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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大胜

    军中的情况在经过程锦三日的忙碌之后,已经渐渐显示出了转好的趋势,至少,将士之间的疲累之状,已经已经渐渐消失,但是,那昏迷了许多时日的史攻史将军却才刚刚醒过来,比起军中只是一般羸弱的将士,史攻的情况要严重得多了。.

    程锦依旧住在军营之中为她准备的一方营帐,这一日,视察了军中的事情之后,刚刚停下里休息了一会儿,旁子瑜便过来为程锦探脉了。

    先前处理药物的时候,程锦曾经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短暂性震颤,除此之外,甚至连意识接收也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凝滞之色。

    这时候,静静收回了自己的手腕,程锦虽是深呼了一口气,可眼中的神色却是非常平静,面上抹开一层笑意,平静似乎稍稍被打破了,可流于底里的情绪,却是在故作轻松之中,掩藏得并不是很好。

    “师兄,怎么样了?”

    旁子瑜的神色可不比程锦轻松,时隔半年,程锦的身子虽是有了他们研制出来的药物进行一些控制,可到底不能侵蚀体内的蛊毒,甚至现下,有一种药物被蛊毒在慢慢渗透的情状,有要将流入程锦体内的药物吞噬掉的趋势。

    抿了抿唇,旁子瑜开口,“锦儿自己觉得,这段日子,病症发作的时间如何?”

    程锦唇角轻扯,“频繁了一些。”

    旁子瑜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而后却是站起身来,背对着程锦,眉头深深皱起,“如今,我也产生了一些疑虑。”

    程锦极少见到旁子瑜这个模样,可自己给自己诊脉的时候,却并不觉得如此,不过,反倒是调侃道,“还有让师兄如此为难的么?”

    说罢,又语气轻松道,“师兄也不必顾虑许多,有什么便与我说就是了。”

    旁子瑜微微摇了摇头,“自从来了西北之后,我便发觉你的脉象似乎比往常有了一些变化,体内的蛊毒,也有似有似无之感,似乎无形之中你本身也对着蛊毒产生了某种抵抗一般,原先第一次探脉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可随着时间日久,反倒更加确定了这等情况的。”

    程锦听此,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旁子瑜却是看着她,继续道,“然而,虽然是产生了这等无知无觉的抵抗,可是锦儿,你体内的蛊毒,仍旧在进行恶化,若无良方,不会变好,甚至……”

    甚至会变得更不好。

    可是程锦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旁子瑜的前一段话之上,“师兄的意思是说,我的体内,产生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抵抗之力,但是这等力量只是无形而现,根本对我体内的蛊毒并无任何有效的抵制作用?”

    旁子瑜抿了抿唇,而后轻轻点头。

    程锦听此,却是陷入了沉思,因为她知晓,身体任何意外情况的出现都有可能在未知之中扩大化,发生无法预知的变数。

    深吸了一口气,没来由的,程锦觉得心情也沉重的几分。

    旁子瑜见此,张了张嘴,还是道,“这半年,我探入当年的昂人遗部,想方设法寻找了能够与之相克的药物,渡厄草已经在培养之中,到时候,便可一试。.”

    渡厄草,是旁子瑜在上一年年末的时候发现的能够祛除千毒的草药,这等草药,只有在上古时期的古书中才有过记载,只是,相传,古医神便是在亲尝百草的无数次尝试中,身中奇毒,而后倒在一片河滨之地之中,后来,河滨长出了一种不知名的野草,缠在了医神的身上,最后却是意外地化解了医神身上的奇毒,更是度其升天。

    后来人称之位渡厄草,意为度过一切厄运的草药。

    这渡厄草的名字,便是如此来的。

    而古书中的确有过这等记载,只是,渡厄草是上古时期的草药,后世又有何人见过,不论是旁子瑜还是程锦,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将渡厄草划入了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直道上一年年末,为了程锦体内的蛊毒,旁子瑜远走当年昂人遗部,在蔓草丛生不知有多少毒物的荒草从之中发现了那一株堪堪长出了一片嫩芽的草药,当即眼前一亮,更是在药王谷极大长老和他自己的多方考证之后怀疑它就是古书上记载的渡厄草。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只是……

    对于渡厄草神乎其神的传说固然说明了渡厄草的厉害之处,程锦却是不能将所有的砝码都放在在一株未必能够安全成长的渡厄草身上,何况……

    她还没有百分之百相信渡厄草的绝对能力,凡事有利必有弊,渡厄草用过之后,关于它的传言,却是一片空白。

    心念闪动,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情,旁子瑜已经为她殚精竭力,程锦自然不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何况,不管是为了谁,她都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和清醒。

    因此,旁子瑜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程锦只轻声道,“那便等渡厄草长大了,或许,今年应该可以了,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后半段我可能真的行动不便,不能再随意出门了而已。”

