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造反风波后的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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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初点点头,虽然早做好了准备,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想了想,未初问道:“那陛下应该没什么事吧?”
席慕井笑了笑道:“你不要小看他,我赶到的时候太子和皇后都以为他中了毒胜券在握,可偏偏后来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显然是早就察觉到了太子和皇后的奸计,故意将计就计的罢了。.”
未初闻言恍然的叹息了一声,“难怪昨夜的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别说那些了。”席慕井转移了话题,怜惜愧疚的轻抚着未初的脸庞,道:“抱歉,你这么辛苦生下这个小子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陪着。”
未初一听侧头看向小家伙轻笑道:“是个男孩子吗?”搞了半天她到现在才想起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席慕井含笑中又带着一丝嫌弃道:“是啊,是个臭小子。”
虽然未初并没有特别偏向男孩还是女孩,但私心里还是希望生一个如席慕井一般的男孩子,所以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藏不住,侧头轻轻的碰着玩累了已经安静的睡了的小家伙,一脸泛着母爱笑意的逗弄唤道:“席未慕。”两人早就给孩子想好了名字,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取其两人中间的一个字,名叫未慕。
“大哥,嫂子,我们来看小侄子了。”远远的就听到席韵宁的声音在外面叫唤了,接着门一开,一大群人便涌了进来,除了席韵宁,傅家的兄弟姐妹差不多都来了。
一群人进来后根本顾不上关心一下未初这个产妇,席韵宁和傅莹鑫抢着要先抱席未慕,其他几人虽然相对比较矜持,但也都好奇的往前凑,希望看清楚一点席未慕究竟长什么样。
席韵宁口无遮掩的看着席未慕嚷嚷道:“哎呀,怎么会长这个样子?”或许她心里还藏着一句“怎么这么丑”没有说出来。
众人闻言还没有说话,卿晚长公主和君折渊也随即带着席九安过来了,卿晚长公主在众人中自然是最有经验的,她没好气的拍了席韵宁一下,从席韵宁手中将席未慕给接了过去道:“你懂什么,刚生出来的孝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大概十天左右就会变得白白嫩嫩的特别可爱。.”说着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怀里的席未慕,笑道:“单看这孩子的五官,就知道长大了定然是个跟他爹一样招桃花的存在。”
未初睨笑的看了席慕井一眼,可不是吗?这家伙在居安县仅仅做个老师的时候就惹得所有女学生花痴不已,更不用说回到京都恢复他锦王的身份后,更是桃花不断,席未慕那小子像他爹的话倒是不愁找不到媳妇了。
“娘亲,我也要看小弟弟。”席九安着急的踮着脚尖仰着头想去看席未慕,无奈人小太矮,只能一个劲的拉卿晚长公主的衣裙,卿晚长公主抱着席未慕自己也还挺着肚子不方便低身下去,君折渊随手一把将席九安给抱了起来,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的小弟弟。
几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席未慕转,小家伙倒还真能睡,这样都没被吵醒,睡得特别的熟,等看够了,在席慕井越来越不满的神色下,众人关心了未初两句,便很识时务的纷纷告辞去了。
人走后,席慕井将席未慕放回未初的身边,然后对未初道:“你生了孩子身子还虚着,好好的休息,把身体调养好。”说着突然暧昧的一笑,凑近未初的耳边低声抱怨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等你把这小子生下来,我忍得有多辛苦吗?”
未初闻言红了红脸,抿唇而笑,不服输的亦凑到席慕井的耳边低声引诱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席慕井闻言当即就有种将未初给扑了的冲动。
锦王府喜气洋洋一派祥和,而此时的太子府却被抄家灭府一片凋零。
太子毒害皇上欲图篡位,是砍头的大罪,因此毫无意外的,三日后在午门斩首示众。
以往风光俊逸的太子席清伯,此时却脏乱落败的一身狼狈,斩首台上,看着台下那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席清伯心里只剩下麻木。
他一直都觊觎着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当然觊觎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但他却绝对是这几人当中最没有底气的一个。因为他的血液里流着的只是平民百姓的血,在根本上就跟其他几个出身皇族的人低了一等,所以席清伯是自卑的,没有自信的,即便是他莫名其妙的被席皇收为义子被封为了太子,可他依旧患得患失生怕哪一日又被打回了原型,而这种不安的情绪在皇后找到他,告诉了他关于席皇的一个秘密的时候,他的不安瞬间到达了最高点,而这也正是他为何会选择铤而走险的原因。.2yt.la
有今天的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知道若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依然会选择走这一条路,不成功便成仁!他只是在想下辈子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不沾染到权利,就不会被权利所诱惑,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死后,那些曾经支持太子的朝中大臣们战战兢兢的缩着脑袋过了一段日子,待差不多风平浪静后,才慢慢的放下心,开始考虑着下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锦王本就是夺嫡胜算最大的人选,如今又在太子的事情上立了大功,这些人不用多想,就想法设法的准备跟锦王搭上关系,不过显然像他们这种半路看着局势依附上来的人,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得到锦王的信任的。
