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隐隐作痛

    “南江县……”听到这个地方，老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口中重复呢喃着，继而说道，“我去过那里，那里是个好地方。”

    “好是好，就是比较偏僻。”

    “那里的南江小调最好听，真想再听听啊……”

    “你想听？我会唱，我唱给你听吧！”

    “好！”

    “……五月山花啊开呀满山，花开花落啊又呀一春；天天年年啊把呀哥盼，妹想哥来啊早呀归还……”

    一段清丽柔婉的南江小调，唱得多情动人。老人的思绪拉得很远，透过孟佩月那张清秀的脸庞，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他也曾在山花烂漫间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从此结下一段一生难以割舍的情缘。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孟佩月的歌声，她慌忙为老人拍着背。

    “宋伯伯，你该休息了，要是想听，每天我都给你唱上一段，好吗？”

    老人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童一般乖乖躺好。为他盖好被子，看了看时间，大约到了吃药的时间，她倒来白开水，伺候他吃了药，睡下，她才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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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小调只听了5天，19床的病人情况急剧恶化，医院连下两次病危通知书，通知了病人家属。

    宋天杰赶到医院已经是次日凌晨4点半，病床上的老爷子已经奄奄一息。他握住老人抬起的枯瘦的大手，不停地叫着“爸，爸……”

    早上，孟佩月特意起了大早，自从得知19床下了病危通知书后，她的心隐隐作痛。一睁眼就想赶来看看他是否安好。当她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了宋天杰正覆在老人耳边，极力地辨听老人含糊不清的话语。

    “爸，你说什么……”

    “找……找……”

    老人的齿间艰难地蹦出一个个字符，发音很像“找”字音。

    “找什么……什么？”

    老人始终不肯放下自己的手，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似乎心愿未了。到末了，宋天杰恍然大悟，原来父亲可能是问他有没有找到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以及不知是否存活下来的孩子。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到哪里弄个女人和孩子来，早知道他就把秦玉清带来，冒充一下那个女人的孩子好了。

    事实上，宋天杰并非老人的亲生儿子，只是他的继子，但是他父亲极为疼爱他，视为己出。早些年，他父亲就托他四处找人，茫茫人海，到哪去找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以及不知是否被生下来的孩子，甚至不知孩子的性别以及是否存活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杳无音讯，加上他工作繁忙，早已经忘记了这茬事情。

    “找……找……”

    看着父亲张张合合的嘴唇，宋天杰有些自责，他应该把这事放在心上，不停寻找才对，也不至于如今没办法向父亲交代。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宋天杰回头看见了立在门口的孟佩月。大概是急中生智，他不假思索地对父亲说道，“爸，我已经找到了，找到兰姨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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