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逼问
幽蓝色的火焰仿佛在夜色中绽开的地狱之花,绚丽的色彩将整个地方都照亮。澄澈的颜色仿佛能够洗清所有罪恶。
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蛇虫鼠蚁都少了个精光。
尖叫声停止,原本站立着的人这一会儿已经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气势,那双阴毒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畏惧之色。
“是……是谁?”
干涉中带着嘶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之前那充满嚣张气焰的气势。
“彼岸。”姜易眼中一亮,看到彼岸走过来,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个来人很强大,在需要照顾人的情况下他的心里是有顾忌的,姜念生的离开将他原本的力量带走了太多,他虽然依旧还能够发出冥火,可控制却达不到彼岸这样的精细。
江彼岸两眼都似乎沾染了火焰的气息,一抹变成了幽蓝的色彩,一抹通红。在这样的夜色中看起来诡异到了极点。
“恩,我来看看。”
清淡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冷然之气。江彼岸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长刀,上面更是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清冷的声音毫无多余情绪的声音让姜易一颤。彼岸变得更加的不一样了。这样的转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好。
矛盾纠结的情绪瞬间笼罩住了姜易,当目光再一次落在对面那个男子的时候却是放心的,最起码现在便就是再来几个这的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而令他担心的是这样的如若不能够恢复原本的样子,他很怀疑他真的还能够从她的身上见到最初的那个彼岸吗?
“你注意些,我去看看表哥他们。”
姜易知道这个对面的人不会是彼岸的对手,而现在需要他关心的是不要让彼岸继续分心。
“恩。”
江彼岸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气势已经没有了,整个脸上都是惊惧之色的人。唇角微微的勾起,
瘦弱的脸浮现出的表情与原本的样子有太大的不一样,很难想象这个瘦弱的女子身上会散发出这样可怕的气息。
“放过我。”
中年男子压着嗓子从喉咙挤出了这几个字。眼中带着祈求。
“呵呵。”
江彼岸听到男子的话不由得失笑:“你每次作恶之后听到了祈求之后会怎么做?是不是在听到他们的祈求之后真的就放过他们了?还是你会觉得这样的祈求声让你得到了更多的快乐?”
手中的长刀握在手中,闲庭漫步一样的往前走了几步。
说出的话语却是轻柔到了极点,在风吹云过之后的月色之下瘦弱的身体却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仿佛踩着地狱之花往地狱之门走出的恶鬼一般。
中年男子看着女子一步一步的靠着自己越靠越近,心跳第一次失常了,只因女子的话切中了他内心深处的答案,每次一次听到充满恐惧的求饶声都会让他的身心得到别样的愉悦。看着女子唇边森冷的笑容,中年男子的内心更添了一抹绝望。
“说说你的名字,我的刀下不添无名鬼,当然。若是你觉得自己做个无名鬼我也是无所谓的。”
回想起以前电视中的话,江彼岸很是愉悦的说出了这番话。心跳的失常让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羌乌克尔吉。我的名字,不过在杀我之前,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做个交易,你放过我,我告诉你要杀你们的人是谁。”
中年男子急切的垂死挣扎道,这样的时候可不是什么讲道义的时候,而是讲如何从这个女子的手中活下来。
江彼岸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唇角的笑意不减。
月光下女子的脸竟是多了几分女孩的柔美之色,拿着长刀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杀神,娇俏的容颜怎么看就像是站在花海中的欢快女子。
可是事实却是完全想法,在羌乌克尔吉的眼中,眼前的女子绝对是比恶鬼还要让他觉得难对付的人。那幽蓝色的跟火焰一样的光束被这个女子随意的玩弄在手掌之中,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触碰过的力量,就像他用尽心力布置的那个阵法,只差最后收网的时候却被人在一夕之间破坏掉了。那个时候他还期望能够找出幕后破坏的人,现在只觉得能够里的越远越好,在这里一个弄不好他生生世世都只能够受着这个女子的控制了。连死都不得解脱。
“呵呵,看起来你是个挺识时务的人啊。那你说说这个背后有些什么人?说得我高兴了我会考虑怎么做的。”
江彼岸看来一眼羌乌克尔吉之后暗芒扫了一眼那些躲在巷子里观察的人。唇角多了一抹冷笑,那些人不会以为自己会放过他们?还是说掩耳盗铃的以为自己会看不见他们?不管是哪种,眼前的这个人此刻才是自己最觉得最有价值的一个。
