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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旧情难言

    “师兄,我不想和莫小邪走了,我们一起留下来吧。”一坐到房顶上,时昔背靠着花言,就忍不住开口道。

    花言愣了愣,但却似没有多大的反应,蹙眉道:“为什么?”

    “我太累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要彼此猜忌,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我甚至无法想象,日后该怎么去面对冷夫人,去面对沈玉致,去面对那些属于他身边的人。似乎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喜欢我的,他的母亲,他的朋友,甚至,”时昔停了一下,想到了织凡和绣凡,“甚至是他的下属。我没有勇气,单枪匹马的去融入他的生活,背负着所有人的厌恶,还要勉励支撑着他的猜忌,真的好累。”

    背后的人良久都没有做声,耳边只有呼呼地风声,阳光很暖,大朵大朵的掉落下来,照在时昔的脸上,时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回到小时候。

    “好,只要你愿意,去哪里我都陪着,从今以后,我们就守着离恨岛,再也不去其他地方。”花言黯然出声,平静声音的背后,是压抑了许久的心跳。

    “师兄,”时昔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嗯。不谢。”花言随意的应着,微微睁开了阖上的眸子,身后女子的头发随着野风飞舞,不时地从眼前扫过。花言心中一动,忽然伸手捉住了一把,握着手中,慢慢放到自己的鼻端。

    “师兄,好闻吗?”时昔微斜着脑袋,觑着花言。

    “嗯,该洗头了。”花言将时昔的头发放开。

    时昔一怔,旋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又不是夸你,有这么好笑吗?”

    时昔猛地坐直了身子,花言原本靠在她的背上,时昔一下子起来,花言冷不防地差点倒在屋面上,连忙双手一撑,呈半躺的姿势坐在屋顶上。

    时昔嘿嘿一笑,踩着瓦片,小心翼翼的绕到花言的身侧,贴着花言的腰部坐下来,认真的看着花言的脸。

    初时,花言还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着,可不过一会儿,花言就受不了了,撇了桃花水眸,笑道:“你到底看是什么?”

    “师兄,你真的长得很美啊。”时昔冷不丁赞叹了一句。

    花言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美我知道。”

    “师兄,你还爱我吗?”时昔接着说道。

    花言正准备回答,却又猛地愣住,反应过来,转眸望着时昔,“阿鸾,你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看到我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娶我?”时昔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直视着花言的眼睛,一脸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直愣愣的问出来。

    “我……”花言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言低垂了眼睫,心中不安,他当然知道时昔心里的人是谁,时昔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等着他,绝不会单纯的这么简单。

    然而时昔却好像看透了花言的心思一般,撇了撇嘴,“在你心里,我就一直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吗?当初你那样表白,现在我问你,给你机会,你怎么又不说了。”

    “我……我当然还爱你,可是……”

    “你不愿意娶我了是吗?因为你对莫小魅的承诺?”时昔接口道。

    “我们说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花言眼神闪躲着,“你已经是莫小邪的妻子,又何必再问我这些,你小心,莫小邪会知道。”

    “我既然已经决心要离开他,难道还会怕他知道?”时昔挑着眉梢,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的,我给不了,我也承担不了你的一生。”

    “那你又如说要一生陪着我?”时昔笑望着花言。

    花言痛苦地皱了皱眉,不语。

    “师兄,你变了。”时昔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言,“莫小魅,真的改变了你很多,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和我开玩笑的,也从来不会和我耍赖。”

    “是吗?”花言转过头来。

    “是啊,你都是让着我的,现在都被带坏了。”时昔撅着小嘴,一脸调皮相地看着花言。

    “那……你刚才说的话……”

    “你不愿意娶我,我还能逼婚不成?”时昔笑呵呵地道。

    花言却是一身冷汗,好险,这个丫头竟然是在开玩笑,自己方才要是真的答应了她,现在估计就要被取笑死了。

    花言推了一下时昔,坐直了身子,“你这个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师兄,我认真的,你……你还好吗?”时昔意有所指,虽然知道自己问出这种事情是极其不合适的,但是心中却还是念着那日韦尧所说,若是朝云圣母真的让花言打两三岁起就开始研习采桑指,那花言的不就真的……

