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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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各自珍重
刚才他出了马车,并非为了救六皇子,因为那些蒙面人就是他派去的。.他只是为了证实那个猜测。未料到,六皇子果真受了重伤!就在前胸,柳晏卿刺下那一剑的位置。
后来六皇子叫住他,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他一直都是恍惚的,神情冷冷的。之前和六皇子翻脸时,他已警告过他,绝对没有下一次!可六皇子竟再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说出来,既然已经决定离他而去,这些事就当作不曾发生吧。
六皇子还在为他派人救他感到高兴,询问他,“远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可好?”
“王爷觉得回的去吗?”宁远侯冷笑。
“如何回不去?远之依然关心我,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事成之后,你我共享这锦绣河山,难道远之不想要了吗?”六皇子有些急切,深深注视着他如玉雕的脸庞,再一次心慌。那种感觉就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脱离掌控,他要永远失去了一般。
宁远侯皱着眉,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追随多年的主子,就这样舍弃了,今后的路该如何走?这些他还没想好,可是让他继续支持他,他做不到!任何一个动了他的卿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现如今,他却只能放过他,离开他!宁远侯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王爷,您志存高远,我只想守着心爱的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各自珍重!”
他不顾六皇子在身后叫唤,毅然走回马车。.
望着她甜美的睡相,他叹了口气,既与六皇子决裂,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吧。
马车停了下来,柳晏卿嘟囔了一声,“这么快就到了吗?”她睡得正香呢,真不想起来。
宁远侯似明白她的心思,笑着说道:“安心睡吧,我抱你进去。”说罢抱起她下了马车。
柳晏卿却一下子惊醒了,想要下来。他却紧抱着不放,一脸戏谑,“怎么了娘子?”
她小心觑了眼旁边的下人,个个识趣地低着头,有几个忍不住抿嘴浅笑。又丢人了!柳晏卿羞恼,既然脸都丢尽了,那还有什么好躲藏的?随即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埋头说道:“抱稳点,我要继续睡了。”
宁远侯一愣,哈哈笑了起来,神情愉悦地抱着她走进屋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还舍不得放手,扯着他的衣襟撒娇,“我要你抱着嘛!”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合衣躺下,将她搂在怀里,等着她睡着。.谁想柳晏卿醒来后就无睡意,坏笑着将手伸进他衣内。
“卿儿!你究竟睡不睡?”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笑而不语,继续使坏。柔弱的小手划过他胸膛,腰际……
他急忙按住她,脸上已有痛苦之色,“械蛋,就不怕我控制不住?”
柳晏卿很笃定地说:“你不会的。”说完不怕死地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宁远侯心里一团火即刻被点燃,翻身将她压下,眼神炙热,狠狠地吻住她。这小妖精,太过分了,不好好惩罚不行!
一番纠缠,吻得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上的衣裳早已被他褪去。他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迹。然而,他终究不敢突破最后一步,万般隐忍,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她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勾魂的吟哦,继续诱惑着他。宁远侯喘着粗气,望着身下这朵如罂粟般妖冶的鲜花,低吼一声,极速翻身下床,朝净房冲去。
柳晏卿媚眼如丝,感觉身上的热度慢慢减退,这才恢复清明。听着净房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她得意地侧了个身,沉沉睡去。
宁远侯一身清爽出来,她已睡着。他心里又爱又恼,躺在她身侧,依旧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
第二天,柳晏卿醒来时,身旁已无人。起身收拾妥当,宁远侯就走了进来,吩咐道:“把早饭端近屋里来。”
秋月已遵照宁远侯的吩咐,给她备下了几样酸甜可口的小菜。柳晏卿咬着脆脆的腌黄瓜,觉得那酸味可口无比,不由赞道:“秋月,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秋月很无语,那是她做的最难吃的一样小菜,试吃时差点把她的牙酸掉了。她当时很疑惑地看着宁远侯,“侯爷,这么酸能入口吗?”
他却说:“越酸越好。”
没想到小姐真的喜欢这么酸的东西!她讪讪一笑,说道:“小姐,这是侯爷吩咐做的。”
柳晏卿抬眼看他,有些意外,心里却甜得要溢出来,“谢谢你,夫君!”
宁远侯挑眉,装作毫不在意地说:“只动动嘴而已,小事一桩。”
秋月掩嘴一笑,悄悄退下。心里却在想,侯爷宠着小姐,还要这般装模作样,也真是极品!
两人共度了温馨的早晨,然后驱车前往长亭。慕容尧华和司徒进今日要回西凉了,一想到这,柳晏卿顿时又不好了。这京城里,俱是名门贵族,那些贵女们眼高于天,向来瞧不起她,她也无意结交。她身边除了几个丫头就是莫雪儿和司徒进了,阿进一走,她就失了一个朋友,感觉一下子孤单了许多。
宁远侯已备好薄酒,不多时,西凉使臣车队缓缓行来。慕容尧华一身锦服,头束金冠,脚踩皂靴,骑在高大的白马上,风姿飒飒。见到柳晏卿,眼睛一亮,后又看见宁远侯,眼神随即一暗,马停在那里没有再动。
司徒进从马车里钻出来,却一脸欣喜地朝柳晏卿挥手,“姐姐,姐姐!”
两个女子走到一旁说话,留下那两个男人一个温润疏离却散发着高傲不屑,另一个冷着脸不苟言笑。
半晌,慕容尧华才说:“好好待她!”
“不劳费心!”
“哼,若敢欺负她,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欺负她,那也是她愿意让我欺负。”宁远侯很厚颜无耻地说,气得慕容尧华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却终是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