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我上了呢？
第二天。.
今天是中考填志愿的日子，陈方方走在路上心情无比的惆怅，原因十分简单，胸……好勒……快喘不过气了……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无数的尝试，想要把这玩意变小一点，可是无奈这两坨Ｒ，虽然柔.软，却十分有份量，任他用布条缠上几圈，也还是十分明显，毕竟Ｒ又不会无缘无故少掉。
但是，想到今天是去学校的日子，他毅然决然把胸口的布条又缠了几圈，再穿上宽大的t恤，终于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了，幸运的是，他在其他地方的改变并不明显，除了皮肤好了一点，六百度近视莫名其妙痊愈了之外，站在镜子前面的他，换了平光眼镜的他，和以往一模一样，至于声音，只要刻意压低一点，应该不会太明显，毕竟大家都还在变声期。
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要怎么跟同学们解释，一夜之间他就突然变成了女孩子！
变身是一件烦心事，志愿更是一件烦心事，他的分数离万城高中至少差了六十分，可是费老头竟然让他报万城？而且还让他三个志愿都写万城，这不是毫无退路了吗？
他怀疑这个色老头是想整他，可是再一想，人家也没有整他的理由啊，学姐是万城高中的，木子老师也是万城高中的，或许费老头真有什么门路，能够帮他呢？
揪心之中，学校到了。
默默走到了教室，因为他来得迟，教室早就坐满了，不只是学生，今天也有好多家长来了，正围着老师，大概是做最后的咨询，中考和高考是人生的两道门槛，所有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分数之内，上最好的学校，志愿是重中之重。
班主任一眼就看到了他，和家长们打了个招呼，走过来着急道：“陈方方，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别人都快填好了，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陈方方接过志愿表，忧郁地摇头，他是真没想好，他一门心思都在万城高中上，但是他也很清楚，以自己的英语成绩，想要考上万城很难，可是谁让英语还有八十分的选择题，他这不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蒙一下么，结果，上帝真是太眷顾他，完全没蒙对，比平时的分数还要低不少，也就听力部分估计拿了满分，后面惨不忍睹。.2yt.la
班主任是知道他的成绩的，这孩子除了英语不好，其他几门功课，简直是天才，她忍不住叹气道：“让你偏科，初二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好好背背单词，别让英语拖了你后腿，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陈方方点点头，是有点后悔，但是想想那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表，他觉得还是算了。
老师终究是老师，教育归教育，还是认真地帮陈方方开始盘算，翻了一下招生手册，考虑了一下道：“我看你要么报一下三中和四中吧，这两个往年的分数线大概就是五百四、五左右，你的其他三科分数都是满分，很容易排在第一位，应该能上。”
老师盛意拳拳，陈方方却是苦笑连连，他还在纠结费老头说的话，这可能是他上万城唯一的机会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放弃，但是直接告诉班主任，班主任一定会说他疯了，填志愿哪有这么填的，差六七分还能试一试，六七十分？那跟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老师，我要问一下我妈妈的意思。”
“这孩子，还没和你.妈说过吗？那你快去吧。”班主任无奈道，挥挥手放过了他。
走出教室，陈方方松了口气，他的确是还没和母上大人商量过，她常年在国外乱跑，又差了好几个时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休息，什么时候在工作，陈方方向来很少打扰她，当然陈方方绝对不会说出真相其实是，国际长途很贵的好么！
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问一下吧。.