    “我当然很好,”花言显然没有完全听明白时昔的意思,有些不解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不是,”时昔摇了摇头,“你……你真的从小就……就练采桑指?”时昔说完,脸一红,连忙将脸扭向别处,不敢看花言,怎么样?这样够委婉含蓄,但是又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吧。

    花言心口一撞,此时自然完全听懂了时昔的意思,也知道韦尧那日在大极宫前狂吼的那些话,也明白是因为那些话,时昔才会一看到自己,就冲上去将自己抱住。

    花言沉沉了叹了口气,垂眸!

    “是!我自两岁开始习武,三岁学习采桑指,所以,我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我没有办法承担任何一个人的未来,我甚至连我自己的未来都不能保证。那一日,韦尧说的对,我爱你爱了那么久,我有那么多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向你表达过什么,只是因为,我无法给你未来。”

    “师兄……”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想,如果当初在莫小邪出现之前,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产生异样的感情,只可惜,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我选择了一条,就永远无法知道另一条路的尽头会是什么样子。”

    “再或者说,如果我再有勇气一点,当初直接将你带走,和你一起远走高飞,你是不是也会像爱莫小邪那样爱我。只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可以这么自私,我不想毁了你。”

    “师兄,对不起。”时昔垂下脑袋。

    “没事。”花言仰头看了看天空,又挥手揉了揉面前女孩零碎的刘海,“阿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时昔一口应道,忽然又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花言拢了拢眉心,只见时昔又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回到花言的背后,背靠着花言,“好了,说吧,听故事,还是这样的姿势比较舒服。”

    花言无奈的笑了笑,“从前,有一个孝,他还很熊小的时候,他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地下石室里,五岁以前,他没有见过阳光,没有见过花草树木,更没有见过飞禽走兽。他身边唯一的有生命的,就是他的母亲。从他两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开始教他识字,教他武功。除了他和他的母亲之外,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生命的存在。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练功。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病了,奄奄一息。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的母亲就决定把他托付给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姨母。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他的母亲,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在他母亲最后的描述中,这个孝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比他大了很多,有望完成他母亲梦想的哥哥,而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协助他的哥哥。为了使他更加的强大,也为了使他绝情绝义,他那即将病逝的母亲就让他的姨母保证,一定要让这个孝练成绝世的采桑指。”

    “他的姨母不忍负了姐妹的遗愿,就答应了下来。从此,那个孝就开始跟着他的姨母。其实母亲的去世,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他仍旧是每天不停的练功。直到他五岁的时候,他才走出了那个困了他五年的地下石室。”

    “当他走出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他的姨母将他带回了离恨宫,并且对他悉心教导,颇为重用。”

    “离恨宫里和他同龄的孩子并不少,但是他却因为生性孤僻,始终没有一个朋友。而且……因为练了采桑指的缘故,在生理上,他和同龄的男孩子差别很大,不断的有人嘲笑他,讥讽他。八岁的时候,因为一个男孩的嘲笑,他实在忍无可忍,他人生中第一次执起了刀,终结掉了一个生命。”

    “杀人之后,他很害怕,他一直在发抖,他害怕他的姨母会责备他,甚至是惩罚他。然而,没有,他的姨母不但没有责罚他,反而赞扬了他,说他勇气可嘉,以后一定能够成为辅佐他哥哥的左膀右臂。这孩子当时完全听不懂姨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听得懂表扬,他知道因为他杀了人,姨母表扬了他。”

    “从此以后,他开始不停的执行任务,开始离开离恨宫,跟着比他大的孩子四处跑,一年下来,他的性子更冷了,他有着完全与年龄不符的冷血和无情。一年后,也就是他九岁的时候,离恨宫里来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和其他孩子不同的是,其他的孩子都是从贫苦地方买来的,而且年龄一般都是三四岁左右。而这个女孩却有七八岁的年纪,她是司胜仙君从海上救下来的。”

    “刚开始,他并么有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同,直到那一天。”花言绝艳的眼眸望向天空,陷入深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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