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伙计麻利地的送上香茗及好吃的荼点便迅速退出雅间。.
五湖三人检查了一下雅间内外是否有什么异样,以往他们并没有这么小心,但最近他们少东家树敌有些多,例如翟楠生,在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他们退到外头稍做休息,把空间留给这对许多日子未见、有一肚子话要跟对方说的小俩口。
门扉一关上,符景升向前一把将梅茹仙搂进自己怀中,却被她一手推开——
“别抱我,脏,我好几天没洗澡,只用擦的,味道肯定不好,要不是晋见皇帝跟太后之前有先稍微擦栻跟熏香,估计他们也得被我熏晕。”
“大寒冬的,能有什么味道?是你自己太敏感。”她爱干净,一天最少要沐浴一次,即使是大雪纷飞也一样,这事他自是清楚。
他才不管她的抗议,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臂弯中,“这么多天不见,你难道不想我?”
也不给她反应时间,俯身吻住她的唇,细细亲吻,如果不是担心突然吻她会吓到她,放才在马车里他就想这么做了。
符景升在她唇畔间低哑呢喃,“茹儿,我想你……”
他是一个沉稳、冷静又内敛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有这么轻狂的一面。梅茹仙娇嫩的粉颊倏地浮出红云,呆愣地瞠大眼看着眼前过分接近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突如其来的吻。
符景升垂眸微勾着嘴角,看着她犹如受到惊吓的小猫,羞红着小脸蛋瞪大眼望着他,可爱的模样让他根本舍不得松开她,捧着她的脸蛋继续品尝着这娇嫩诱人、让她迷醉的红唇。
她一向平静的心湖随着他温柔的细吻浅浅骚动,激荡出阵阵涟漪,有些笨拙僵硬地回应他愈来愈滚烫的热情。.2yt.la
她带着娇羞与生涩的回应鼓舞着他,让他不再只是局限于品尝她娇美的柔唇,舌尖缓缓探入她微张的小嘴内,与小舌头嬉戏交缠。
从未有过的经验让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可无论她怎么闪躲,就是无法避开。
看出她的心慌,他抬手覆盖她的眼眸,让她闭上眼,轻啃下她微肿的水嫩红唇,哄诱着她,“茹儿,别慌,什么都别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是……”
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像是催眠曲一般,她顺从地闭上眼睛,听从他的建议,放开礼教的东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尽力回应着他热情的勾引与缠绵。
随着两人的接触愈来愈深,一种奇异的感觉逐渐笼罩着感官,勾引着心神,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勾上他的颈项,与他一同沉沦在彼此热情的唇舌追逐之中。
直到紧掩的门扉传来一记敲门声,才将陷入彼此气息之中缠绵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心神拉回。
符景升满脸怨气的抱怨,“真是杀风景啊!”
梅茹仙娇俏的小脸蛋上又浮出红云,咬着唇羞涩地抡拳捶他,“还不放开我!”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不想,茹儿,现在皇商竞选的事情已结束,我们早些成亲吧。”
“不是说好三年的吗?”
“我不想等三年,年后我就上你家提亲,你说好吗?”
“可是你还有一个表妹呢。”
“什么表妹?我心里只有你,你难道不清楚?”他冷下脸,“我认定的妻子,除了你以外,不考虑任何人。.”
“子女的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啊,你母亲可是打定主意要你娶柯容华呢。”
她食指点点他的胸膛,“我这些天在宫里参加织布,她应该没白费这段时间,亟力为你们两个制造机会吧?”
她还未进宫参加织布比赛之前,柯氏可没少挤兑她,为自家侄女制造与符景升相处的机会,这一次这么好的时机,柯氏哪里会放过。
她愕然地瞪大眼,“不是吧,你这分明是不给你母亲脸面,明目张胆地告知众人,你宁可出家当和尚也不会娶她侄女。”
他拧了拧她的俏鼻,“本少爷为你如此守身,甚至住进寺庙,你还不答应让本少爷提前去下聘!”
