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穿
不过伊人嘴上却说道：“以老子看，什么人啊，也比不上将军。”接着还有模有样的对着林跃道：“义兄，你说是不是？”
伊人也就是象征性的问了林跃，没想到这家伙却是十分无耻加得瑟的不行的回了句：“那是，要不然本庄主会心甘情愿的追随吗！”
林跃是打心底对澹台晏心服口服，他这人一向是情谊归情谊，能力归能力。说这话，绝不是因为几人早早相识的缘故。
只不过，某人在说出事实的同时，顺带着拿自己做了个最佳证明。
伊人心里呵呵两声：“咦，老子怎么觉得这某人的脸皮是怎么削都还是老样子。”
林跃像是不知道伊人语中的意思，还配合道：“谁，谁啊。”
你，伊人翻了白眼，心说道。
伊人懒得和这家伙进行这些无聊的对话了。
抬眼看向对面之人，发现他不知何时目光已转向别处。
静坐于窗，世人喧闹却不见其人有丝毫影响，独立一角，自有风华绝代。
真是到哪都是一道风景啊，伊人免不了又开始欣赏了两眼。
伊人眨巴了下眼睛，正寻思着怎么从这家伙口中套点有用信息，却没想到对面之人突然看过来，目光对了个正着，伊人想要闪躲，已是不及，便咧开了嘴，使劲笑道：“将军在看什么呢。”
“看人。”
伊人正准备追问两句，但没想到她随意一瞥却撇到了两个熟悉人影，虽然面容身形有所改变，但却一点不影响伊人认出这两人正是宿箩，寒菲二人。
两人挤在人群当中，不细看，极细忽视。
等等，这个方位，该不会，伊人心中打了旋，面上神情不变，正准备张嘴间，
便听到澹台晏说道：“那两人，不简单。”
澹台晏说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伊人本想随便几句混过去，却没想到澹台晏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伊人知道，她这时候要是装傻说没看到，那她就不是“李回”了。
“不简单？”伊人面上疑惑，又望了望他们，似乎很是费解。
“一个人能改容换面，但是有些东西，却很难改变。”澹台晏一句话简单明了。
“身处人群之中，却丝毫不受影响，可见两人武功不俗，而黑衣之人更是警觉性极高，右手不自觉的做出拔剑姿势，必然是个剑客，目光凌冽，周身气场极强。灰衣之人，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和周边的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细微之极。看来，两人不简单，似乎，想要隐藏什么，可惜，功夫却不到家，本性难改。”
一长串的话伴着轻缓的语调，犹如琴音，声声入耳。
“这两人是北宫寂的人？”林跃听完也将注意力放到两人身上，不过说得倒是一派从容。
“不是。”澹台晏缓缓吐出这两字。
“澹台晏的手下一向训练有素，显然，这两个人不像是屈居手下之人。如果没猜错，其中一个应该是手握凌光的……”
“寒菲”，林跃接道，竟然是她，“那另一个是莫伊？”
天下闻名剑客投身密语楼，已不是什么秘事，只是这人一向行踪诡定，所以见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既然寒菲来了，那莫伊肯定也来了。
听闻此话，澹台晏看了伊人一眼，弄得伊人心中莫名，接着便听到他说：“胸，你怎么看？”
此时，一边专心听着两人对话，边似是不经意给楼下两人手势的伊人对澹台晏突来的一句倒是已经习惯，想也不想的立马说道：“这肯定就是莫伊。”
伊人心中感叹澹台晏的观察细微，果然是澹台晏，看来日后她得更加小心为妙。
“我看不见得。”林跃思索片刻后打翻了方才自己的推断。
伊人也只是依着李回该有的思维，回了这么一句，毕竟，在她看来，另一个是不是莫伊似乎都不会有所改变。
果然，只听澹台晏如春风般携着一股温润道：“无论是与不是，接下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林跃慎重点了点头，“不过听闻这莫伊易容之术出神入化，难保他不会幻化成我们之中任何一人。”
“我说义兄，你之前不还说密语楼的人要闯极乐根本是没可能的事，这会儿怎么又开始畏首畏尾起来了。要我说，管他们怎么来，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老子一个个拳头伺候。”
“诶，胸啊，我这只是就事论事。易容术归易容术。”
莫伊的易容术天下闻名，林跃早前便想领略一番，更有传闻说至今莫伊的真面目都未有人得知。
“将军，不如让我去会会他们。”伊人活动了两下手腕，跃跃欲试之态再明显不过。
“不急。”澹台晏仍旧是淡如秋月，缓缓道出二字。
“可是……”伊人还想嚷两句，话到嘴边却被林跃截住：“胸，我发现你对密语楼似乎格外上心，该不会是……”
林跃说到这，略略顿了顿。这话中意味似乎颇多，伊人倒也不急，仍是用着“李回”的语气回道：“义兄，你爽快点，到底要说什么，赶紧把话说完。”
“该不会觊觎寒菲手里的那把凌光剑吧。”林跃说完还配上一副全然了然的表情。
“谁觊觎。”伊人急急否认，但眼中在听到“凌光”这几字却隐隐泛光。
口是心非之态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你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过，最近，你还是忍忍吧。”
话里透着的“幸灾乐祸”还真是明显，伊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只无奈般的回道：“知道了。”
伊人话说完，澹台晏的眼中似乎多了几分笑意，不细看，旁人根本无法分辨出。
只可惜伊人此时正懊恼的微低着头，错过了这样的一幕。
“快看，是北宫寂。”林跃指着正往外走北宫寂一行。
伊人看向北宫寂的时候，仅能看到一个背影，这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伊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