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我不会的。.”阿正扬起下巴,不希望被阿宅哥看轻。
翟睿笙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头帅气的往门的方向轻轻一偏,“若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好。”阿正乖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定住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阿宅哥。翟睿笙潇洒的眉向上一挑,“还有事?”
“阿宅哥,你桌上这么多罐药酒,全部喝了会不会太补?”这是打从阿正进办公室以来,便产生的最大疑问。
“……”该死!他都快忘了这堆村民热情的贡献,要乔乔来带走,她却接了一堆活动,没空过来,以至于这些瓶瓶罐罐如今还大占空间。
“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是听说补过头的话,会……呃……不、不、不太好。”阿正从到店里吃早餐的大人嘴里得知,许多年长村民送了补药要让阿宅哥重振男性雄风,他们谈到,若不小心吃太多,反而会不举,即使担心阿宅哥会反受其害,他还是没办法大声说出“不举”两字。
翟睿笙额际青筋浮跳,挤出略显狰狞的笑容说:“阿正,你别担心,这些全是要留给小柳吃的。”
呜……阿宅哥的笑容好可怕,让他看了好想夺门而出。阿正强忍着恐惧问:“可、可是我听大家说,是要给你吃的。”
翟睿笙的笑容更加难看了,但仍耐着性子,一字字清楚说:“你牢牢记住,小柳,才是最需要的人。”
“哦,好。”阿正呆呆点头,默默想着,究竟需要这些东西的人是阿宅哥还是小柳哥?或者两个都需要?那一人分一半好了,反正听说这些功用非常强大,不怕发挥不了效用。.
第9章(1)
梅香村若没有四处走动的观光客,就是个寻常安静的小村落,村民们早上晨起运动、买菜,吃完早餐,聊完八卦后,便会各自回家,尤其是炎热的天气,愈接近中午,愈没人想在街上逗留,连好动的小拘都吐着舌头,躲在屋檐下避暑。
在民宿烘烤好蛋糕和饼干的允晨揣着紧张的心情,在阿宅陪同下,来到阿正妈妈所开的早餐店。
事隔三天,阿正已将她的围墙清洁完毕,见到她很别扭的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吭。这三天她想了很多,尤其是阿正的苦闷与悲伤,一再跃上脑海,让她放不下,默默在心里演练见到阿正的妈妈要说些什么。
望着“美玲早餐店”陈旧的红色招牌,她抓住阿宅的手臂,有点慌的说:“完了,我完全忘了要跟阿正的妈妈说什么。”
翟睿笙好笑看着过度紧张,以至于脸色发白的小女人,手掌上下轻抚她的背脊,“放轻松,不要紧张。”
“我超级紧张,没办法放轻松。”这是她头一次见爸爸外遇的对象,感觉好奇怪,以前她从不理会,由爸妈自行处理他们的感情问题,可这次不同,伤心的阿正指控爸爸,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早上十一点多,没人会进店吃早餐,头发整齐扎在脑后,包着头巾的吕美玲开始整理打扫,汗水沿着脖子流下,弄湿衣领。
他们两人隔着马路,看着将椅子倒放在桌面的吕美玲,独自抚养阿正长大,辛劳全写在疲累的脸上。“要改天再来吗?!”