她瞅着促狭的他,呐呐道:“这事……等我回大坑村跟我娘讨论再说,可好?”
“意思是只要贾姨点头答应,你就马上嫁给我?”
这时门扉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音跟低喊声,“少东家,小的们给您上菜来了。”
外面的伙计频频催促着,可他不得到她明确的答案就不肯放开她,一副霸道少爷的椹样,她一踩脚,只好先答应他,“是啦、是啦!你赶紧松开我,再不放开,人家都要误会我们在里头做风不得人的事!”
他啄了下她的红唇,这才满意地松手,“我们就这么说定,年后我去下聘。”
“喂,我何时答应你去下聘?我答应的是——”
符景升根本不给她反对抗议机会,直接对着门扉喊道:“进来!”
第十九章贵妃找碴险剁手(1)
“小姐,小姐,别织了,快,快回屋里换衣服,鲁贵妃派两名宫女来接您进宫。”吉祥拉住梅茹仙的手。
“你在说什么啊?”她甩开吉祥的手,继续拿着梭子在织布机上穿梭。
“小姐,鲁贵妃派两名宫女来接你进宫,那两名宫女的脸色可不是很好看,您快别织了,免得惹恼了宫里来的人。”
“你别拉我的手啊,你好歹让我把这一个图案织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不现在织好,我会忘记织到哪里。”这可是专为太后所织,要赶在太后寿宴前一个月送进宫做成衣棠,让太后在寿宴那天穿的。
吉样一脸担忧,“小姐……”
“你就是梅茹仙?”
一道有点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两名宫女打扮的女子踏进织布房。
梅茹仙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继续织布,一边回答,“是的。”
“马上跟我们走,鲁贵妃召见你。”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宫女横了眼已经快接近完工的丝绸。
“宫女姊姊,可否稍等一下呢?我这图案就快织好了,只差一点,不用半刻钟时间。”
两名宫女互看一眼,年纪较轻的那名宫女眼明手快地拿起放一旁竹篓子中的剪子,往织布机上的丝绸一刺,而后用力地乱剪一通,已经织好大半的丝绸瞬间成为破布。
“啊,你做什么!”梅茹仙跟吉样见状惊声尖叫。
那名年轻的宫女冷冷地瞠着她,将手中的剪子往那堆被毁的丝绸上一丢,“现在你可以走了。”
“太过分了,你们知道这一匹丝绸是谁的吗?”梅茹仙朝那名宫女怒吼,“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谁?难不成是皇后的?皇后也不过是个摆设,不管是谁,能大过鲁贵妃吗?”年轻宫女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敢让鲁贵妃等你,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来人,把她带走,别让娘娘久等。”
外头进来两个宫里的侍卫,一人一边架着梅茹仙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吉样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慌了,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事不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该要通知谁赶紧救茹仙姑娘啊?符老太爷在院子里静养不能惊动他,符老爷又去了庄子,而符夫人本就不喜小姐,对这事定会视而不见。
就在吉祥满屋子乱转时,突然看到织布机前椅子上的那张图,猛然想起魏管事,“对了,找魏管事,虽然这两天他不舒服,在屋里休息,可是他对少东家的行踪还是一清二楚的,得让他得赶紧通知少爷,他肯定知道少爷去了哪里。”
吉样提着裙摆惊慌失措地往魏管事的屋子跑去,经过假山时,突然看见符景升领着一名看起来威严又富贵的嬷嫂,有说有笑地往织布房的方向走去,连忙朝他们跑去,扯着嗓子大喊,“少东家,少东家,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符景升楞了下,“出了什么事?”
“少东家,方才有两名自称是鲁贵妃宫里的人来强行带走小姐。”
符景升与那名嬷嬷对看一眼,“鲁贵妃?”
吉样惨白着脸边喘大气边说:“是啊,她们还破坏那匹太后寿辰时要裁衣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