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竟然说相信我
“凌佳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王亮就像是见到了亲妈一样扑向刚刚从电梯出来的凌佳。
“出什么事了？”
凌佳微微一停顿了一下，避开了王亮的熊扑，自己不过是出去吃个饭，难道恒美的防御又被进攻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刚才总裁把你的东西都命人搬到上面去了。”
凌佳走到自己的办公区一看，果然是干净的连一张纸都没有留下。
萧鹰正好从黎飒言办公室下来，看见凌佳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擅自搬了别人的东西：“凌助理的东西已经搬上去了，以后就直接到顶楼办公吧。”
“嗯，那我上去了。”凌佳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其实在上面工作也好，很多问题或许只有黎飒言才能给自己答案。
踏进自己新的办公室，凌佳抬眼便可以看见前方正在批改文件的黎飒言，竟然把自己的办公桌直接放在了他旁边，凌佳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黎飒言这样做的目的。
轻轻地呼吸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今天早上那女人的香水味儿，浓郁刺鼻。懊恼的揉揉鼻尖，看来鼻子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黎飒言，‘永恒计划’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启动？”凌佳也不拐弯抹角，走到黎飒言面前问道。
“随时都可以，但是前期一定要保密。”
“我已经把恒美的防御系统修改了，只要不是你们再把自己的资料泄露出去，就绝对不会有问题。”凌佳完全相信自己的技术，但是却不敢相信恒美的保密度。
“那种事绝对不会在发生！”黎飒言很不满凌佳口气中的鄙夷与怀疑，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要掌握黎锡的证据，也不至于让恒美陷入那样的危机。
“既然我现在在恒美工作，那么我想，我有权知道一些事。”
黎飒言放下手中的笔，盯着凌佳那张不施粉黛却妖媚入骨的脸。他也一直很好奇凌佳参与‘永恒计划’的动机，虽然‘永恒计划’在网络世界算得上是一个很前卫的计划，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将‘孤星’吸引来。而且虽然他从未调查过凌佳的身份，但是有些事并不是无迹可寻。
“你想知道什么？”
“上次进攻恒美的是什么人？”
“难道凭借你的技术也不知道？”
“我没必要去查。”凌佳很少去做无用功，因为这种事如果自己去查，难免会打草惊蛇。而可以选择直接询问黎飒言，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
“是安氏集团。”黎飒言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凌佳的表情。
“安旭阳？”
“你也知道，安氏一直都是信息产业的霸主，我们恒美原本与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既然要涉及信息产业，注定要争上一番。上一次因为黎氏家族原因导致消息泄露，所以才不得不清理一下。”
“嗯，现在你确定没有危机了？”
“不确定，安氏应该知道了一些关于‘永恒计划’的事，但是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们现在一直没有动手，应该是觉得恒美没有顶尖的电脑技术人员。所以你的身份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关键。”
黎飒言说的很严肃，让凌佳不得不皱起眉头，自己是‘孤星’的事知道的人很少，当年和安旭阳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孤星’了。所幸安旭阳只知道自己的电脑技术不错，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的身份保密一直做得很好，应该没问题。”
能在网络世界逍遥的人，一定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保密性是所有混迹网络者首先应该做好的事情。
“我很好奇，凌佳。‘孤星’成名网络已经十八年了，你今年二十八岁……”黎飒言走到凌佳身边，缓缓的靠近，贪婪的呼吸着凌佳身上淡淡的清香，“难道你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电脑天才了，纵横网络？”
“天才就应该这样。”
“哈哈……你还真是嚣张。”黎飒言听见这一句，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符合凌佳的性格，“不过，我喜欢。”
“天才就应该嚣张的活着。”这是凌佳一直信奉的观点，不是歧视那些不是天才的人，而是，既然你说你是天才，如果连嚣张都做不到，就配不上‘天才’二字！
“说得好！”黎飒言鼓掌，撑着桌沿欣赏着凌佳自信的光芒。
“你对安旭阳了解多少？”想了一下，凌佳还是觉得有必要把安旭阳的情况弄清楚。她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安旭阳联想到‘永恒计划’，到时候说不定会破坏整个计划。那是自己绝对不允许的事。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我决定进军信息产业，安旭阳的资料是必不可少的。”黎飒言将身子倾向凌佳面前，几乎零距离的盯着那毫无瑕疵的脸颊，“据说安旭阳在接手安氏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甚至所有人都在猜测安旭阳之所以现在还没和文菲儿结婚，就是为了当年那女朋友。凑巧的是，他女朋友的名字，正好也叫凌佳。”
“嗯。”当年的事凌佳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也知道那些事有心人只要稍稍下一点功夫就会知道。毕竟安旭阳现在是安氏的首席总裁，他的过往一定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就没有一点反应？”
“我要怎么反应？安旭阳不过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凌佳往后扬了扬头，避开了黎飒言悄无声息的靠近，“如果你认为我是所谓的间谍，那么我可以现在就离去，反正现在为止，你们的核心东西我都没有接触。”
语罢，凌佳转身就准备离去，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该解释的就解释，只是信与不信由你自己选择。
凌佳的潇洒离去让黎飒言吃了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解释道：“我相信你不是间谍，只是希望你能亲自解释一下你和安旭阳的关系。你难道对这个可能等了你十几年的男人没一点感觉？”
恒美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要进军信息产业，安旭阳是一定要调查的。只是当黎飒言在安旭阳的资料上看见凌佳的名字时，第一反应不是猜想凌佳是间谍，而是愤怒、恼恨凌佳竟然曾经是安旭阳的女友。
“你相信我？”凌佳有些难以相信，她和黎飒言真正见面不过几次，竟然说相信自己，为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间谍会有你这样嚣张的傲骨。”黎飒言说道，“明晚有一个聚会，是文氏文菲儿的生日聚会，据说会宣布她和安旭阳的婚期。我想你做我的女伴出席。”
“没兴趣。”
“难道你是怕和安旭阳见面？还是说旧情仍在，不想面对？”
“为什么？”
黎飒言一愣，一时不知道凌佳这句为什么问的是为什么怕和安旭阳见面，还是为什么自己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伴。想了想，凌佳是那种分手就要干脆利落的人，不可能是因为还藕断丝连。
“因为我必须确定‘永恒计划’的严密性，你曾经和安旭阳在一起过，他很有可能猜到你在恒美出现的原因。而你如果是我的女伴，他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这么做确实有利于‘永恒计划’的保密性，但是也是黎飒言的私心，想让凌佳当自己的女人，硬来是没希望的。他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将其蚕食。
“确实，凭借你的花名，他最多猜测我是你最新的一个女人，在恒美享有一定特权。”凌佳想起了之前的付云曦，因为是黎飒言的女人，便可以随意进出恒美，且拥有着不少特权。
“我……”黎飒言想解释自己不是花名在外，但是又觉得没必要，自己本就是游戏花丛者，对凌佳虽然一直势在必得，但也只是一时兴趣而已，“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嗯。”
“明天我接你。”
“不行。”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
“你没权利拒绝，我黎飒言的女伴，在打扮品位上不能失了格调。明天带你去‘银沙’。”
凌佳想要再一次拒绝，却被黎飒言强势阻止了。
“这是我一贯的风格，如果不想安旭阳怀疑，最好按我说的做。”
“好吧。”凌佳无奈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