现在应该是伦敦时间十一点多，她可能还没睡，陈方方掏出了手机，打出了电话，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
热情洋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嘿，亲爱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吗？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吗？”
陈方方满头黑线，不提礼物还好，一提礼物他简直火大，都怪这破手链他才变成这样子，他没好气道：“我不是来跟你讨论礼物的事情的，我今天要填志愿，你想我上什么学校？”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用轻松的语气道：“我跟你说过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都由你自己决定。”
对，这就是他的母上大人，可能因为长期待在国外，被西方文化荼毒严重，对他向来是放养式教育，总结来说，每次陈方方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只有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回答一点也不出乎意料，陈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机，才三十五秒，还可以问一个问题：“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上高中可以涨生活费吗？”
“哦嚯？突然要求涨生活费？莫非是，谈恋爱了？如果是可爱的女孩子的话，妈咪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哦，怎么样，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kiss？啊！难道已经……”
“想的真多，没事我就挂电话了。”听到母上大人又开始不正经了，陈方方掐在五十五秒的位置挂了电话，毕竟话费是从五十六秒就开始计算下一分钟了呢。
挂掉电话的他，望着对面的教学楼，那是学姐曾经的教室，每一天下课他都会站在这里，假装放风，实际上是在观察学姐有没有出来，一旦看到她的身影，就像整个世界都亮了。
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还在迟疑什么呢。
陈方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准备填志愿，一摸口袋没有笔，无奈的他，扫了一眼教室，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琳琳，借一下笔，我没带。”
文娱委员林琳琳，他的好朋友之一。
林琳琳把手里的中性笔递了过来，担忧地看着陈方方道：“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
陈方方重重点头。
林琳琳又想问什么，陈方方提前说道：“暂时不告诉你，等我考上了再说。”
他没有走开，用手遮挡着写上了万城高中，三个志愿都写了万城高中！然而，就在他刚刚写完的那一刻，突然有人从他的腋下，抽走了志愿单！
他抬头一看，是他们班的班长周南夜，周南夜露出讨厌的笑容道：“遮遮掩掩干什么，让我来看看，我们芳芳同学，准备报哪个学校呢。万、城、高、中？”
周南夜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末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又看一遍，哈哈大笑道：“万城高中？你竟然敢报万城高中？五百四十分，你竟然有脸报万城高中？”
闻言，林琳琳一呆，继而着急地问道：“怎么会是万城，你看错了吧？”
周南夜把志愿单面朝她道：“喏，你自己看，三个志愿都是万城。”
他的声音极大，几乎引起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同学们窃窃私语，俱是难以置信之中，夹杂着嘲笑，隐约可以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无非是说他痴心妄想之类的。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陈方方露出生气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么填志愿，被同学们知道一定会被取笑，可是，那又怎么样！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就算荒谬，就算可笑，他也要试一试，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上不了高中，和信仰相比，那又如何呢！
他二话不说夺回志愿单，冷着脸没有和周南夜争执，可是周南夜却像抓到了把柄了，嬉皮笑脸地搭着他的肩膀道：“芳芳同志，我们都知道你倾慕萧学姐，可是也不至于单相思到烧坏了脑子吧？万城高中每一年的分数都不低于六百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个志愿都填万城，你别这么想不开啊，快点把志愿改改，别连高中都上不了。”
周南夜的话，看似好心，却是句句嘲讽，陈方方的心情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好气哦！”
他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关你Ｐ事？”
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南夜的不悦，周南夜冷下脸道：“怎么说话呢？作为班长，我这是好意提醒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
旁边的体育委员龚炳仁亦是附和道：“就是就是，怎么和班长说话呢？”
“第一，我们毕业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班长了，第二，就算你是班长，志愿是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陈方方冷漠道，因为林琳琳的关系，他和周南夜向来不对盘，对方无非是打着班长的旗号，想在毕业前，再侮辱他一番而已。
如果他填的不是万城，而是别的学校，向来这位班长大人，也会各种说道，什么这个学校不好，什么那些学校升学率低，总之就是各种踩低他。
对于这种人，陈方方向来没有好脸色，正是因为如此，这三年他在男生当中的人缘极差，反而和女同学较好。
被陈方方反驳，周南夜的脸色Ｙ沉，终于忍不住露出尖酸语气道：“没错，你的志愿是和我无关，不过有些人自不量力，真是可笑，五百四十分还想上万城？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死。”
“如果我上了呢？”陈方方打断他的话，盯着他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