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一月时间的约定
“你认识他们？”想必凌佳真正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两个人的消息，可是自己当初也只是从爷爷那里拿到了‘永恒计划’的资料，并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个计划的提出者。
想起当初凌佳问自己索要答案的时候，即使知道凌佳已经了解了‘永恒计划’真正的含义，他依旧不敢把来源告诉她。毕竟猜测是一回事，证实又是一回事。
“我能见见他们吗？”
“这要问爷爷。”如果不是黎老爷子下令，告诉自己对于凌佳不用有任何隐瞒，否则即使是现在，黎飒言也不敢多说任何东西。毕竟中央研究院中最核心的一批研究员的消息是A级机密，就连他们的存在，很多人都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黎家人，即使没有接触那些军政训练，骨子里也已经习惯了家国为重。
“那就开快一点吧。”凌佳往椅背上轻轻一靠，是福不是祸，不，不应该这么说，而是早晚都要知道真相的，又何必在最后的时刻逃避。自己追逐了近二十年，不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结果吗？
“凌佳，一个月前……”黎飒言似乎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你说过一个月后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我能知道答案了吗？”
虽然黎飒言没有明确的说是什么事，凌佳却知道黎飒言问的事情。其实一个月的工作，何尝不是她在刻意回避？那一晚像是笑话一样确定的几分钟关系，黎飒言眼中的欣喜，她不是看不到，自己心中泛起的丝丝甜意也不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时间的默默守候，她知道，也应该给一个答案。
可是，人很多时候就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即使在聪明果断的人，在冷静睿智的存在，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是感性动物，都会犹豫不决。
对于凌佳，作出决定，顺从内心的决定，很多时候便是一辈子的事。想起当初安旭阳说过，许自己一世温暖，自己回答的便是一生的至死不渝。
如今面对黎飒言，她已经没有了当年年少的天真冲动，也没有了上次那些阴谋算计，可是，最后的答案，依旧是那么难说出。
“黎飒言，我是不婚主义者。和我在一起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不会。”黎飒言坚定的回答道。
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凌佳一直不眠不休的工作，其实黎飒言并没有太多的机会献殷勤，表现自己。但是，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浪费，不管是求教情场高手、已婚人士，还是自己拜读书籍、研究理论。一切的经验都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不能迟疑，不能后退。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也不会因为答应了你就疏远了我那些朋友。你也知道，我的朋友中永远不会缺乏那些对我有好感的人，这些你都考虑过了，你都想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中想起了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
“我是个喜欢掌控的人，也习惯了霸道。但是我知道在你面前，我永远不可能霸道起来。都说爱上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我想我已经被风沙掩埋。”黎飒言的声音在这一刻带着特有的磁性，温柔到了骨子里，“爱情中先爱上的那一方永远都是输家，但是，在你面前，我甘愿将我的未来全部都输给你。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着你走过未来的所有风风雨雨。”
凌佳从黎飒言的语气中听出了认真，也听明白了，这是他的心声，但是想到从黎飒言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口中听到这样认真的情话，怎么想都有一点好笑：“你从哪里看到这么多煽情话啊？”
凌佳的笑声让黎飒言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溃，无奈的将音乐关掉：“从书上看到的。这很好笑吗？”
“不好笑。”凌佳知道这种时候笑出来实在是有点让人尴尬，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时候，只要做出了决定，心情就自然会放松。
“那你还笑。”凌佳清脆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让黎飒言的耳根子越来越有变红的趋势。他很少说情话，没想到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说情话，竟然是这个效果。
“我笑我男朋友难道都不可以？”
“你……你……”上一次就是这样，忽然之间出现的惊喜，这一次黎飒言都有点不相信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一次我保证，不带着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考验。我是真的答应。”
“我也保证，这一次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不会要求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不会……”
“不，黎飒言，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付出太累太苦，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也会尽力做好我能做到的，我应该做到的，我愿意做到的一切。”凌佳知道上一次的拒绝也有着自己对感情逃避的因素，所以，这一次她要真正的从安旭阳的阴影中走出来，从一个人的世界中走出来。
“我们一起努力。”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过程，就像是签合同一样，很僵硬，很死板吗？”凌佳又笑了起来，这便是太理智的人，高智商的人谈感情的过程吗？
“不觉得。”黎飒言呆滞的摇摇头。凌佳的认真让他有一种深处云端的感觉，飘飘若仙。
“黎飒言……”凌佳刚刚开口，黎飒言便打断了。
“应该换一个称呼了吧？”黎飒言可是很会顺藤而上的。
“换什么称呼，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都叫习惯了。”凌佳脸色微变，用微微愤怒的眼神掩饰了自己的心虚，“就算是和安旭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直接连名带姓的叫的。”
“可是，你不是说一起努力吗？”
“所以我才会说接下来的话啊。”凌佳才不会说自己是不好意思叫太亲密，就算是省去姓她都觉得尴尬，“因为安旭阳的原因，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主动付出，这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毕竟第一次诚心诚意的付出就被伤害，还是那种遍体鳞伤的伤害，凌佳即使再理智，潜意识中也会排斥与上一次相似的痴心付出。
越是坚强的人，被伤害以后，越是难以愈合。
“我知道，所以，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