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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由不得你

    “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挟不解余安宝为何要问起她的名字。

    “没有不妥,”余安宝温润一笑,他立即向挟解释,“你这个人吧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儿。昨天见到那只受伤的小拉布拉多犬,你对它满是怜惜,所以呢,我觉得你是个温暖的人,这和你的名字大相径庭。”

    听到余安宝一番夸奖的言词,挟竟有种似乎带着甜味儿的愉悦,“你对我的评价很客观,原来你有一双慧眼。”挟望向余安宝的眸子里浮现一丝赞赏。

    “可不是么,我向来是慧眼识英雄。”余安宝毫不谦虚,自信的语气里透着得意。

    挟吐槽:“你这个人还真是个自大自恋狂。”

    余安宝始终将车子开得稳稳当当,他目视着前方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自大,我只是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我敢自恋。一个人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爱,又如何指望他去爱别人。你说呢?”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呢,你这口才不当律师多可惜。”挟调侃他。

    明亮的凤眸里突然陷入一片黯淡,余安宝沉默。

    自小跟随父母经历太多悲欢离合,他比同龄人更深知父母为子女无私付出的那源于骨血的伟大爱意,因此他亦更加珍惜父母对他的栽培。

    曾经的他一心想要成为一名金牌律师,但为了父母的愿望,他终是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只身一人来到美国学习商业经济学,准备毕业后回国继承父亲的余氏地产。尽管现实中,他在商业经济学上同样表现得出类拔类,可又有谁能真正懂得他内心的喜悲?

    车内实在*静。

    挟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然后刺激到了余安宝,她尴尬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哦,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什么。”

    “没事!”余安宝很快恢复了正常情绪,清冷的俊颜又变得柔和起来,他继续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对了,你父母为什么给你起挟这个名字呀?”

    挟开始详细地为余安宝讲述她名字的来历,“我出生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挟节气,因谚语‘挟大寒寒得透,来年春天天暖和’,所以我的父母便给我取名挟,寓意突破严寒而来的生命必将坚韧不屈,往后的人生定会温暖如春。”

    “不错,好名字!”余安宝赞叹不已,“真心佩服叔叔阿姨学识渊博。”

    “我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挟声音低沉。

    “对不起。”余安宝顿觉抱歉。

    不知为何,也许是心中积郁的苦闷太久,出于莫名的信任,她向余安宝倾诉起来,“我母亲是个坚强能干的女人,她不但一个人拉扯我和姐姐长大,还在国内经营一家化妆品集团,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我姐姐现在帮我母亲打理集团一部分事务,后期我会和姐姐一起。”

    “其实,你不是很喜欢你现在的专业,对吗?”余安宝听出了挟言语中隐藏的无奈,她的情况和他的是这般相似。

    “我真正喜欢的是表演。”挟的唇边划过一抹苦涩。

    “我们来到世上就是要学会面对和承担,有时候,适当地放弃一己之私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地成长。”余安宝语重心长地安慰挟。

    “我明白。”挟垂眸。

    为了缓和沉重的气氛,余安宝故意笑眯眯地问挟:“现在,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脚不是很痛了?”

    “咦?”挟的注意力被余安宝成功转移到了她崴伤的那只脚上,她感到神奇万分,“我貌似一路上也没觉得我的脚在痛。”正说着,疼痛发作,挟咬牙,表情隐忍,“哎呀,怎么这会儿又痛了!”

    余安宝趁机轻轻弹了挟的额头一下,“笨蛋,是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分散你的注意力嘛!你那会儿光顾及和我辩论去了,怎会有时间想你的脚。”

    “喂,你在开车呢,不知道怜香惜玉啊,还来偷袭我!”挟气急,朝余安宝大吼。

    “已经到啦,我脾气火爆的翁大小姐。”余安宝忍俊不禁,提醒挟的同时他已将车子顺利停在了停车位里。

    挟回过头,前挡风玻璃对面就是宏伟的医院大楼,她还在纳闷,“印象中,学校离这里很远的,怎么感觉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

    “那是因为一路上我在不停地和你说话,所以你才觉得快。”余安宝抱起挟一边往医院里面走,一边逗她,“怎么样,我转移你注意力的方法不错吧,不但减轻了你的痛苦,还陪你打发了无聊又枯燥的等待时间。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挟知道余安宝是在向她邀功,她顺着他的心意,专门捡他爱听的说,“学哥的大恩大德,学妹永记在心,来生为您做牛做马,行了吧?”

    “来生?那可不行!”余安宝猛地摇头,“我今生还没过完呢,哪有心思去想来生。不如你今天就来个以身相许好啦!”

    “许你个头啊,臭色狼!”挟抡起粉拳正欲挥向余安宝。

    余安宝反应迅速,脑袋朝侧方一斜,他警告挟:“哎,我可抱着你呐!你打了我,我一失手就把你跌落在地,到时你可不止脚痛了昂!”

    “你!”被余安宝抱在怀里的挟举着拳头停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你,你什么你?”看到挟嗔怒的可爱模样,余安宝想笑又不敢笑,“你赶紧乖乖把拳头给我放下,你不用对我宣誓,以后对我态度好点就成。”

    “服了你了,你的脸皮恐怕连喜马拉雅山也压不扁!”挟自知说不过余安宝,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拳头。

    余安宝振振有词,“人就是要厚脸皮,而且要越来越厚,不然怎会活得精彩?”

    “大哥,我怕了你了,看来咱俩不是一路人。”挟已对余安宝无语,她只好和他划清界限,“余安宝,我今天因为你无辜被你那帮花痴们揍了一顿,这个我就不计较了。

    你总共帮过我两次,我记着。改天我请你吃大餐,我的一顿饭和一顿打都作为对你的答谢。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欠,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这可由不得你。”余安宝一口否决。

    “为什么?”挟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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