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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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顾寒墨，轻轻摇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超过对我的喜欢？”顾寒墨问得更详细了些。
“额……”
慕云落一下子呆住了，眨巴着眼睛，他……在跟一间餐厅争风吃醋？她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大概可以忽略吧。
可是，看着顾寒墨郑重其事的表情，又好像不得不回答一样。
“顾寒墨。”慕云落也郑重起来，迎上顾寒墨专注的眸光，“我喜欢这个地方，毋庸置疑，而你……”
慕云落停顿了一下，顾寒墨似乎很是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眼睛不错神地盯着她。
“我不会喜欢你。”
慕云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砰砰直跳，眼睛却依旧盯着顾寒墨，毫不畏惧，她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话，不想隐瞒。
“不喜欢？”顾寒墨似乎没有料到慕云落会这么说，“我也不要你喜欢我。”
慕云落这下有点不明白了，眨巴着眼睛，审视着顾寒墨，还没有说话就听顾寒墨又来了一句。
“我要你爱上我。”
为了避免尴尬，慕云落正在喝水，听了这句话，她差点喷出来，这样自恋的男人她总算见识了。
正这个窘迫的时候，灯突然灭了，整个餐厅陷入一片黑暗。
慕云落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黑暗中，可以隐约看到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可是她却没有靠近顾寒墨，寻求保护。
顾寒墨一双眸子闪亮，看着对面，尽在咫尺的女人，心里没来由地痛了一下，这是习惯性自我保护吗？
这样的窘境并没有持续多久，微弱的光芒慢慢亮起，缓缓靠近慕云落。
终于看清，慕云落的眼眶却湿了。
生日蛋糕！
她多久没有过生日了，她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她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忌日，所以，她基本上不过生日，除了像十八岁这样重大的日子，外公才会陪她庆祝，其他的时候，她的生日总是跟外公去看妈妈。
生日蛋糕不大，却很精致。
慕云落看着，耳边想起悠扬的小提琴声，她不由看了过去，烛光摇曳中，顾寒墨站在那里，专注地拉着小提琴，在慕云落心里定格成一幅画面，再也无法抹去。
她这才注意到，偌大的花房餐厅，只有她和顾寒墨两个人，想必这又是他的安排。
慕云落眼眸里泛着光，看着顾寒墨，这个男人总是会给让她有新的认识，这又是一次，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身边的。
大概这个生日蛋糕来得太意外，而这个生日也来得太突然。
《生日快乐》这种口水歌用小提琴拉出来，而且是顾寒墨来拉，听起来还真的别有一种风味。一曲结束，顾寒墨将小提琴还给乐手，走回慕云落身边坐下来。
慕云落的眼神却始终无法从顾寒墨脸上移开，“你……”
“蜡烛要烧完了，许愿。”
慕云落想说什么，被顾寒墨打断，收回心神，看着面前摇曳的蜡烛，上次过生日就是她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外公陪着她，还跟她说，她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生活。
可是，如今，她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
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慕云落赶紧伸手去抹，却被温热的大手抢了先，碰触到温热的感觉，她一下子愣住了，顾寒墨居然……给她擦泪！
“你还有我。”顾寒墨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定在慕云落的身上，“不许哭，这是第三遍，也是最后一遍。”
慕云落眨巴着眼睛，还是这样霸道的顾寒墨，她更容易接受一点，赶紧岔开话题，“我可以吹蜡烛吗？”
顾寒墨没有说话，长臂收回，慕云落微合了双眸，轻轻吸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许愿了？”顾寒墨看着慕云落平静下来，表情松快了些。
慕云落点点头，眸光狡黠，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寒墨。
顾寒墨却没有追问，似乎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你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慕云落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寒墨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想说，自然会说。”
“你不想知道，”慕云落努了努嘴，一双眼睛盯上了蛋糕，“我就不说了。”
“如果你能忍得住，”顾寒墨却一脸淡然，“那就别说。”
“你！”慕云落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盯着顾寒墨，顾寒墨却胸有成竹，迎上她的目光，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最终，还是慕云落败下阵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寒墨，“我说，还不行吗？”