而在太子和皇后一事上,还有一个人受到的冲击是比较大的,那就是荣王,皇后的娘家右相府那是明里支持荣王的,如今皇后造反死了,右相府数日之间可谓是一落千丈,即便席皇并没有实际的因为皇后的事情就直接牵连右相府,可朝臣们却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些曾与右相府走得近的人统统不约而同的开始疏离了右相府,如今的右相府莫说有以前的荣光,甚至连左相府都比不上了。
说起左相府,君佑庭那可是太子的拥护者,可太子的死对左相府却并没有一般情况的那种影响,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未初的关系。女儿是锦王妃,虽然君佑庭跟未初的父女关系名存实亡,但至少表面上看依然还是有血脉关系的,再加上君夫人这个锦王妃的母亲仍旧还在左相府,那么在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眼里左相府跟锦王府就依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即便是抱着借左相府讨好锦王和锦王妃的目的,他们也不会疏远了左相府。
对此,君佑庭的感觉是极为复杂的。
他一面心里并不把未初和君夫人这些人当成他的亲人,一面却又不可否认的享受着因为这些人带给他的好处,他很清楚的知道,若非是因为未初等人的关系,就他这完全支持太子的左相府,在太子死后恐怕会比右相府的结果还要凄惨。所以如今的君佑庭已经在开始想着该如何维持好与未初等人至少表面上的平静关系,完全不想再折腾什么党争之事了。
而随着太子和皇后事情的平息,很快就迎来了三年一度选秀时,朝堂上下又开始忍不住浮动了起来。
以往的选秀,家里有适合人选的人家都基本上选择不往宫里送,可这次的情况出现了不同,这些人的想法便不约而同的发生了些变化。如今的皇后之位空待,而宫中因为妃子凋零也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以胜任皇后之位的人选,但后宫又不可长期无主,那么很显然,这后位的人选就只能从今年的秀女中出了。
做个注定不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妃子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做个即便没有儿子傍身的皇后却依然有着不小的好处,至少在席皇还在位期间,这个皇后之位就依旧有着她的实权,对家族的带来的荣膺可也是极为乐观了。
因此,临近选秀开始,这些家里有多余的嫡女之类的人家都统统将自家闺女的名字给报了上去,希望可以借此走一把狗屎运,万一实现了呢。
安国侯府。
自从福熙郡主抛绣球失败,安国侯爷答应福熙郡主不再干涉她的婚事后,福熙郡主的日子就过得相当的平静,颇有一种打算常伴青灯古佛的打算。
可是随着选秀之日的到来,因为在安国侯府中发生的一件乌龙之事,福熙郡主安稳的生活便就此打破。
安国侯爷虽然没有打算让府里的后辈去做那什么皇后以荣膺安国侯府,但不代表那些后辈中就没有人不会存着这样的野心,而福熙郡主的堂妹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孙女想法的安国侯爷也没有反对,儿孙自有儿孙福,从福熙郡主身上体会了失败,安国侯爷现在是彻底的不做什么念想了,放任儿孙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找来了画师给福熙郡主的堂妹画像,而当时敲福熙郡主也在,画师的徒弟无所事事的看福熙郡主貌美如花,忍不住技痒也偷偷的给福熙郡主画了一副,还送给了福熙郡主。
可是不巧的却是,当丫头捧着福熙郡主的画像准备去装裱的时候,意外的跟正捧着那位堂妹的画像准备去交给宫里的来人的丫头撞了一下,两幅画滚落在地,待再捡起来时,却已经相互交换了。
当福熙郡主的丫头去到装裱店装裱画像的时候看到画上根本就不是福熙郡主的时候,那边福熙郡主的画像已经由宫人送进了宫中,来不及了。
已经送上去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如此想要入宫选妃做皇后的堂妹没能如愿,大哭了一场,而原本想要平静度日的福熙郡主却阴差阳错的成了秀女,等着自己的命运在席皇的启口间。
其实以福熙郡主的年纪根本就超过了选秀的最高年龄限制,但以福熙郡主的相貌却实是那一批秀女中佼佼者,更主要的是,因为福熙郡主的样貌有着其姑姑的影子,当席皇一眼看到其画像的时候,忍不仔惚了须臾,然后让宫人将其名字给记入了册本中,由此,福熙郡主入宫的事情便成了定局。
当未初听八卦的从晴安口中听到福熙郡主要入宫的消息时,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不知道安国侯府发生的那件乌龙之事,单就她从福熙郡主的行事来看,实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入宫,不过福熙郡主如何,未初并不怎么关心,虽然有些亲戚关系,但平日里走得并不怎么近,而且福熙郡主一看就是个有自己主见的人,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怎么过,也用不着旁人来替她操心。
只是福熙郡主如何未初可以不管,但府里的那个这些天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的秋兰心她却不得不管了。
前些日子选秀的时候,秋侧太妃或许是经过这么久也看明白了想让秋兰心进席慕井的房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所以很干脆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她一个念头消了,却是生了另一个念头,那就是让秋兰心入宫去争夺那皇后之位。
抱着这种不切实际想法的秋侧太妃当即就跑来找未初,让未初替秋兰心做主操办入宫选秀之事,未初早就打算将秋兰心打发出锦王府了,如今对方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参加选秀,虽然未初暗里忍不酌笑,觉得以秋兰心的资质落选的可能性会非常大,但态度上倒是很爽快的应了,当即就吩咐了人寻了个画师进府里给秋兰心画像,然后送进了宫中。
可是结果不出未初所料,秋兰心落选了,未初有些遗憾没能借此机会让秋兰心离开锦王府,却没想秋侧太妃和秋兰心更是搞笑,竟然将秋兰心选秀失败归咎到她找的画师画工不好,把秋兰心给画丑了,所以才没能入得席皇的眼。看着两人在她面前一个劲的指责抱怨的姿态,未初真心的只剩下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