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发懵
第110章
当杨慕夏正得意洋洋于自己的恶作剧,却感到身下一空,这才发现自己被喻星纬整个人报了起来,而且还保持着刚刚她坐在电视机柜子上的动作,喻星纬的双手刚好托在她的屁股下。.
“嗯,太轻了点,你要多吃饭啊。”喻星纬故作正经的说了一句,回身却把她不轻不重的摔在床上。
“我错了,不玩了不玩了!”察觉到对方和之前两回不一样的气息,杨慕夏有些慌乱的往后缩,“冷静点好不嘛,大家都成年人了,要克制。”
“嗯?那你刚刚舔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克制了?”喻星纬附上去。
这个人为什么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么污的话?
杨慕夏的背贴着身后的床板,望着靠上来的喻星纬,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喻星纬在距离她的脸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神情专注的盯着说,“我以为我是很冷静的人,不会轻易感情用事,没想到有时候我甚至会妒忌你的队友,能和你朝夕相处。”
杨慕夏张了张嘴,却在喻星纬的目光注视中忍住了。
只开了床头灯的房间很昏暗,两人的鼻息交错,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最终,喻星纬稍微往后了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坐在床上,一脸认命的表情:“算了,你说得对,现在正是比赛期间,还是收敛点好。”
“你知道就好,”杨慕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对方今天好像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松了一口气,“瞎闹。”
喻星纬注意到她的动作,挑了挑眉:“嗯?我说啊,要是现在没有比赛,我保证你明天都下不了床,要是你不怕的话,后天也下不来床也是可以的。”
“滚滚滚,”杨慕夏一手按在对方的脸上,“精、虫上脑了吧?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喻星纬毫不在乎的拿下脸上的手,“再说了,我也只是对着你发情而已啊。”
他笑得隐秘,突然用力一扯杨慕夏的手,让她顺势倒进自己的怀里。
“哎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投怀送抱,”他贴着杨慕夏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吗,有些人很危险,他们想和你上床,但是我不一样,我除了房间里的床,还想和你在厨房,在客厅,在车里,在”
杨慕夏一把捂着他那张满嘴都是淫、词晦语的嘴:“行行行怕了你了,赶紧回去睡觉,怎么骚、话一堆一堆的?”
在喻星纬准备开门之前,杨慕夏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对方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刚好被微微踮起脚的她仰起首像是蜻蜓点水般在嘴角留下一个吻。.
“这是晚安吻。”杨慕夏笑着说。
pinocchio和vk的淘汰赛让人有种错觉是在看英国的普通联赛。
两个队伍知根知底,打得甚是激烈,前两局都酣战了接近了五十分钟,两个队伍各拿下一分,悬念留到了第三局。
“刚刚pinocchio的那个极限翻盘真的有点给我做的话可能做不到,”方彭彭吧唧吧唧的嚼着薯片,虽然话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说明了他的震惊,“greed这个人,真的是horrible。”
“说就说,拽什么英文,”孙哲揶揄道,“老铁,看样子你该不会怕了greed吧?”
方彭彭斜了他一眼,又抓了一把薯片:“只是在想自己要是站在greed的位置的时候,能不能做出像他刚刚那样的操作,爸爸有在怕吗?”
杨慕夏和杨逸一人拿着一个笔记本,比赛开始之后就一直在记录比赛中出现的要点,直到中场休息了,才得以休息一下。
“pinocchio这场的打法应该是针对vk做出了调整的,如果是别的队伍他们可能未必会这么打,”杨逸抬起头,捏了捏后颈,“pinocchio的打法我不敢说其它的,但是应该对我们□□锋有点启发。”
“第一局吗?”方彭彭问。
杨逸点点头:“第一局里面pinocchio用了双刺客,但是一直被vk压制,第二局他们的那个双魔召师其实应该说是很有优势的,控制链多,但是他们的重剑师出了错,所以才会看起来又被压制了,要不是greed最后那个走位加大招定了vk四个人,拿命去拖残这几个人,刺客也没办法收人头。.”
