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婚礼策划
清晨,白纱的纱幔削减了刺眼的晨光,柔媚的光线暖暖的洒进房间,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了一一圈圈绚丽的光晕。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明亮的光线打在脸上,少女嫩白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仿佛吹弹可破。
半靠在一旁的人偏头看去,入眼便是如画的美色。他心神一动,微微附身在少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果真和记忆里的一样美好。
迷迷糊糊间似有羽毛轻扫过额头,楚琋月睁开惺忪的眼睛,下一秒眼睛便亮了,“三哥,你还在啊...”
下一秒,迷蒙的双眼瞬间清明,“你今天不用去部队吗?”
“总统府装修的差不多了,最近部队在收拾东西,等整理好了就可以搬过去了。”
顾霆钧往下滑了一点,身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感慨道,“早上能看到你醒来,还不错。”
阳光和他都在,楚琋月心里暖暖的,娇媚的眼里盛着满足的愉悦,“每次我醒来你都走了,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是幻觉呢!”
几乎每天早上醒来,她都是最晚的一个,好不容易回来了一个孕妇,起的还是比她早,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不过今天,顾霆钧没去部队,总算是有人陪着了。
顾霆钧看着她滴溜溜转的眼珠,莫名觉得好笑,“想什么呢?”
“我在想,”楚琋月故意顿了下,忽然仰头看去,“今天做点什么好,才不会浪费?”
“那你什么都不用想了,”顾霆钧笑着说道,“今天不会浪费的!”
南城恒天广场是新城区地标性的建筑,十层之下是购物天地,餐饮娱乐一应俱全。往上有很多类型的公司,这里每天人来人往,节假日客流量更甚。
一般的停车场都是在地下室,而恒天广场却是在顶层。
电梯一路直下,最终停在了二十六楼。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楚琋月看看这个, 又看看那个,奈何没人帮她答疑解惑,只有薛子清冲她笑了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电梯门缓缓打开,入眼便是一整面墙,上面只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美人映画。
楚琋月盯着墙上的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吧。”
楚天祺小心的扶着薛子清出了电梯,早有人等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立马迎了过来,“楚总,新婚快乐!”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有沉淀下来的成熟,一双眼睛看人时含着笑,却掩不住淡淡的疏离。他穿着一身墨蓝的西装,里面的衬衫领口解了两个纽扣,少了些正装的刻板,迎面走来时多了点洒脱。
一句话,说的楚天祺眉开眼笑,他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笑道,“谢谢,我早想来了,总算是有了机会!”
他转身介绍道,“这位是美人映画的总裁,也是我的伙伴,苏明礼。”
苏明礼的视线在薛子清身上礼貌的停了一秒,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薛小姐了,幸会。”
薛子清笑着打了招呼,“你好。”
楚天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霆钧,想了想还是没有介绍,拉着薛子清说道,“走吧,进去再说。”
“请进。”
苏明礼走在最后,他看了一眼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顾霆钧,不带情绪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探究的光。
进了大门,楚琋月总算是想起来美人映画是什么了。
南城的婚期公司大多聚集在老城区附近,那里有很多南城老旧的建筑,很适合外出拍照采风办婚礼,而且价格相对于新城区来说也相对便宜。在大家和平共处的时候,突然杀出了一个后起之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恒天广场,定位比一般的要高很多,服务对象大多富商显贵,以口碑和新意迅速在南城扎稳了脚跟。
她这才想起来似乎在某个宴会上听见别人讨论过这个公司,当时 并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和楚天祺有关系。
她瞧瞧拉住了顾霆钧的衣袖,低声问道,“三哥,不是有专人负责你的婚礼么?为什么要找一个外人?”
顾霆钧握着她的手往前走,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个外人,比自己人用起来方便。”
在国外经历的一场意外,让他对身边人不得不起了疑心。结婚事关重要,涉及的人多了难免会出意外,还不如交给外人,在身份能保密的情况下,比他身边的人要好的多。
楚琋月大概想明白了一点,点了点头应到,“恩,我明白了。”
苏明礼带他们直接进了办公室,秘书只是进来送了咖啡就出去了,甚至的连眼神都不曾在几人身上停留过。
楚琋月看了眼秘书,暗道苏明礼管理下属确实有几把刷子,能做到任何时候都守自己的本分,的确很难得。
“那我们开始吧!”苏明礼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楚天祺身上,“楚总,私下有和薛小姐讨论过关于婚礼的适宜吗?”
楚天祺看了看薛子清,霸气道,“不用,一切都按子清喜欢的来。”
薛子清听的低头浅笑,微微泛红的脸颊不胜娇羞。
“那么,顾先生呢?”苏明礼又转向顾霆钧。
顾霆钧靠在沙发上,凌厉的眸子敛了锋芒,神色深沉,“一样。”
对于他的答案,苏明礼似乎并没有多意外,“那么,就请两位小姐和我聊聊,关于你们对婚礼的想法了。”
“好!”
楚琋月站起来和薛子清坐在了一起,冲她甜甜的笑了笑,“薛姐姐,婚礼在户外举行,你能接受么?”
“户外?你也喜欢?”薛子清惊喜又惊讶,“看来我们不谋而合了,正巧我也喜欢!”
两个人和苏明礼聊的起劲,顾霆钧看了楚天祺一眼,后者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默默的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苏明礼的实现不着痕迹的瞥了过去,又淡定的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不曾变动一分,握着资料的手却用了劲,薄薄纸张上留下了抹不去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