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失恋了
也就是林安琪那个实心眼的极品二货,为了他,爱的死去活来,大学都没有好生读,一个劲的陪着他折腾什么摄影。
最终两个人在省城开了家婚纱摄影影楼,看起来似乎是修成了正果……不过,林安琪会摄影也是一种好处,要不徐晓曼也不能有这么十万火急的借口寻找她了。
童瑜最终又被徐晓曼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吵醒,好半天才在电话里嘟嘟哝哝:“烦不烦哪?啊?死人了吗?死人了你才叫我好不好哇?”
徐晓曼咬牙切齿:“童瑜你妹的,你特么连个女人都不如,好歹也是六年的情分吧,退一万步讲,大家还是同学还是老乡,她手机关机,QQ不在线上,你就能睡的那安稳?”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嘀咕声,徐晓曼一阵恶心,她倒不是特别歧视Gay,她是痛恨童瑜,居然狠心至此。
“XX宾馆302号。”电话立刻挂断。
徐晓曼一边急急的冲出门,一边恨恨的发誓,童瑜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别让我在S.海滩碰见你,碰一次揍一次,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就姓余。
不是(要)人了。
“嘭”
徐晓曼充分发挥了她淮北某高中女篮中锋的强劲爆发力,一脚踹开302房门,楼下两个睡意朦胧的前台值班吓得蹦起老高,有瞬间的呆若木鸡,正坐在床上一颗一颗数药粒的林安琪手一抖,满满一把白色的药粒顿时从床上撒了满地。
林安琪有气无力悲愤莫名:“徐晓曼,你不会用敲门进来的吗?从幼儿园到高中你一直都是这么欺负我,你丫的连我想死的时候都要先把我吓半死才高兴是吗?”
徐晓曼用肩膀狠狠地顶上门扇,彪悍的把两个前台几个保安断在门外面,然后对着林安琪点头:“是,我承认,我就是喜欢欺负人,特别是你,怎么着吧?林安琪我告诉你,死的不得安生的人多了去了,不止你一个哈,所以用不着一脸怨妇相。”
末了徐晓曼又没所谓的“哈”了一声,语气平淡的让人灰心。
她走近林安琪床前,伸手拈起一粒安眠药,举在灯光底下看:“我对这些药片一点不感兴趣,我们的大BOSS已经从北京飞到S.海,明天就要来我的公司视察,该死的贾明杰居然在今天,不,昨天晚上十点的时候突然说他想去拍拍神农架,我赶到虹桥机场倒是给那个王八蛋送了一个行,他居然还站在登机口给我打了个飞吻……”
林安琪裹着被子满脸怨念:“我失恋了……”
徐晓曼尖锐的笑了一声,扭脸对着林安琪:“我一年平均失恋十次,你想听那一次?野史还是正史?要么荒诞史?和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的?和屌丝的还是和高富帅的?或者现在进行时的?这年头一个女人要是不失恋N次,你出门简直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林安琪呜咽:“我不是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我是被人甩……我……”
徐晓曼嗤之以鼻,扔了手里的药片,把脸慢慢的靠近林安琪语气凶恶的威胁道:“我什么我?我说过了我不感兴趣,你甩人和人甩你在我听来都是一样的。”
“听着,没人不让你去死,反正你又不是得了绝症,也不在乎早死一天迟死一天对吧?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明天得帮我渡过这个难关去,然后再去死,否则,不然信不信我去刨了你的坟?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看着林安琪瞪起无辜的大眼睛,徐晓曼暗笑,语气突然变得蛊惑:“如果帮我,你不会吃亏,我答应,年年清明去给你上坟,你现在死连个后代都没有对吧?没关系,我将来肯定会有的,我承诺还会让我的后代年年给你扫墓献花……听着,明天大BOOS的视察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极其重要,如果他满意了,将会让我们S.海的分公司承办他的个人婚礼,这样我们一世情就会被当成全国第一品牌来打造,十个城市竞争,你懂我意思,ok?这是我名片,公司地址在上面,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你最喜欢用的摄影器材,希望天亮以后,就是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看见容光焕发的你。”
徐晓曼一口气说完,把名片扔在林安琪怀里,转身拉开门对门外的一堆人头说道:“麻烦清理一下这位小姐失眠不小心弄撒的药片,门是我撞坏的我赔偿,如果有什么问题,这是我的名片。”
林安琪陡地跪起床上,举着枕头狠狠地砸向徐晓曼后脊梁,尖声叫道:“徐晓曼你这个不择手段令人发指不顾人死活的八婆,对你妹,你休想,你休想,我偏不帮你……我我我……我还就是不要活了我啊……哇!”
徐晓曼疾步跳到门外,躲过背后袭击,对着一堆面面相觑的人头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贾明杰,你丫的什么时候抽风都没有这次抽的完美正确,我衷心的祝愿你一路顺风天天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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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琪来S.海本来就没有带多少随身衣服鞋子,踌躇了半天,只得牛仔凉拖的去了一世情。
哎,是自己立场不稳,不是扯淡的命不该绝,敢不承认?在捧着那一大把安眠药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一仰脖子,全部吞进咽喉里去?
不过徐晓曼冲进来的恰是时候。
冷静下来,林安琪逐渐想明白了,确实,失恋这种事情,虽然是痛彻肺腑,容易叫人瞬间迷乱心智,但非要殉情,怎么说都有些特别的矫情,特别的叫人鄙视。
可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还是得死。
找孟婆要碗迷魂汤去,把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早死早超生。
但是,她决定先帮了徐晓曼再死。
不过正如徐晓曼所说,好歹她得赚个年年清明给她上坟扫墓的。
虽说是管不了身后事,想起来,一块墓碑,年年冷冷清清的杵在一片墓地里,终究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