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时光荏苒,转眼间,当年的小姑娘已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娇娘,娇颜未减,更加雪艳娇妍,出落得像朵花似,男子见了无不深受吸引,纷纷示爱。.
陶乐梅的冰肌玉肤雪白莹亮,反观必须上浓妆才能遮掩面上坑洞的周恬玉,她怎能不怨不妒,将容貌远胜于她的陶乐梅视为头号大敌。所以她暗地里散播谣言,说陶家女儿天生断掌,克父克母又克亲,谁若和她走得近必遭劫难,轻则病重不起,重则丧命。
流言一传出,谁家男儿敢驻足,原本对她有好感的年轻男子一一打退堂鼓,有的夸张到见了她就闪避,让她着实受伤不轻。
因此,她才排斥元真日渐露骨的情意。如果自幼相处的村里人都会因道听连说而不愿与之往来,那么相识不久的他又怎能毫无芥蒂?
“啧!日上三竿了才姗姗出门,你未免太好命了吧!可以一觉睡到晌午,不用做事也能过活,还有男侍陪你共度春宵。”
晕红未散,桃色赧然,难得好眠的陶乐梅怎幺也没想到自个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来想找确的周恬玉吓得后退两步,对她突起的温柔感到无法理解,很是困惑。
“周小姐?”眨了眨眼,刺目的日光射入眠眸,陶乐梅如梦初醒地讶了一声,娇柔面容蒙上一层悍色。“你是牙口又犯疼了是吧!没人替你磨磨牙,就浑身长剌了。”
对嘛!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陶乐梅,尖牙利齿的,“我看你才恬不知耻,堂而皇之地把男人带上床,你要不要脸呀,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也做得出来。”
“你哪只眼瞧见我让男人给抱了?”周恬玉这张恶毒的嘴巴真是吐不出一句好话。
陶乐梅根本不把她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她在元真怀里醒来一事,除了她和他之外,外人哪能晓得屋内发生的事,这女人不过信口雌黄、碰巧蒙对了罢了。.
殊不知睡死的她被元真抱着步入房中的情景,就这么巧,被口渴到灶房找水喝的恶邻瞧个正着,吃味不已的周恬玉就一直在围篱边等着她步出房门。最闲奠过周家女,她也真是有耐性,为了羞辱人,竟然可以一步也不离开,眼巴巴地倚在围篱边,想一窥屋里春色,脖子伸得都酸了也不死心。
两家之间的围篱并不高,围篱隔开一边是老旧宅子,一边是新造的大屋,亭新色艳,贫与富的差距可见一斑,“两眼。”
“眼疾,你可得去瞧瞧大夫,人已经不出色,再变成瞎子,你的下半辈子堪虑呀!”陶乐梅凉飕飕地椰榆,不留情份。
“你才该想想未来,没钱没势又没个好的男人当靠山,今年的竞技比赛没人代替陶家出赛了吧!看来又是我们周家要风光一整年喽!”
他们四村一年一度举行的竞技赛事即将展开,比赛项目有骑马射箭、角力、蹴鞠等,每尸人家会推派一名勇壮男丁参赛。
赢得胜利的人将风光一整年,并得到一头由四个村庄长老们所祈福,代表福气的烤猪。
去年陶乐梅钻下一笔银子,买了个身材粗壮的汉子出赛,谁知比赛前被周恬玉给收买了,他故意落败,将胜利拱手让人。为此,她气得誓言再也不买男人为她做事,将那名汉子转卖张家口的周大娘。
“能有多风光?你快二十了吧9是嫁不出去,可见有钱有势也买不到丈夫,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四村的福气你是一点也沾不上。.”她也冷嘲热讽回去,不让恶邻好过。
“你……你养小相公!”周恬玉气得口不择言地随意捏造不实指控,想争回一口气。
陶乐梅咧嘴一笑,“总好过没男人肯让你养。”
“你……可恶,陶乐梅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让你太好过!”她非要让她好看不可。
“我随时候教,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哎呀!