“说！”顾寒墨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好像这还浪费了他的时间。
“我希望你能把慕家老宅还给我。”
慕云落快速地说完整句话，然后看着顾寒墨，一脸无辜，看起来很让人心疼的样子。
“用你的话回答你，”顾寒墨迎上慕云落的目光。
“嗯？”慕云落满脸期待，“什么？”
“你在做梦。”顾寒墨嘴里迸出四个字。
“你不是说，”慕云落也不生气，理直气壮起来，“嫁给了你，我负责做梦，你负责实现？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顾寒墨唇角扯起一丝笑意，“我说的话，你这么在意？”
“当然！”慕云落用力地点点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在意。”
“我说，你不许哭。”顾寒墨一脸淡定，看着慕云落，“你又哭了，你让我重复说过的话，就该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慕云落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那会慕家老宅，受点惩罚算什么，“我接受就是了。”
“惩罚就是，”顾寒墨眨了眨眼睛，“这次你做的梦，我不负责实现。”
“你！”慕云落哑口无言，她刚说了她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再说什么，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只能咬着后槽牙，“顾寒墨！”
顾寒墨一脸淡然，抱着双臂，凝望着绚烂灯光下的慕云落，那天晚上昏暗的灯光下，他没有发现，灯光下的她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生气解决不了肚子问题。”
顾寒墨悠悠地来了一句，这一提醒，慕云落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真的饿了，刚才只顾着要拿回慕家老宅，现在，慕家老宅暂时没有希望拿回来，她可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蛋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切好，慕云落将它端到面前，眼眸里就泛起精光，她是真的饿了。
“只能吃一块。”
慕云落刚要放开了吃，就听到顾寒墨的声音，白了他一眼，赶紧咬了一大口，这才说话，“为什么？”
“如果你不怕错过更多的美食，”顾寒墨向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慕云落，“你就吃吧。”
“啊？”慕云落去咬蛋糕的嘴巴僵在了那里，“还有好吃的？”
顾寒墨轻轻地点头，还没有说话，菜就端了过来，一道一道摆在慕云落面前，惹得她放下了蛋糕，眼睛就不够使了，嘴里还念叨着。
“顾寒墨，你这是要开满汉全席？”
“你想吃？”顾寒墨坐直，看着重新恢复精神的慕云落，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谁知道，慕云落摇摇头，“不想。”
“不想？”这倒有些让顾寒墨意外了。
“当然了。”慕云落终于舍得从那些美味上抬起头来，看着顾寒墨，“我又不喜欢满汉全席上的每一道菜。”
顾寒唇角的笑意浓烈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菜，看来，他的功课做得还不错。
看顾寒墨没有说话，慕云落眨巴着眼睛，疑惑起来，“顾寒墨，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你是怎么知道？”
“你是的我的女人，”顾寒墨抬眸，望着慕云落，“我要百分之百了解。”
慕云落愣了一下，抿了一下唇角，迟疑了几秒钟，“只是这样？”
“你想怎么样？”顾寒墨没有回答慕云落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慕云落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她想怎么样，总觉得心里在期盼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不是最喜欢吃，”顾寒墨看慕云落呆呆的样子，没有追问下去，岔开了话题，“怎么不吃？”
慕云落耸了耸肩，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面对自己最喜欢吃的菜，而且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慕云落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所谓的淑女形象。
顾寒墨看着，有些意外，却也并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这些问题，他在意的一向只是自己的内心。
“额……”慕云落看着眼前杯盘狼藉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跟顾寒墨吃饭，未免也太没有形象了，慢慢放下筷子，“我……吃得急了点。”
“没关系，你继续。”顾寒墨示意慕云落，“把这些都吃完。”
慕云落看顾寒墨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迟疑了两秒钟，就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直到吃得再也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筷子。
“可以不吃了吗？”慕云落像个可怜的小猫，眼巴巴地看着顾寒墨。
“不可以！”顾寒墨声音有些阴沉，看着慕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