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严亮臣笑了,“好啊,给你考虑,五秒。.”
“严亮臣,你搞笑喔!”
“其实我对其他女人没什么耐性,通常要我给时间考虑的,我都会转身走开,但对你我很宽厚,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多的这五秒对我来说,真的非常漫长。”
“乱讲,你哪有等我很长时间!”
彼此讨厌、斗气的时间,难道也被他计算在内?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算数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爱情是不能那样计算的,要从心动的那一刻开始,才能称之为爱。“何时开始?你回答我,我就给你答案。”
“从重逢的那一刻开始,我后来想了想,既然我可以忍受你恢复过去的身材,那是否意味着,我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讨厌你,而是在想办法引起你的注意。”就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想不到可以让人如此感动,心头暖又甜。
林之筠几乎完全的投降了。
“我答应你。”这是她给出的答案。
林之筠和严亮臣拥抱着,一整晚两人就这样相依偎,分享着眼前的景物,,他们一起感动着世界万物的奇妙。
但恋爱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天亮之后,林之筠就开始担忧了,她觉得谈恋爱会绑手绑脚,也不喜欢被约束,想有空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太早结婚生子。
“那个……我跟你说,我可以跟你交往,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件事情。”
“谈恋爱还要讲条件?”
“没错啊,要把条件谈妥,这样以后才不容易有怨言。”林之筠讲求实事求是。
偏偏严亮臣讲求浪漫,所以当林之筠一提恋爱条件,他就有点头痛,“说吧,我听听,但未必能接受,你也知道的,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也有自主权,不能全部你说了算。.”
“oK啊,很公平。”
“那就说吧,什么条件?”
“三年内不结婚、不能约束我,还有,不能有婚前性行为。”
很难吗?
不、不、不——一点也不难!
严亮臣不认为自己是大野狼,不是为了滚床单才想和林之筠在一起,但她越是要求,他体内就更蠢蠢欲动。
“三年内不结婚,我接受,我不是那种霸道任性的男人,所以你就算和我恋爱,也可以完全不受拘束的做自己的事情,至于不能有婚前性行为……”
“很难办到?”
“不难,不过……”严亮臣苦笑反问:“你知道什么叫做情难自禁吗?难道你从没有过那种感情不受脑袋控制的时候?”
昨晚在门口吻她,就是他脑袋控制不住感情的时候。
林之筠想想也对,严亮臣吻她的时候,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感觉,她明知道严亮臣是危险的,却一直让他靠近,这就是情难自禁。
也许理念归理念,能不能办到,就得看情况了。
“算了,后面那条视情况而定好了。”
严亮臣笑了。
林之筠自动退一步,意味着他可以不用禁欲,不用在情不自禁的时候,还得隐忍着火山爆发的冲动去冲冷水澡。
“那么,我是否可以确定,你答应和我交往了?”
林之筠点了点头,有点害羞的笑了。.2yt.la
恋爱这档事,她真的是初体验。
从天敌变成情人,印证了一句话——冤家变亲家,不是冤家不聚头,真的一点也不假。
第7章(1)
泰国曼谷机场,林之筠和严亮臣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十指交扣,从他们亲昵的举动来看,职员们都觉得两人好事已近。
侯景锐很清楚,自己是插不进那两个人之间了,但昨晚他喝了一整晚的酒,现在还在宿醉中,又看见两人那么亲密,他胸口那把火再也控制不了。
他无法接受现实,当着众人的面上前把林之筠从严亮臣身旁拉开,“你们不要再假扮情侣了,这里没有需要看你们演戏的人!”
众人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侯景锐现在是在演哪一出。“总监,你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人家明明就是一对,你干么说人家在演戏,这样不太好啦。”一旁的男职员上前劝告。
众人心知肚明,侯景锐一直对林之筠有意思,但林之筠似乎对感情少根筋,一直没察觉到侯景锐对她的感情。
现在,就算她知道了,大概也改变不了她已经名花有主的事实。
大伙不想让侯景锐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努力想把他拉开,但侯景锐狠狠甩开拉着他的手,继续说道:“他们真的是在假扮情侣,是我亲耳听见的,严亮臣,你不敢承认吗?”
知道侯景锐是冲着自己来的,严亮臣却一点也不在意。
爱情本来就是如此,顺了心就有笑容,失了意,有的人便会抓狂,他可以理解侯景锐现在的心情。
“我承认,一开始我们是假装的,但现在是认真的了,我们真的在交往。”
虽然交往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根本不需要向谁解释,但为了让侯景锐彻底死心,严亮臣还是慎重的做了说明。
为了加强真实性,林之筠也开口了,“亮臣说的没错,一开始我们的确是假扮情侣,那是为了杜绝长辈们继续替我们安排相亲而做出的协议。但是现在,我们真的已经在交往了,所以学长,你就不要再替我担忧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啦!严执行长和总经理真的很登对啊,我们祝福他们就好了嘛!”有人开始圆场了。
“没错,我也觉得他们两位很登对。”
侯景锐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是这样,原本只是私心想扭转一下颓势,却反而把自己搞得很难看。
现在,他连看都不敢去看林之筠的眼睛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多留两天。”
侯景锐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快速的转身离去,林之筠想上前去把人追回来,却被严亮臣阻止了。
他知道,这时候的侯景锐需要独处,为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男人其实是比女人更脆弱的动物,女人累了、痛了,可以喊累、喊痛,可以嚎啕大哭,但是男人受伤了,只能躲起来舔伤。
侯景锐刚刚就是一只受伤的动物,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别拉着我,我得去把学长叫回来,快登机了。”
“别去,让他独自静一下吧,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
“真的吗?”
其实林之筠不是毫无感觉,从侯景锐送她花的那刻开始,她就咸心觉到他和过去不太一样。
但她不太想去深探,或许是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对侯景锐仅有朋友和兄妹之情,没有其他了。
不过她还是不希望侯景锐因为自己而受伤害,毕竟这些年,他们一直是最佳的合作伙伴,她不想过去的那段情谊因此瓦解。
“他真的会回来吗?”她颇担心。
“会的!”
大器的男人,提得起放得下,小器的男人,提得起但放不下,他不是侯景锐,没法猜测侯景锐是哪一种人,但为了安抚林之筠,他也只能说点善意的谎言了。
南部乡下。
严家老宅是由老旧的三合院翻新的,一样是平房,但翻新之后,整个老房子没有了原本的破败气息,反而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严赖春还提供围墙和颜料给附近小学的孩子当涂鸦区,所以围墙上满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图案,这些奇怪又五颜六色的图案一路延伸,围绕住整个严家老宅。
老宅外围有块地,也是严家,严赖春为了回馈乡里,特别盖了个老人活动中心,专门提供给老人家活动。
这里有各种运动器材,也有下棋工具,更有先进的计算机,一切设备都是她让人添购的。
不只如此,老人活动中心里还常常举办各种活动,比如乐器教学、识字课、还有计算机课。
此外,另有一台卡拉〇K机,不管什么歌曲都应有尽有。每天下午,老人活动中心都非常热闹。
严赖春回南部之后,每天都会和村子里的老人一起活动,有时候会一起唱歌,或是去做做义工。
严赖春和老人活动中心的所有人都处得很好,常常自己动手做东西和大家分享,每个月这里的老人都会一起准备食物,邀请附近清贫的家庭共进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