你脸上的妆怎么掉了?好大的疤哟!吓死我了,我得赶快找李嬷嬷收惊才好。“
“什么?我的妆……”捂着脸,又急叉气的周恬玉快步跑回自家大屋里。
气走恶邻,陶乐梅并无得意之色,反而一脸落寞地叹了口气,眉头深锁,神色沉重,笑意苦涩地望着远方云朵,整个人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阴郁之中。此情此景落入站在窗边的元真眼里,他心头抽紧,甚为不舍。凶巴巴的她其实有颗柔软的心,不愿麻烦他人而一直委屈自己。他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届间的轻愁呢}让她知道她并不孤单。
暮地,一道灵光闪入脑中。她和周恬玉的对话给了他一个想法,如果他也参加她们口中的竞技大赛,说不定能为他赢得一笔奖金,好为自己赎身……
“我替你出赛。”
咦,谁在说话?
一转身,陶乐梅撞进一具男人的胸膛里,瑶鼻微疼地抬头一望,“元真”
“我想在体力方面,我有十足的自信,能替你挣回面子。”他不想再看到她清妍面容上失去笑意,凄楚黯然。
“你行吗?我们的比赛很粗暴,要靠蛮力和机智,每年有不少比你粗壮的男人因此负伤在床。”她用怀疑的眼神审视他全身上下。
说真的,她很想赢,替爹娘争脸。也为陶家挽回一些昔日风光。
但是她很清楚,自个没有那个能力,今昔相比如云泥之别,她哪敢怀抱希望,多被嘲笑几回也就麻木了。
“不试试怎知成不成,别小看了我。”元真轻拧她鼻头,当是自己的小女人般宠爱。他以为经过昨夜,两人的感情会大跃进,就算她会有些不自在,也会因同床共眠而消弭,坦然接爱两情相悦的事实。
谁知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缩头乌龟,眼一睁先是受到惊吓的倒抽口气,再轻手轻脚挪开他手脚,当他真睡得不省人事,转身就逃开。
不无失望,她的逃避行径小小地刺伤他的自尊,都已相拥共枕了,她还逃什么逃,他有那么可怕吗?
陶乐梅樱唇微掀,像被他的话语慑住。“你晓得我们比赛什么吗?”
“有什么能难得倒我?!”他自信满满,一脸倨傲。
她扑哧一笑,“太自负了吧!你要真无所不精,怎会从山崖滚下谷?”
耳根微红的元真清清喉头,轻咳几声,“不可相提并论,那日是一时大意。疏忽了冒雨前行的危险。”
“嗟!自找台阶下,不过,我们一年一次的竞赛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点实力别强出头。”她顺口提了几个比赛项目。
“我有十足的把握。”一听她提及的内容,炯然有神的乌瞳精锐无比。
“真的?”别又是画张大饼,害她空欢喜一场。
强而有力的双臂揽上盈握细腰,他笑眸低凝,“就像我对你的喜爱一样,信心满怀。”
“元真,你你不要这样看我……”她心好慌、好乱,快要不能拒绝他炽热目光了。
“怎样看你?”他唇扬眉飞,呼出的热息重一红了她玉誓柔肌。
“我……我心跳好快……”咬着下唇,陶乐梅极力抗拒心底油然生起的爱恋。
“我听听。”他当真将头伏在她左胸做势聆听,吓得她想逃又逃不掉,花容失色。
“啊!你别……元真,你快起来啦!让人瞧见了,我拿什么见人?”他怎么可以毁她名节,让她没法做人。
她是又急又慌,推着他坚硬如石的双肩他却不动如山,反而令自己更贴近他敞开的臂弯,让他抱得两人身体间密不通风。
“给我一点甜头尝尝,我就放过你。”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完完全全。
“什么甜头?”急着想抽身,她什么要求全应允。他指指唇,俊颜浮笑。
她一恼,“你这个趁火打劫的土匪,一天不占我便宜就不舒坦吗?”
“嗯一”他拉长音,低得透喉。
红着脸蛋,她恼羞地瞪着他,面赧耳赤地踏脚印上自己的唇。
“就这样?”小鸟啄食都比她有力道。
“别得寸进尺,我可不看你脸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