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还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叶凌微走出洗手间便看到门口旁边屹立的高大身形,心里猛然一震,撇过头,假装没有看到,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吗?”看着叶凌微准备离去的身影,后背倚在墙面上的冉沐阳,薄冷的唇瓣微微开启,语气冷然淡漠,墨镜下的黑眸斜睨了一眼叶凌微。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想再看到我。”刚刚迈出几步远的叶凌微身形一顿,没有回头,语气也同冉沐阳一样冷漠淡然。全身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在面对他时,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习惯性的在心中筑起一道隔阂。
“可是你还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因为她心中只有蓝浩宇,他怎么会不想看到她呢?就算她当初将他抛弃在原地,可是他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遇到她,可是她呢,怀着别样的目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该死的,竟然为了蓝浩宇。
“那我先离开了。”这样简短的距离让叶凌微感到冉沐阳给的无形的压力,让她紧张的血液倒流,不想留在这里被他无情的语言伤害,叶凌微说着便匆匆忙忙地离开。
在叶凌微身后的冉沐阳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修长的双手微微握着,用力的捶在墙面上,发出的重大响声吓了走过来的客人。而站在洗手间拐角处的肖云倾恰巧看到这一幕,此时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嘲弄,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毒,叶凌微,有你在,我没办法走进冉沐阳的心中,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所以,为了我的幸福,那么只好牺牲你了,千万不要怪我。
叶凌微在柜台前忙碌着,时不时地穿梭在顾客之间,有的顾客与她攀谈两句,叶凌微都是微笑着回答着,叶凌微只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不管自己去哪里,总是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有愤怒,有嫉妒,还有恨,她知道是谁,可是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瞧那个靠窗的位置,只要看到他们两个人,她就可以想到他们两个亲密在一起的样子,那么亲密,刺痛了她的眼。曾几何时,冉沐阳身边的那个人是她,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啊,是背叛么?或许他们本就是两情相悦啊,只因为中间有个她,那么现在,她离开了,他们自然会在一起了,也不用纠结她的感情了。
坐在靠窗位置的冉沐阳,自己的对面是肖云倾,虽然美女在旁边,但是他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反而觉得无比的厌恶,如果不是让叶凌微尝尝什么是背叛的滋味,他何苦这么为难自己,从来他都是讨厌肖云倾的,只因为她是个虚伪的女人,在人面前时一个样子,在背后却是另一个样子,可还是为了叶凌微他让肖云倾挽着他的胳膊,那样亲昵的样子。
察觉到冉沐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穿梭在顾客之间,非常忙碌的叶凌微身上,肖云倾掠过一丝寒冷,随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嫉妒,没错她嫉妒叶凌微,就算离开冉沐阳的身边,而冉沐阳的目光却一直在她的身上,她承认叶凌微是美丽的,如果再精心的打扮一下,甚至都要比她还漂亮几分,但是叶凌微自从从千金小姐变成未婚妈咪,一直穿着很朴素,俗话说,劳动的女人是美丽的,而微笑着的女人更没有,现在的叶凌微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本来她就很和善,加上嘴角的笑容,更是明艳动人了,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肖云倾吃着面前的东西,非常的不是滋味,对面是她喜欢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吃东西,可是他的目光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她知道冉沐阳能和她一起出来吃东西,是有目的的,就像记者无论怎么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他都毫不在意,更是不闻不问,就好像他就是一个局外人。她不能怪他,谁叫她自己是自愿的呢,自愿的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罢了。
她有时候很嫉妒叶凌微,也非常的恨叶凌微,冉沐阳可以为她这么死心塌地,就算十年前他们之间存在过误会,可是冉沐阳可以既往不咎,还是将叶凌微留在身边,而叶凌微做的却只是上海他,她分明不爱他,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他的心呢。她也爱了他很多年,可是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叶凌微,却看不到身后的她呢?她不甘心,不甘心只站在背后,她要向前走,站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会失去很多的东西,但是她只是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所以,她没有错,错的是时间,是叶凌微。
“小微。”站在柜台旁的叶凌微,时不时的看向餐厅里的顾客,看他们有什么需要,这时,一声清爽的男性声音突然想起,叶凌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到那天约她一起去看电影的男人,正满脸微笑的看着她。
叶凌微只想揉揉发胀的眉心,她已经够烦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来?一个麻烦还没有走,另一个麻烦又来了,那道目光逐渐变得炙热,叶凌微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不敢看向那一边。
“有事吗?”叶凌微微微一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装作很礼貌的样子,今天的她很累,不管在面对谁,她都要假装微笑,很容易接近的样子,她快崩溃的,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还不走?而且,他的目光好像定在她身上一样,不管她去哪里,哪个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她甚至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如果可以,她宁愿离开,给出他们充足的空间。她不想,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情景,只是在自己快要结疤的伤口上撒盐罢了,那样只会让自己痛的宁愿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