    程锦笑笑,似是不在意一般。

    —

    十日之后,西北军中疫病的情况彻底好转,而程谷主的名号,也就此响彻了西北的任何一处地方,情况的扭转,让身在西北的百姓又看到了希望,这些人,都经历过六年前那场镇西大将军阵亡的时候腥风血雨的厮杀,因此,西北军的疫病,无疑是在给他们的心上的伤痕,抹上一层厚厚的盐,更是一点一滴蚕食着他们正在因为形势恶化而慢慢崩溃的意志力。

    可药王谷的出现,军中疫病的解决,都让他们经历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大喜之感,甚至在军中疫病消除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西北百姓举城沸腾。

    而此时此刻的西凉军营之中,一名亲卫正在给拓跋鸣汇报葛义与充西两城的将士的消息,“王爷,葛义与充西两城的将士在昨夜服用了药物之后,今早已经好转,军医诊治之后,只道还有五日的时间,恶疾便会完全消失。”

    拓跋烈听此,似乎是咬了咬唇,“五日……呵,真是锱铢必较!”

    亲卫是一只跟在拓跋烈身边的人想着这几日的情况,西凉军中总是升起一抹憋屈之感,终于还是在此时此刻开口出声,“五日,王爷,是否大晟故弄玄虚,如今西北军早已恢复,已经全部能够上场打仗,若是在此时从此刻……”

    拓跋烈当然明白自己这忠心耿耿的亲卫在想什么,听他微微担忧的语气,只道,“担心大晟此时趁机想葛义与充西发难么?”

    见着亲卫沉默不语,分明是确认之意,拓跋烈瞟了自己的亲卫一眼,“葛义与充西尚未恢复,若是大晟此时向那两处发难,你以为,大晟与当初我们有何差别?”

    亲卫听了身躯一震,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升起一抹光亮,“是卑职疏忽了!”

    哪知,拖把烈却是眯了眯眼睛,单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过,如此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拓跋烈似乎是在自语,可年轻的亲卫知道,此时此刻,或许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子就在思考着一件重大的军事决策。.

    只是,还不待拓跋烈的思绪飞得更远,外边便又想起了匆匆的脚步之声,拓跋烈的思绪似乎因此被打断了一番,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因为,有个方案,已经在他的脑中形成了,脚步匆匆而来的人与拓跋烈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呈上了一封信函,“王子,这是从宫中传来的信函。”

    拓跋烈不疑有他,只伸手接过,那呈信的人在拓跋烈接过信函之后,便又行了一礼,而后匆匆离去了,拓跋烈拿着被封得极为严密的信封,一边往桌案上走去,一边展开,只是,待他看完了书信的时候,却是啪的一声将那书信拍在了桌案之上,亲卫难得见到王子如此生气,面上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惊慌,“王子……”

    拓跋烈眼中怒火越盛,“古石!父皇怎么会在此时此刻让古石来秘捕药王谷的谷主!”

    他这话一出来,跟随他日久的亲卫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听着这句话,眼中一震,拓跋烈似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原本很明显表露出来的怒气,渐渐被埋藏在眼眸之中,而后,利落地吩咐旁边的亲卫,“传信回宫,派人密切查探殷含之的任何一切动作!”

    亲卫听着拓跋烈的这吩咐,面上严肃了许多,直直应下,可似乎今日,就是拓跋烈最不能安稳的一日,这一处的事情,尚未解决,外边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声音有些焦急,“王子,军营外跑来了一匹马,马上是身受重伤的皇城守卫统军古石将军!”

    拓跋烈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却是即刻跨步出门往外而去,眼中已经闪过一抹黑沉之色。

    而此时的西北军的军营之中,程锦已经离开了军营,但是却还没有立刻离开西北,而是与南弦一道,站这城外的一处高地之上,看着西北在春日时候依旧是黄沙漫漫的天色,开口道,“程谷主觉得,古石的作用有多大?”

    “殷含之在西凉的地位已经如此之大了么?”程锦没有回答南弦的问题,而是轻声开口道,幽幽的声音,在这旷野高地之中似乎显得更加让人听不清了,“古石的作用有多大,完全取决了拓跋烈,不过,依照我与拓跋烈交手几次的了解,他当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只要他还对西凉有心,便不会允许殷含之一个宫妃在西凉的权利扩大。”

    南弦悠悠叹了一口气,“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殷含之在西凉,就在西凉王的身边,再过几日,西凉与西北的大战便会继续,甚至更猛,拓跋烈又还有多少心思来解决这件事情?”

    程锦自然是知晓这一层道理的,而后方才转头看向南弦,“所以,南弦公子,怕是要因此在此漂泊一段时日了。”

    南弦似乎已经料到了程锦今日会说这件事情,语气很是平和,“看来,我终还是需要前往西凉一趟啊。”

    听着这似叹非叹的语气,调侃道,“怎么,舍不得宛白?”

