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酒疯

    张亮离开县委食堂的时候，给了一号人物电话，说他现在才从县里往回赶。.他花了将近2个小时回到乡里。回到乡里后，将近23点了。

    张亮刚刚进入到乡里唯一的红绿灯等候通行的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邱阅打来的。

    “她算得可真准！简直就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电子监控一样。”张亮心里嘀咕着接听了她的电话。

    “张亮，你回到哪儿了？你别骗我啊，老实告诉我你到哪里了。”她用很霸道的口吻说。

    “在乡里的红绿灯处等绿灯放行。怎么啦？”张亮从来不想对她说谎话。

    “你忘记你早上上班的时候的承诺了。现在兑现你的承诺吧。”邱阅毫不客气地说。

    “这么晚了，恐怕不方便吧，是不是等到明天一早……？”张亮说。

    “我在办公室，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一号人物还是那种霸道的语气。

    “好，我马上到。”张亮说着，想象着她那愤懑的脸，她的脸生气的时候特别生动，像一个气鼓鼓的气球，时刻都有被弹到空中的危险，如果谁伸手把这个气球弹动的话，那个气球就会噗嗤地一下子就泄气了，或者说那张脸更像是一头拱着嘴吃猪食的猪。想到“猪”字，张亮又想起杨芳的拥抱，他禁不住想笑。

    小刘从镜子里看到他那微笑的样子，猛地加了油门，过了红绿灯，一溜烟开到乡政府办公楼底下。.

    张亮上了楼，拉了一下门把手，只见邱阅已经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酒气熏天。她又喝高了。

    张亮只好打电话给杨芳，让她到办公室来帮他把一号人物送回家去。

    杨芳很快出现在一号人物办公室门口。她身上那淡雅的香气向张亮袭来，张亮觉得他一天的劳累消散了，他就像一个油腻腻的大碗，被温暖芳香的洗涤剂一个劲地冲洗着涤荡着，不一会儿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可以摆上台面上去了。

    张亮和杨芳一起把一号人物扶下乡政府办公楼，他们扶她上了车，张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杨芳坐在一号人物身旁。杨芳生怕一号人物坐不稳当，用手扶着一号人物。出了乡政府办公大楼不远，一号人物醒了。她像一头狂野的狼，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杨芳，再狠狠地盯了杨芳一眼。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杨芳的柔弱的肩膀，狠劲地咬了一口，竟然从杨芳的肩膀上咬掉一口鲜血淋漓的肉。

    这鲜嫩的肉在邱阅那狼一样的大嘴里，滴着血滴。邱阅嘴里叼着鲜红的肉，好似一条疯狗瞬间获得了一个肉骨头，满足地呸了一口，把含在嘴边的肉吐出车窗外。

    张亮听到杨芳的惨叫，翻回头看个究竟。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龇牙咧嘴的吸血鬼，他觉得毛骨悚然，一下子傻了。

    “你这个狐狸精，在办公室里也敢调情。.”邱阅狠狠地对杨芳说。

    天！她在吃一个姑娘家的醋。

    杨芳那柔弱的肩膀缺了一个像梅子般大小的肉。那雪白的衣裙瞬间被无形的血手画成了一朵大大的红牡丹花，这红牡丹不断地扩大，几乎盖住了她的后背衫。

    张亮处于两难境地：他无法送邱阅回家，也无法送杨芳去医院止血。

    但是他必须做出决断。他快刀斩乱麻地果断送杨芳到医院去止血。他下车去捡起被邱阅吐到车窗外的那点肉块，希望保留着这块鲜肉能让外科大夫有所作为。

    邱阅在车上嚎叫着：

    “张亮你这个混蛋，你让这个狐狸精下车！我要扒掉她的皮，一点一点地把她吃到肚子里。骨头则用油炸了，下酒。你马上给我拿一瓶1997过来，我要喝回归酒。”一号人物嚎叫道。

    张亮震惊了。他觉得一号人物肯定是得了癔病了。她用手抓着车窗，那十个手指伸张开来，就像是夜里的恶魔一样，要从玻璃窗上抓出一个小狗或小猫来。

    张亮坐在副驾驶位上。他回转过身从后面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想让她镇定下来。一号人物感觉到张亮在拍她的肩膀，对着玻璃窗做出要拥抱张亮的姿势，她意识到她面对的是车窗，往前向张亮扑过去，她的双手扼住了张亮的脖子。她的头从高处往下掉到张亮的脸上，嘴里满含着鲜血，张亮觉得那张嘴就要向贴到听唇边了，他感觉到恶心至极，躲开了她的唇。她那血盆大口冲着张亮的耳朵扑过来。

    张亮躲闪不及，耳朵被她紧紧地咬住了。

    “我要让你记住，不要在我跟前跟别的女人调情。”一号人物咬着张亮的耳朵轻声地说，那声音是那么轻柔，但是轻柔的声音里满含着一种杀死一切吸血的蚊虫的残忍。

    “你是要我咬掉你的耳朵，还是你痛痛快快地亲吻我一下？”一号人物轻声地问张亮。

    张亮大气不敢出一口。那边杨芳还在流血，而这会他的耳朵已经被一号人物掌控了。

    “我要你把我嘴里的属于你的姑娘的鲜血一丝一毫地舔干净，吞下去。”她还是轻声地说，那种轻声细语比狂吼更可怕。那轻声细语像一股流淌着的血水吱吱地飘飘渺渺地流进张亮那只被咬住耳朵，张亮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现在不能激怒她，激怒她的话，境况将更加不可收拾。他突然想到了她要的东西。

    张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也许这件她需要的礼物能救他的急。

    “好的，我舔干净你嘴里的鲜血。我会非常温柔地把你的伤痛舔舐掉，让你感受快乐，没有痛苦的快乐。”张亮也学着她那轻声细语的音调。

    “我给你一件礼物，一件你非常需要的礼物，一件礼物，礼物，礼物……”张亮从他的公文袋里拿出那件他送给一号人物的机器人，用那个机器人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

    “我在给你一件礼物，一件让你快乐的礼物，一件让你安眠的礼物，一件礼物，礼物，礼物……你的需要，你的欲望，你的需要，需要静静地睡，睡睡……”张亮在部队的时候学过催眠术，现在他所学的催眠术被派上用场了。

    他在诱导一号人物进入到他布下的情境中。一号人物慢慢地停止了躁动。

    张亮继续用他的催眠术，对她呢喃着一些温软的话：

    “好宝贝，你睡睡，深深地睡过去吧，睡熟了你就在天上飞，飞呀，飞呀，像一只蝴蝶那样飞。你将飞进一片绿草地，飞进一片绿绿的草地了。草地上盛开着红色的花，那最美的那朵花，就是你自己呢。你自己啊就是那朵红色的大大的玫瑰花，一朵大大的玫瑰花，一只蝴蝶绕着玫瑰花在飞，那只蝴蝶饶着你在飞，飞呀飞啊……睡吧睡吧……”张亮诱导着她，把她带进到他设计的梦境中。

    张亮不断地对邱阅施展着催眠术，渐渐地一号人物被张亮催眠了。

    摆平了一号人物，张亮快速返回县城，到县人民医院帮杨芳处理伤口。

    县人民医院的医疗条件会好一些，他不想看到杨芳留下一个疤痕，如果杨芳肩膀上留下一个疤痕，那就是他心上的一个永痕的疤。

    【作者***】：故事梗概：一号人物吃醋了，她咬掉那个姑娘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