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只盼举案齐眉
第九百三十五章只盼举案齐眉
不管在别人眼中,他卫宸是个什么人。
哪怕全世界都骂他被女人所迷,他也不在意。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永远只有一个暖玉。
余下的一切,权势地位,功名利禄,全是为了得到暖玉的附属罢了。
就像林赫说的,他要权势,要地位,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护暖玉周全,先前暖玉险些被齐天朔轻薄一幕,卫宸这辈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他绝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当初留在淮阳道,对那时的我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我不甘心……一步一步往上爬自然是最稳妥的,可那样我便会失去暖玉。你知道的,以我的年纪和出身,妄图去把一切拨乱反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能做的,唯有不顾一切前行。只有那样,才有可能得偿所愿。”“你小子真是野心勃勃。小小年纪,便想的那么长远……”林赫感叹。
“谁让我心里只能装进一个人。”
“说的好像我心里能装进两个人似的……”
“……暖玉的二姑姑,如今你也看到了。你心里当真没什么想法了吗?”林赫上次来小卫府,无意中见到了楚文谨,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二人似乎还曾见过,不过卫宸并没有关注。
谁都有自己不愿为外人道的心思。
只要能控制自己便足够了。
人生苦短,何必再自己为难自己。
林赫看向楚家姐妹,然后摇摇头。
“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再如何情深,如今回想起来,也不过一句年少轻狂罢了。”
何况当初他对楚文谨,也只是爱慕罢了。还没到非卿不可的那一步。而后之所以离家遍寻她的踪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年少轻狂找个理由罢了。
放着好好的举荐出仕那条路不去走?没个好理由,他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后来找着找着,连他自己都相信,他对楚文谨痴情不悔了。
楚文谨对他,更是没有丝毫想法,只当他是她另一位兄长罢了。
所以他们二人见面,楚文谨始终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反倒是他,初时有些不自在,可是如今只余庆幸了。不管她如何逃离了皇宫,她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便好。
与其把自己的心思陷在过去无法自拔,他不如怜惜眼前人。
卢承瑜年纪虽小些,可是那份沉稳内敛,温柔贤惠的性子,才是最适合他的。
“那是你不曾深爱。”卫宸纠正。
林赫怔了怔,然后点头。“也许。所以我不能理解你为了暖玉,几乎敢和天下为敌。这份勇气,当真是让我即羡慕又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若没那么一个人,一辈子浑浑噩噩的,临死前扪心自问,你可会觉得虚度此生?”
“我还没死,想不出。不过你说的对,人总要记挂点什么,才会觉得有活着的意义……至于深爱之人,并不是谁都有幸寻得的。我这辈子已经不奢望,也不希望自己找到那样的人了。只希望这辈子有个人陪在身边,知冷知热,偶尔我烦心之时,也听话的不来扰我。便足够了。至于像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我羡慕,即并不希望自己有幸体验。”
他不爱卢承瑜,只是喜欢,这很好。
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而不像卫宸那样,为了一个姑娘几乎魔怔了。
卫宸并没有反驳林赫的话。
爱或不爱,可不是几句话便能决定的。
至于林赫会不会为爱疯狂……未来时间还长,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二人今天也算是彻底化干戈为玉帛。举壶对饮,喝了个痛快。
暖玉和卢承瑜远远看着,并不上前打扰二人。
相比暖玉,卢承瑜明显有些担心。“这么个喝法,一定会醉的。”
“喝酒便是为了醉的,二哥轻意不碰,今天竟然和小舅舅这般畅饮,可见二人话说的有多投机了。”
“……你便不怕卫大人醉酒?醉酒伤身啊。”卢承瑜心疼林赫,想要上前拦一拦,可她一个未嫁进林家的姑娘,若是随意上前拦着男人饮酒,卢承瑜又担心折了林赫面子。颇有几分左右为难。
暖玉拉了拉卢承瑜的手,示意少安毋躁。
“卢姐姐,小舅舅不是三岁孩子。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相比之下,倒是应该换小舅舅这般照顾卢姐姐。”
“他不是个细心之人。哪会在意这些。”卢承瑜有些呆怔,还是替林赫反驳了一句。
“卢姐姐,我的意思是……对于男人,你不需这般小心谨慎。”
那边林赫和卫宸在畅饮忆过往。
这边暖玉在劝卢承瑜,今日开宴前,卫宸和暖玉关于林赫这对夫妻有过一番交谈。
卫宸负责去引导林赫。
二人马上便要成亲了,林赫得多照顾卢承瑜一些。
不管于公于私,暖玉都希望卢承瑜能幸福。
只有卢承瑜婚姻幸福,卢大人才会没了后顾之忧,一让心思和卫宸,林赫一起替大齐百姓谋利。
私心里,暖玉把卢承瑜当成亲人,她比卫美玉和卫秀玉都要来的亲切。
做为至亲,她自然希望卢承瑜嫁个好人,能和夫君举案齐眉。“我明白,母亲也叮嘱我,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女人只有自己矜持尊贵,才能被人尊敬,若是自己自甘坠*落,旁人也会轻视几分的。可是暖玉,我不是你,林赫也不是卫大人……卫大人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油锅。若是娶我像娶你一半那么难,我想林赫早就放弃了。我若不对他好些,他怕是心里更没有我。”谁说不经情事,便不懂情呢,卢承瑜都懂。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在意的那个永远居于弱势。
不在意的那个,占尽了好处,却还随时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扬长而去。
所以她和林赫,注定她是黯然神伤的那个,她如今只希望自己一片痴心可以打动他。
哪怕无爱,也看在她一片痴情的份上,善待她些。
谁让她比他先失心,这场攻心之战,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