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本想着通过小风知道你的一些近况，然后让小家伙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能不能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维卡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凌佳的想法，这一次更是直接说了出来。

    “小风应该跟你说过，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工作，而且我相信这些话即使你不问小风都是能够知道的。我知道我的身边其实一直都有你安排的人，不管他们的作用是监视也好，是保护也好，我都没有拒绝过。因为我相信你至少不会伤害我。但是这一次，维卡斯，你让我失望了。”

    “凌佳，我做错了吗？”维卡斯坐在加长版的黑色豪车上，看着凌佳望向自己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望，带着一种被伤害以后的叹息，“我知道，小风的是是我的不对，是我的失误，可是我带小风出来真的只是想要和他一起玩玩。没有想过伤害他的意思，难道你是怀疑小风的失踪是因为我的原因？”

    听见维卡斯的话，凌佳垂下了头，不得不说，绑走小风的人是维卡斯的假设她不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想过维卡斯即使不是主犯，也应该是个知情者，但是这么多年的了解又告诉她，维卡斯不是那样的人：“我怀疑过。”

    是，怀疑过，所以凌佳不会否认。但毕竟最后打消了那个念头。

    凌佳的一句怀疑过，让维卡斯既紧张又有些松了口气，虽然有过怀疑，至少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凌佳，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小风。”

    “这一点我知道。”虽然凌佳说了不再怀疑维卡斯是绑走小风的凶手或帮凶。但是她看着维卡斯的眼神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种失望中带着一点疑惑的神情。这样维卡斯很迷惑。

    “凌佳，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维卡斯，你到中国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即使维卡斯喜欢自己，即使凌佳相信自己的魅力，但是凌佳也知道，那些都不足以让异国的维卡斯赶到中国来。

    能让维卡斯来到中国，来到Z市的目的，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个已经让世界都开始动荡，让黑手党，各种黑帮势力蠢蠢欲动的‘永恒计划’。

    “上次在珠宝展我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来英国找我，我就会来中国找你。虽然我来了，但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你已经答应了黎飒言，是不是？”从凌佳和黎飒言之间的行为他看得出来，这一次不再是和上次珠宝展一样，那个时候的凌佳眼神是清澈的，能够看见的只有她自己的倒影，这一次，在凌佳那依旧明亮的眼眸中，他已经看见了黎飒言的身影。这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失去机会了吗？

    “维卡斯，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我会答应和你在一起。”说到这里，凌佳再一次停顿了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出后话，似乎还在给维卡斯机会，最终她只能再一次失望，“看来，我们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凌佳？”维卡斯湛蓝的双眼望着凌佳摇头叹息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资格的，“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英国贵族，最年轻的伯爵？”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维卡斯？”

    “说什么？”维卡斯的语气很焦急，凌佳那一句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就像是给他宣判了死刑。

    “你知道，我不介意朋友之间的秘密，也能够理解有些话，有些事在政治，在时代的背景下，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坦诚公布。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小风失踪了，我在你面前给了你好几次机会，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不要那些拿了爱情当做最绚烂谎言的解释，可是，你却依旧选择隐瞒。难道从你口中说出‘永恒计划’这四个字就这么难吗？难道让你说出你是为了‘永恒计划’而来就这么难吗？”

    “你……你都知道？”维卡斯将纤长的手指插进茂密的棕色卷发里，很痛苦的埋下头，“我也不想隐瞒你，只是，我和你的立场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完全对立的，你知道，我不希望站在你的对面，那将让我失去最后的机会。”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吗？”凌佳叹口气，从一开始她拒绝维卡斯的原因便是身份地位的原因，不是悬殊，而是她永远都是一个中国人，“从我接触‘永恒计划’开始我便已经猜到了这一天，所以我之前才会不告而别。所以在香港才会选择让你回国，不希望你到Z市。最后，命运终究是命运，有些事注定难以改变。”

    “身份，果然，最后横在我们之间的还是这个身份！”声音带着点颓废，是那种发泄过后暗哑的感觉。但维卡斯毕竟是维卡斯，那个从小就在贵族礼仪的熏陶下长大，将绅士风度融入骨与血的维卡斯。短暂的失态之后，便恢复了他一贯的优雅：“凌佳，我们之间还是朋友对吧？”

    “我们永远都是。”

    有些朋友，不是能够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也不是一辈子都能够互相帮助。但他们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存在。情深入骨。

    “本来这一次过来的应该是我哥哥。”维卡斯淡淡的开口，凌佳以为点明以后，他们之间至少短时间应该是安静的。

    “但是，我想见你，所以和他交换了一下。我以为我可以把关系处理的很好，所以才一开始去找小风，虽然有些接近黎氏的原因，但是我更加希望的是小家伙能够帮我。”

    维卡斯的话，让凌佳知道，其实他真的没有骗自己，只是在解释的时候，掩藏了一部分而已。那部分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维卡斯，‘永恒计划’已经不再是秘密，但是不管你最后想要做什么，我们都注定在对立面。我们是朋友，所以给你一个忠告，这里是中国，有些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我知道。”维卡斯勾起唇角，带着一种拼尽全力的美丽，“如果我为了你放弃，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凌佳摇摇头。已经做出的伤害，即使恢复，依旧会留下伤痕。已经走向了对立，即使化解，依旧会在心中留下深渊，不能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