“我知道,你必定是当初那个破掉我阵法的人,我养了好久的恶鬼,被你一息给解了,别告诉我,如今你又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关系这么好,一定会想要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羌乌克尔吉看了一眼女子,眼中浮现一抹诡异的兴奋之色。
即便是蒙得看不见整张脸,就是这诡异的颜色就让江彼岸看得不开心。抬手就是一刀。三根手指就这样快速的脱离了男子的身体。
也让羌乌克尔吉更加了解了自己的处境,脸上更多了一抹汗水。
善良的人都是一样的善良,但是变态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变态。江彼岸现在没有心情看着一个变态兴奋的脸色,看的不爽,心中的戾气也就瞬间的上升了。倒霉的男子就这样少了几根手指头。
“别给我露出那么难看的表情来,我不喜欢看到。希望你也记住,要讲就老老实实的讲。”
森冷的语气比起刚才更冷了几分。
羌乌克尔吉浑身一颤,手指的疼痛都似乎比这股冷气止住了一般。
“那个女子是我的老板,也就是你朋友的父亲,那个女子的男人。是他邀请我的,我不过是拿钱办事,所以罪魁祸首不能够说是我,我顶多就是个帮凶而已。”
心中的那股兴奋被羌乌克尔吉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那个男人虐杀妻子的时候是最合他心意的了,也就只有那样的魂魄生出来的恶鬼才是最好的,可惜功亏一篑。
江彼岸眯了眯眼睛。
“名字。”姜易在一旁听到这个答案就好像是心底的猜测得到了验证了一般。
一旁喘气的莫宇珩则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
有些时候猜测是一回事,但是等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是另一回事。
羌乌克尔吉扫了一眼问话的那个男人,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但是想到眼前离得不远的这个女子的出刀速度硬生生的以一种极为扭曲的面部肌肉将那股兴奋的笑意给收了回来。在女子的眼神中说出了一个名字。
“姜楚才和他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拿钱办事。别人的私事我知道得不多。”
江彼岸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些?”
慢悠悠的话语,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个一个字的蹦进了羌乌克尔吉的心头:“恩,还有,那姜楚才是要从那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是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得到,听说他的儿子还有一个房子,又过户在了一个陌生人的名下,所以让我来查探的。”
这些话说出来的速度极为的快速,如果不是这样快的说出来,羌乌克尔吉觉得那把已经安放在了脖子上的长刀下一刻就会砍了自己。他身上的毒物都已经放光了,面对女子给自己的强大威胁感,最后一招始终都不敢使出来。
江彼岸回想着当时看到的姜易母亲的那一幕。
“那个虐杀姜易母亲女子的人是什么人?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不想听到那样的答案。”
说着冰冷的长刀靠脖子的距离也更近了几分。
看了一眼围困在周围的幽蓝色火焰,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十分的畏惧这些火焰。
羌乌克尔吉皱了皱眉,一脸极为可怜的表情看着女子:“我真的就是个外围人,有些人不是我能够接触到的,只要是收钱,我就办事,你们这边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放心,今天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回我的山里去,再也不出来了,保证不干坏事了。”
甚至举起了手指要发誓。一双浑浊的眼中满满都是祈求之色。
江彼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面纱在长刀靠近他脖子的时候掉了下来,一张疤痕交错的容貌,看起来极其的狰狞,已经没有了上下嘴唇的脸。这样的脸和怪物真的没有多少的差别,如果不是看过恶心的,恐怕看得都觉得瘆得慌。
羌乌克尔吉脸上的情况更加的让江彼岸想起了那个虐杀姜易母亲的女子,搞不好这个男子也是受害人之一都难说。那个女子必定是个关键人物,毕竟当初姜楚才没有任何阻止的让那个女子开心的做了那些。即便是再不喜欢,好歹姜易的母亲也算是他的女人,真的至于无情到这个地步?
“你觉得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这样的话吗?还是老实点,告诉我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江彼岸的目光紧紧的锁在这个男子的身上,越发的觉得事情的迷雾似乎在一点点的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