“不!既然来了,我就不打算回头。.”虽然紧张,但允晨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表现得像是要赴战场的敢死队。”
她屈起手肘推了下嘲笑她的男人,语气沉重的说:“我的心情是和敢死队没两样。”
阿宅低沉爽朗的笑声,引起吕美玲注意,她好奇抬头见到阿宅和姚允晨一起出现,愣住,旋即背对着他们,恍若无事倒放椅子。
“走吧。”她挺胸吸气,企图表现出自信与从容。
翟睿笙牵起她的手,要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有他陪伴在身边支持。
允晨放松过度紧绷的身躯,朝他绽放笑靥,捏捏他的手,一同迈步走过马路,进到早餐店。
刻意背对他们的吕美玲感觉到身后有人,抬椅子的双手停顿十秒,心乱如麻转身面对,歉然微笑,“阿宅,你来晚了,我早餐都已经收了,你明天记得早点来。”
“我们不是来吃早餐的,美玲姐。”翟睿笙扬起有礼的微笑,自从知道阿正是吕美玲和姚大炮的孩子,他对辛苦保守秘密的吕美玲就更同情了。
笑容凝结在吕美玲嘴角,她故意不看站在阿宅身侧的姚允晨,不安的双手紧抓着椅背,不知如何好。
“你好,我是姚允晨,可以和你聊聊吗?”允晨不打算让吕美玲忽略她,上前自我介绍。
万不得已吕美玲只好看向姚允晨,她当然知道姚允晨是谁,姚允晨突然出现,说要和她聊聊,肯定不是想与她闲话家常,可以猜出是为了什么事,可姚允晨是从何得知?
她想了许多,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忐忑点头,“……好。”
翟睿笙将她倒放在桌上的椅子搬下,三人面对面分别坐下。
允晨双手放在桌面交握,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了你和我爸的事,也知道你生下阿正。”
吕美玲双手放在大腿,在黑暗中看见一线曙光,充满期待的问:“是你爸告诉你的?”他还惦念着他们母子,想要弥补他们对吧?
允晨很不想,但也不愿让吕美玲抱持无谓的期待,遗憾摇头,“我爸从未提过你们。”
期待落空的吕美玲原本背脊挺直,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气球,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是啊,都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亏我还紧紧守着秘密,总想着有一天他会良心发现,我真的是太傻了,他根本就没有心。”
允晨听了不禁为她感到心酸不值。女人,为了爱,总是会犯傻,傻气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必须清醒过来。她坦白直言,“我爸他除了自己,根本不会顾虑到别人。”
吕美玲双眸写满哀怨,为了享有短暂的欢愉,却带来长年的不满与痛苦,实在不值。“……你一定很恨我破坏你爸妈的感情。”
允晨就事论事,“不是你也会是别的女人,事实上这些年我爸从不缺女人。”吕美玲自嘲一笑,“我听说了,你爸确实爱追逐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也曾经很漂亮。”
翟睿笙和允晨交换了个眼神,对于吕美玲的自怨自艾,爱莫能助。“你爸在我生下阿正后,给了我十万块,说是要给阿正的奶粉尿布钱,我本以为他每个月都会给,让我们母子无后顾之忧,但从此之后他就不曾再与我们来往。我承认,曾经以为怀了阿正,你爸就会跟你妈离婚,可是他并没有,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生活,你爸并没有好好照顾我们母子,所以,你今天找我究竟想聊什么?”
没能扶正,成为村里人们指指点点八卦的对象,又不敢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些年她既怨且恨,最后满腹愁肠,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允晨读出吕美玲眼底的防卫,平心静气的解释,“我不是专门来找你的碴,毕竟我妈走了,我爸也另组家庭。”
“不然你来做什么?”尽管不愿承认,吕美玲仍觉得在姚允晨面前,曾身为第三者的她就是很不堪。
“你或许听说了我家的墙遭人恶意喷漆。”
“我听说了,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我知道不是你,因为我已经抓到喷漆的人。”
吕美玲满脸问号,不认为这件事与她有关,但见到姚允晨遗憾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捂唇惊呼,“不会吧?”
翟睿笙对上吕美玲惊慌求助的眼神,沉重点头,证实她的臆测。
“若非阿正想为你出一口恶气,我岂会知道你跟我爸的事。”
吕美玲急得哭出来,右手揪着心口说:“我不在乎你如何看我,认为我不知羞耻,妄想取代你母亲也行,但阿正就是个冲动的傻孩子,我知道我不该在他面前抱怨,我不开心,他也跟着痛苦,我保证会好好管教他,不再让他到你家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