第三局的时候,pinocchio很快就锁定了双魔召师,几乎是没有犹豫,看来应该是在休息室里商量了很久。
“我们greed真的是长得好看。”顾咏歌陶醉在镜头放大下的greed的脸上,虽然对方戴着巨大的口罩,并不影响他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摄人心魂。
杨慕夏也撑着下巴看greed,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四强里遇到的是pinocchio,银鹰可能会打得很吃力,甚至没办法赢。
双刺客是一种激进的打法,pinocchio的风格和黑锋有些接近,偏好疯狂进攻,特别是作为队长的greed的字典里,恐怕满满的都是进攻进攻,还是进攻。喜欢往前突的队伍很多时候也会有明显的缺点,一旦在进攻最猛烈的那几秒里打不出优势,技能交得差不多之后就有些后继无力了。
就好像第一局,pinocchio的两个射手是高爆发路线,vk不偏不倚用了半肉系的重剑师,小刺客最烦就是在前期啃肉系重剑师,拿不到优势的话,队伍拖到后期他们就会成为累赘。
其实双刺客对上双肉也不是不能赢,不过杨慕夏觉得,可能要用她之前的“多影”打法、只是这个打法嘛,纵观这次的世界赛上,目前为止只有她用了。
看了第二局,杨慕夏完全不想在对上pinocchio的时候用双射手阵容,万一银鹰用了双射手,而pinocchio这么凑巧的是双魔召师,那这一局可能已经提早说gg了。魔召师的技能里面有多得令人发指的控制技能,除了魔抗高的法师比较无畏,还有出肉的重剑师不太在意,刺客和射手这些小脆皮都很烦这种职业。
理论上,如果是很厉害的那种射手,是稍微可以抗衡的,但是杨慕夏一想到顾咏歌最近的状态,就觉得头大,脸吃技能的概率简直是高得惨不忍睹,之前有一局比赛中,魏乐天为了保护她,全程护盾转好了都统统交给她。在这个处理上杨慕夏觉得魏乐天是没有什么可被质疑的,虽然顾咏歌走位迷糊,但是输出还是有的,保她不死的情况下能够有更多的火力,队伍获胜的希望更大。
但是那也只是小组赛还有和菜鸡外卡队的比赛中可以这么做。要是遇到了pinocchio这种抓机会好手,还不分分钟把顾咏歌这种“梦游型射手”摁死在地上?她还没有这么强的自信在射手队友死了之后凭借位移躲开两个魔召师的控制。
好烦啊,要不还是vk赢了吧。
也不行,vk也不是容易打的。
可是greed对于她的研究英国不亚于自己对他的研究,而且经过小组赛之后,他绝对认定了顾咏歌就是银鹰的“阿克琉斯之踵”。
一脸纠结的杨慕夏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祈求顾咏歌在四强赛里可以醒一醒,有什么事打完世界赛之后再说。
pinocchio明显是在第二局比赛中吃到了甜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后台休息的时候重剑师受到训斥,这一局里走位明显谨慎了很多。
高端的比赛,两个队之间的实力相差无几,更多的是在互相试探当中抓住对方一瞬间的破绽后完成击杀。当杨慕夏看见greed在最后0001秒的时候自断了读条,回头就把大招丢给了一直死捏着护盾的游吟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尝试过多少次之后掐得这么准的时间点?那个读条很快,眼看着就走到了尽头的瞬间他居然还能取消掉,刚好骗走了游吟诗人的盾。
四强注定只有一个英国队伍,而今年进入四强的第二个队伍的名字,就是pinocchio!
pinocchio的众人在台上鞠躬之后回到座位上收拾东西,杨慕夏在屏幕上看见他们的表情还算轻松,心情更是往下沉了沉,第三局的pinocchio可能是状态终于来了,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比赛。
这么恐怖的吗!连和他们缠斗了一年的vk都招架不住?
杨慕夏走到阳台上,看着阴沉沉的天发呆。
“放轻松点,”当其他人为比赛结束了而转移话题时,杨逸却跟了出来,“我们未必就遇到pinocchio。”
“我只是觉得,双射手不适合在淘汰赛上用了,虽然之前我有考虑过在小组赛之后如果遇到pinocchio的话,打防守反击,一步步把优势累积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很难,”杨慕夏转过头看他,“我不肯定双刺客这个能不能再用,上次vpinocchio输给我们之后,greed肯定会看录像来找我们的缺陷,我有点担心如果用了可能效果不太好,他们的双魔召师的打法控制链连接得有点好得太bug了。”
“你要做的只是相信自己,”杨逸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没有。”杨慕夏一口否定。
“就算是双刺客又怎么样,你还有队友,不是孤军奋战,不需要你一个人来承受所有的事。”
杨慕夏呼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队友们,声音很小语速很快的说:“我还是很担心咏歌的状态。”
本以为杨逸会皱着眉头训她要相信队友,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笑了:“担心一件已经存在不可改变的事,有意义吗,杨慕夏。”
她愣了愣,讪讪说:“我以为你会说我破坏队内的氛围。”
“有什么可破坏的,”此时杨逸和她似乎刚好互相颠倒了队内的位置,杨慕夏心事重重的样子更像是队长,“你是觉得你说这句话会影响我对她的看法呢,还是觉得会怎样?”
看见她不作声,杨逸的声调里更显得轻松了,“我觉得你是在琢磨战术的时候走到了死胡同,比赛这种事,在场上瞬息万变,你不可能完全把战局掌控在手里,即使是再厉害的分析师,也不可能把整场比赛的走势完全在赛前分析出来,不要拘泥于greed会怎么样打,也不要在赛前做太多的假设。”
“我现在做的和之前做的有什么不一样?”杨慕夏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还不明白。
“多了去了,赛前分析,只是针对对方的特点做出一些预测,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想要把一彻没来的比赛完完全全的在脑子里先演一遍,这个不仅消耗你的精力,而且会影响你在比赛时候的一些判断,”杨逸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想想你现在想的东西是不是虚无缥缈的?我们甚至连四强赛的对手是不是pinocchio都还不知道。”
emmm杨慕夏一拍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还真是傻了,刚刚比赛太紧张,我脑子没有转过来,直接就把下一轮的队友安在pinocchio的头上了!”
“瓜娃子。”杨逸虽然在嘲笑她,脸上却露出了很是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