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他眼会发亮
蒲苇整理了一下自己面上的神情，走回餐厅位时，发现连如斯和苏雪已经先离开了。
心有种落空的感觉，蒲苇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卓轴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便是猜了一二，“刚才我看那家伙也到洗手间去了，他给你难堪了？”
蒲苇摇摇头，强颜欢笑道：“没有，不过是普通的旧情人见面而已，他哪里能给得我难堪。”
“如果没有，你脸色会那么难看。”卓轴挑眉哼笑，“蒲苇，我太了解你了，你总是那么死心眼，你现在心里绝对还有他，这样到最后，痛苦的还是你。”
蒲苇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伸手力气小小地推了他一把，“什么啊，你想太多了。我跟他都已经是过去式，我要是心里还有他的话，当年又何必跟他分手。”
“因为你爸爸即将要坐牢的事情，你怕他看不起你，也怕自己配不起他。”卓轴跟蒲苇认识了十年有多，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绝对能猜得到。
蒲苇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掩饰心中的慌张而抬眼瞪他，“卓轴，你想得真多。再怎么说人家当时还被学校的女生称为潜力股，就算我爸爸那棵大树倒了，我还能牢牢地抱住他不放，我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辛苦。不过是不爱了就不爱了。”
闻言，卓轴沉默了半晌，深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道：“说真的，蒲苇，我相信学校里当年暗恋着连如斯的女生会变心，但我就是不能相信你会不爱连如斯。”
蒲苇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握住筷子的手紧了些，眸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抿紧了唇没有开口答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他眉头微扬，笑意从他眸中露出，清俊的脸蛋暖意横流，“因为你跟他谈恋爱的时候，看着他时，眼睛里就像你们女生总喜欢看的言情小说里写的一样，会发亮。”
握着筷子的手松了松，蒲苇从震惊中的情绪清醒过来，如自嘲般地发出笑声，“你……卓轴，我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去看言情小说。我眼里要是会发亮，就是咸蛋超人了！”
“哎，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自个儿能看清楚就行了。”就知道说出来会遭到她的否认，卓轴松松肩，表示不再继续这话题，便是移开话题道：“我会看言情小说？也不想想当初在高考的时候，是谁的抽屉里都是一大堆言情小说书，连复习资料书都没几本，高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让我给她传纸条作弊来着的？”
“你……你……”蒲苇瞪圆了眸子，想起以前不懂事所干的糗事，竟然无从反驳。
“你什么你，我还真想不透了，你那种成绩还能顺利地从A大毕业，你简直是要给你们家祖宗烧一辈子的高香。”
“喂！”蒲苇想起进A大的生平恨事，恼火地伸手打他，“对，我是抄你的考卷了，但也不想想是哪个笨蛋，答案写错了一大堆，害我也跟着错，我要是一早去抄雨妍那个学霸的，我还不至于被我爸爸压着学习。”
“可惜啊，当初你跟那个面瘫女就是分不到一个考场啊。当年你要是没抄我答案，你连三本都考不上！”
“谁说的？”蒲苇脸一横，跟他杠到底，“说到底就是你的错，要是你答案错了那么多，我真的不至于让我爸爸管着，还请什么家教给我补习。”如果不是那样，她也绝对不会爱上连如斯的。
“唉，书上所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真的没错。”
“知道就好，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以前的事情。”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被打得肌肉发疼，卓轴只能无奈地应下。
……
而在餐厅外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一旁。
连如斯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看到里面坐在窗边的俩人，那么亲密地打闹，而她那开怀的笑容，瞪眼的娇嗔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在他面前笑得这般开怀，跟他撒娇耍赖时也会是这样瞪他。然而如今，她已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流露这种情绪，而他也不会再给她这种机会在别的男人面前流露出这一面了。
“走吧。”他淡淡地睨了司机一眼，开口吩咐。
“好的，连先生。”司机应了一声，便是启动车子离开。
连如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明杰，是我，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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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蒲苇出门到公司时有些犹豫，并不想太早去而碰到不想碰到的人，想着便是晚些去，就算没了全勤也不可惜。
可是一到公司进电梯时，就看到一张冷漠的俊脸，她便是止住了脚步。
“蒲业务，你打卡的时间快到了，还不进来吗？”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威严，让蒲苇更加不敢进电梯。
“不，不用了。我坐下一班就好了。”
蒲苇露出虚假的笑意，转身便想退出电梯，手臂却是一道力气拉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被关上。
“电梯只有我一人，若是让蒲业务坐一下班，被其他员工看到，岂不是让人捉我话柄。说我权大欺小。”
电梯的空间不大，蒲苇尽量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站着，听到他说这话，便是干笑了几声，“连总你说笑了。我是自愿坐一下班电梯的，怎么是你欺压我这小职员呢。而且公司的同事们都很和善，没有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是吗？”他冷哼，低低的哼道：“那么，我听说，蒲业务你跟旭阳集团宋总的关系非浅，想来也是真的了。”
蒲苇闻言，身子一震，有些懊恼。
一大清早就被人这么冤枉，心情不禁有些不爽。公司高层一向有专用电梯，这连如斯放着专用电梯不用，非得跑来跟她挤这个小小的员工电梯，就是为了这样污蔑自己么？
深吸了一口气，蒲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连总，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只要不会牵扯到公司的利益，公司以及连总都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