    南弦不置可否,程锦也无意多探究两人的私事,只是……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南弦,眯了眯眼睛,“南弦公子,我心中,有一个疑问,很久了。”

    她突然正色的语气,然南弦不禁挑了挑眉头,“程谷主但说无妨。”

    程锦看着南弦,“为何你不愿入朝为官?”

    程锦这一句话出来之后,南弦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程锦知道,他的眼眸有过一瞬间的微弱的轻缩,南弦并无表面上神色的变化,只道了一句,“程谷主又为何不愿意逍遥江湖?”

    程锦顿时语塞,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开口道,“我的江湖,不在这一世。”

    南弦的眼中划过一瞬间的冰寒,唇角勾笑道,“不知程谷主可知道,二十五年前,震动朝野的南正蓝案?”

    程锦的眼中瞬间闪过错愕,而后又归于了然,南弦却是微微欠身,看着天空中盘旋了许久的飞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二十五年前的南正蓝案……楚睿的书房之中曾经有过关于南正蓝案子的详细记叙,南正蓝是二十五年前天纵奇才一般的人物,经天纬地的大才,让周围的西凉与北齐只敢遥望,在大晟,南正蓝的声望甚至比之帝王,一文一武,与当年的楚家,可是有着几乎一样的民间口碑。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是传出了南正蓝结党营私意欲勾结官宦夺天子之位的传言,刚刚即位的承顺帝在登位之后,将这个一直以来就对他相助有加的功臣,捕入大狱,正值病中的南正蓝身亡狱中,即将临盆的妻子,听闻此事,竟是拔剑自刎追随而去……

    南……

    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人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尚未出世的那个孩子,竟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

    双方的疫病一解决,大晟与西凉的战争也在如火如荼地开展,而就在西北的战争渐渐火热的时候,北部那边,也是一片叫好的趋势。

    经过了旬城大战的胜利和骞州之战的完美,在楚睿的带领之下,四路军步步北上,直直逼得拓跋鸣游走在草原的军队节节败退,更是退回了草原北部,北齐王也终于在这等劣势的情况之中,毅然将节节败退的拓跋鸣给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个至少与拓跋鸣相比,并不是很了解楚睿的将军。

    如此一来,楚睿的攻势更是势如破竹,加之天气转暖,北部气候对大晟的军队产生的影响更是降低。

    于是,北部战场不断胜利的消息,也在不断地传回盛州府,也传到了程锦的耳中……

    景宣帝元年,四月初一,楚大帅率部北上,于除息涧破北齐兵马,成功攻夺下除息涧,切断了北齐南北的通道。

    四月初六,楚大帅与平北将军萧力,左右夹击,两相围攻暗中南下的北齐士兵,将北齐新将上任的第一仗粉碎得彻彻底底,北齐新将出师第一仗便惨败而归,更是令北齐士兵人心涣散,军中生疑,纠结而起的草原士兵,能力不堪一击,如此,从四月初六只四月初十,四路军节节北上,攻破北齐一路七个城池,直直逼得北齐的士兵逼退到了北齐京师三百里之外的萦城之中,北齐王更是吓得连夜在护卫的保护之下,仓皇北逃至原部落行宫。

    四月十五开始,天进关的赵铸赵将军,终于从天进关带兵,在时机成熟之际,从东北部进发,在北齐越发崩溃的人心背景之下,一路势如破竹,攻破北齐西南部往东北一路的城池,在四月底的时候,终于与楚帅的兵马在望野金峰一带会师,至此北齐在实际意义上已经相当于亡国……

    ……

    得到这样的消息,大晟满朝文武皆是人心欢腾,对于远在北方的楚帅的称赞,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北齐即将亡国的消息,更是让天下大统的期盼近在眼前一般让人觉得指日可待。

    景宣帝秦晖呼应朝中众位大臣的呼声,在此情景之下,更是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四路军大加上次,在四月二十,楚睿与赵铸尚未会师的时候,京城之中的赏赐,便一发一发地往北部运送而去,一坛一坛的珍贵好酒更是不要钱一般的往北部而去,让将士宴饮,景宣帝大告天下,朕与众将,以天地为席,共同畅饮。

    如此一番豪情,更是让百姓沸腾,而由此产生的君臣佳话,更是又添上了不知多少趣味颇多的轶事。

    甚至,那运送赏赐之物往北而去的一对对人马,也是矫健异常,以确保万无一失,可见陛下对这件事有多么重视。

    而随着赏赐前往北方,之后,两军会师,消息传回,秦晖更是果断坚决的决定,封赵铸为金峰侯,至此总领被攻夺下来的北齐原本领土的事物,而楚睿的兵马在稍作休息之后,挥师西进,从朋门关转道攻打西凉。

    而北地的战争顺利的同时,西凉与西北这边也是火热异常,北齐被逼退至即将亡国的消息,在五月初也传到了拓跋烈的耳中,北齐还在的时候,还能牵制大晟对外的兵力,只是让拓跋烈没有想到的是,楚睿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将北齐逼得连连后退,让他们毫无反击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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