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忽然他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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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林惜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沈怀瑾本来今晚有一个应酬,想着她要过来便直接让冯伦推了,下班早早回别墅。
门推开,没看到印象中她笑意盈盈的模样,视线所及是一张眼睛肿肿鼻头红红明显哭过的小脸。
林惜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嗨~”
沈怀瑾盯着她看了几秒,没说话,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小女孩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情绪低落,话也不说几句,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整个人都没了白天那股子活力劲儿。
沈怀瑾看着她在屋里前忙前后,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又转,心头莫名有些烦躁,他点了根烟夹在指尖正抽着,忽然听到一阵乒乓乱响,他一愣,掐了烟快步走过去。
浴室里,林惜正给小宠洗澡,冲洗的时候小宠忽然跳了下,她手一滑淋浴头便掉在了地上,水柱四处喷洒浇了她一脸。
沈怀瑾进来时,她正一手按着狗头,一手着急忙慌的去抓地上的淋浴头,男人长腿迈过去捡起地上的蓬头关掉,整个过程用了不过几秒钟,却不可避免的被水流溅到,一时间身上有些狼狈。
隔着薄薄蒸汽,林惜抬头刚要道谢,却看见男人一脸不爽紧拧眉头的样子,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原本搭在额前的头发也变成一缕一缕的,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捂着肚子靠在门框上,“哈哈,你的头发……”
沈怀瑾看一眼镜子里自己三毛一样的造型……火气来的很突然,冷笑着问她,“很好笑?”
“不好笑。”林惜嘴上很识相却俨然笑的更欢乐了。
“……”
沈怀瑾就这么站着看她笑,一张脸冷沉着,念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到底也没说什么,然而老男人等了又等,几分钟过去了,还特么在笑?真把他当笑话看了?
俊颜一寸寸冷下来,盯着她,浑身阴鸷,“欠收拾了是吧?”
说着,目光就落在她快咧到耳根的嘴巴上。
片刻那嘻嘻哈哈的小嘴儿立马乖乖闭上了,想笑又强忍着以至于唇角都快抖成一条波浪线了。
这样子太美,沈怀瑾不敢看。
一把扯过架子上干净的白色毛巾,盖在了那张欠揍的小脸上,然后故意用了力气在她脑袋上来回搓。
“唔,你轻点!哎呦……我的鼻子!”林惜惨叫着从毛巾里挣扎出来。.
男人拎着毛巾的双手猛然一拽,俯身下去,在离她只有两公分的地方停下来,目光深深带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愫。
林惜眨眨眼睛,脸蛋渐渐浮起红晕,不知道是不是被水蒸气蒸的,整个人都有些缺氧发烫。
“沈……”
男人又紧了紧毛巾,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她的。
林惜咽了口吐沫,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离得太近,不敢去看他强势露骨的眼神,忽然她觉得浴室里有点热,脑袋也闷的有点晕,鬼使神差的她慢慢耷下了眼皮。
沈怀瑾薄唇勾起,慢凑过去,唇角划过她细滑的左颊停在左耳边,嗓音魅惑,“黑色蕾丝内衣,你走光了。”
!!!!
林惜腾地一下睁开双眼,双手条件反射的护在胸前,从毛巾下钻出来,头发丝都竖起来了,满脸通红,“你闭眼!非礼勿视知不知道!”
沈怀瑾冷嗤一声,不但不闭眼,反而变本加厉的打量着她,“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这么干瘪你以为我媳看?”
干瘪?!
她自认没有欧美人那种丰乳肥臀,可也不至于干瘪吧?
林惜内心有一万种回击的方式,落实在嘴巴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脸瞪他。
沈怀瑾还嫌不够似的,“刚才为什么闭眼,以为我要亲你?”
“谁闭眼了,你出现幻觉了吧!”她明明只是稍微把眼睛合上了那么一点点。
沈怀瑾啧了一声,“嘴犟,直接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林惜咬唇,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
见小女孩羞得脖子都红了,老男人也不再激她,调教老婆这种事要慢慢来,万一过了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大掌把毛巾往她头顶盖了盖,淡淡留下一句,“自己擦干。”
林惜伸手把挡着她脸的毛巾扯下来,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道往外走的身影,,高大挺拔步履生风,怎么看都有一股意气风发在里面。
好啊,调戏她是吧?
以为她不敢调戏回来是吧?
她眯了眯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真让他压住了以后的日子还不被他治的死死的?
沈怀瑾丝毫没察觉身后小女孩的心思,毫无顾忌的往前走,前脚刚踏出浴室,忽然有人从背后挟住了他的手关节,他没有防备真的被她拽回半步。
林惜趁他闪神之时,张嘴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大掌被迫一松,毛巾掉在了地上,被水打湿晕开一片。
小宠看着大人们奇怪的动作,左瞅瞅右看看,甩了甩身上未干的毛发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唔,少儿不宜。
男人只感觉手臂有微微的疼痛感,一双厉眸加深了颜色,他抬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一圈牙印整齐的印在上面,灯光下还沾着点亮晶晶的口水。
林惜朝他抬抬下巴,没有落下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顿时解气的不行,丝毫不明白这种幼稚的报复只会让她更加危险。
沈怀瑾没说话,薄唇微勾轻笑着,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毛巾,转身搭在架子上,而后忽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把她的身子扯进怀里,往前几步将她抵在水池边。
林惜还没来得及惊呼,已经被人吻住,他身上那种慑人汹涌的男性气息压了过来,带着男性最原始的荷尔蒙,林惜吓傻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腰被他抵在水池,她不得不往后微微仰着身子,极其不舒服的一个姿势。
一吻过后,林惜撑着身后的水池台面急促的喘息着。
他声音像是弦乐一样,震动着耳朵,“还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