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瑾王府
许倾池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几本从商铺现买来的书。看着有两人慢慢走来,她表现的只是一副将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其实心里感叹,现如今自己简直宛若神棍啊。
果然,他们靠近,其中一人凑近另一人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许倾池看着他们的嘴唇咬合,不觉心里一乐,这句话还是对的,技多不压身。他们说,要不去看看,反正救不了又不会受罚,况且如果真碰上神医了,还能……接下来的倒不用看了。饵下下去了,就看能不能钓到一只大鱼。
“你,真的是百莫神医的弟子?”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小厮问道,她知道,两人都在暗暗打量着她。
“如假包换”压低声音说道,甚至特意变粗了嗓音,许倾池还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样式的玉佩,它通体透明,在阳光下好像还泛着蓝光,上面刻着一个“羽”字。两人看到这块玉佩时,许倾池注意到他们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惊喜,看来,这玉佩还是颇具说服力的。
百莫神医是三十年前名噪一时的医圣,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渐渐隐身世外,有人说他是在四国周游,但至今还没有人看到过他。至于这玉佩的来处,还真是要多谢那个混蛋了,他走那天,应该是一时大意,把这个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玉佩给落下了,本来她还很好心得想着,等哪天有缘再见,把这玉佩还给他,可是……呵呵,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现在有关的信物已经在她手中,她偏要借用他的身份,然后,四处招摇撞骗,这可是个完美的报复啊!
“神医,不知您能否移驾瑾王府,为我们的王妃看病。”年长的小厮恭敬的问道,甚至还低头施了礼。看来,这白曜国对医者还真是恭敬,这样看来,她以后的日子说不定能变得很富裕。
“这乃是医者的本分,只是……”许倾池捋捋两片胡子,有点犹豫,她看向两个小厮,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神医,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我们会跟管家通报的,届时王爷一定满足您的要求。”偏瘦小的那个人开口了,还用眼神示意着另一人,年长的也马上回口,“是的是的,有什么要求一定会满足您的。”
“是这样的,家师行医从不留名字,十分不喜世人给他的这些虚名,他教导我在外行医救人不可贪图名望,所以……所以希望对外不要说是百莫神医的弟子前来医治。”她颇为为难道,眉头皱起,似乎不好向家师交代般。
“是,是,这是应该的,百莫神医的脾性我们还是了解的,放心,我们会向王爷请示表明的,请神医不用担心,只是不知,神医怎么称呼?”看来,这事是成了。
“我姓许,单名一个羽字。”她也拱手道,把自己的本名改头换面。这个令牌上既然刻着“羽”字,则有可能这个不被世人认识的第一弟子,名字中还真有这个字。至于不透露她的这个新身份,一来是为了更好的隐藏,二来她对这个百莫神医还是十分敬重的,可不能坏了他的名声。
而那个混蛋既然随身带着这个玉佩,想来这两人关系匪浅,呆在白曜国的这几天就用许羽这个名字吧。
“许神医,随我们走吧。”她颔首,收起布帘随着他们去了。
白曜国,瑾王府。
许倾池绕过了前院,跟着管家进入了内室。没想到这王府的管家如此年轻,还如此的,貌美……两人离得这么近,许倾池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皮肤白皙的连她都自愧不如,这个男子也太漂亮了,感觉来王府最大的收获,便是看了这一眼,唉,美色误人……
“许神医,到了。”管家转过头,指着内室的一间房,那只白皙的手也同样的,吸引人啊!然后,他就走了。
许倾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来这王府的规矩还是挺足的,外院男子不可入内室之门。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没由的心头一燥,这个预感让她开始有所防备。她一推门,迎面来的是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虽然味道很淡,但还是从中嗅到了某些非同寻常的东西。这是……锁情
她看着内室服侍在王妃身边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有点眼熟,她想了想,好像是在前院刚巧碰上的,当时那两个小厮正向管家介绍她,她四处看时,刚好注意到这个侍女在采着花,好像是……她环顾了四周,花正摆在桌子上。看来,果真有问题。
“去把窗户打开。”她吩咐她们道,并走到王妃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惨白的脸,鬓角处还流着冷汗,明明嘴唇应该是苍白的,可此时却艳丽如血。这是中了毒的症状,还是十分霸道的锁情,只是,这毒白曜国并不多见,反到是云魂国的北方一处生长着……如此看来,牵扯的人就太多了,她可并不想操这份心。
窗户打开后,室内的空气有所改善,她看向窗户外,突然眼睛一冷,还是那种花。刚刚她怎么就没注意到,这屋子前后都种着唯一能引发锁情的花,莫愿,书籍中这样介绍到。而且这个季节,这种花并不容易生长,想来是有人特意栽种的,那这个侍女……许倾池转身看向她,见她一直低着头,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你去用桶提些水来,而你去厨房拿一罐盐。”她看着她们,再次吩咐说。侍女显然知道她是新来的医者,两人皆默默的退下去,她观察到,那个眼熟的侍女临走前拿走了一个帕子,想来是替王妃察汗用的。不过,这个可大有用处。
“把那个帕子留下。”她现在的声音还是有意识的压制,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侍女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把帕子放在了桌子上,两人施礼告退,走前把门打开了,她不觉笑笑,她还是差点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男的。看着躺在床上已有三年的女人,许倾池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