道:“对了,他没事吧。”
海棠问道:“宫主为何如要送她几株桃花,蔷薇馆中已经被那长满刺的蔷薇霸占了地方去,那几株桃花长在角落,甚是可怜。”
“纸条——”萧逸凌手中晃着一小张纸片,“这个破东西?”
小静宣冷哼一声,心里嘀咕:关你什么事,又不是问你。
,。
上官颐心中何尝不清楚,他与季燏终究是敌人,他的成长对自己是何种威胁。可是自从相处这么久,突然对他恨不起,甚至还有些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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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宣站立在院子里,停住脚步,身体不住的颤抖。
复仇,又该怎么开始。
小静宣娇笑道:“不懂要问是好孩子,如果是爱问废话的孩子就是讨人厌的孩子。”
上官颐摇摇头,“不,在你面前,他已经不再是公主。”
上官颐叹了口气,像是无话可说。
木龙轩扫视着四周,除了金银珠宝外,竟没有其他东西。他眉宇紧皱。
小静宣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还是蓝儿心细。没错,江湖传言,前朝皇帝留下大笔宝藏,在武林掀起大波,惹得武林人士四处寻找,我不希望这种莫名的谣言让那些好奇心重的武林人士打扰了这次寿宴。”
季燏下马来到璎璎面前,询问她为何在这里。璎璎诉说了爷爷久病不愈,已经病故,她答应爷爷要带她的骨灰回故乡,恰巧,回她的故乡也要经过涧水镇。本来搭乘顺路的马车,在前面的路口两人便分道而走了。
上官颐看完信便递给了季燏,季燏接过信,信中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是你的师兄。他很厉害吗?”
谁知道。皇上不说,季燏又没人影。谁知道。
而白钰大大不同,此人行事深不可测,根本让人无法猜测。
她眨眨眼看看四周。
不过,感觉还不错。
小静宣跨进宫中大门,就有人去通报皇上。
“你知道?”微微眯起眼,紧盯着上官颐。
墨一打断她的话:“不如算姻缘吧。”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公主。”一个娇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颐哥哥……我没事……不是……我有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她脑子有些不清醒。
季燏冷峻的双眼转向墨一,而墨一在接触到季燏时,顿时呆了呆,脸上呈现出难以描绘的表情。
离开的中年女人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带来了一个让季乔既欣慰又苦涩的消息,“季小姐,恭喜你,这份工作是你的了,签了字,合同就生效了。”
小静宣冷笑,竟然取这么狂妄的名字。
说完一脸紧张。
“那你为何现在又肯说?”
小静宣眨眨眼睛,缓缓道:“这话倒不错。”
苏远嘿嘿的笑了笑,摆摆手:“无妨,如此有趣的事要有个有趣的寻找过程才行。”
季燏见其余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便知黑衣汉子似乎只跟他一人说话。
“我……说过……”
没反应。
季燏与他对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大家有种“心照不宣”之意。
她深深吸口气,忍住快掉下的眼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嘛,你还很年轻啊,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他却老了,一天天的老去。不是嘛。”
“人家留纸条了。”她委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