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子你眼瞎啊
现场一片安静。.
稍后,除了冠军侯纹丝不动以后,其它酒客全部悄悄扔下了银子结帐离开了。
没找零的,甚至连找零都顾不上。
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等到后厨小二正端了菜上来时,见眼前一片空荡荡,差点腿一软,把菜都扔了,再仔细一看,银子都放在桌上了。
顿时又高兴得不行。
赚了赚了啊……
刚要再把菜再端回去,明王出声了,“把菜端上来!”
小二一呆,不敢怠慢,想着既是别人付了银子的,反正也没不亏,果断就给明王端上了桌。随后又连续把其它几道菜与酒也一并端上,这才又一溜小跑,挨桌收银子,收完就赶紧撤。
这堂上气氛不对,一会打起来,他一定要躲远远的。
“喝两杯吧!”
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冠军侯唇角勾笑,如温润君子,与明王的暴怒气息顿时就形成鲜明对比。
殷素素抬眸看着两人,不自觉的,视线在冠军侯的脸上便多停留了那么一瞬……真的,好像。
可惜,前世的恋人,也只能成为是今世的忘却,她没有让任何一人做别人替身的习惯。
然而她这一脸的失落,却又看在明王眼底,顿时醋坛子打翻,哼一声道,“喝就喝!别说本王欺负你,等一下你要喝醉了,本王会把你打成猪头扔出去!”
邵亦清失笑,这一会儿谁是猪头还一定呢。
也不提醒他,抬手帮他斟了满杯的酒,殷素素下巴一抬,“我的呢?”
邵亦清道,“你有伤,不宜饮酒。”
明王斜了她一眼,再加一句,“……脸上会落疤。”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想理这货,殷素素默默吃菜,正要去吃猪蹄,明王看她一眼,把一盆子红烧猪蹄端开,“有伤的人,吃了猪蹄脸会有肿。”
“你……”
殷素素看他一眼,那大概爆炒猪肝也是不能吃了,索性入了筷子,一脸冷意的盯着他看。明王不理她,抬手喊了小二秋,“上几盘好的素菜,记住,少往酱油,少勾芡,不加辣的!”
嗯?
这些倒是受伤的人,尤其是面部受伤的人,最好忌口的东西。
他倒是细心。
如此一想,心里那股生气,便又缓缓的落了下去。
“好了,等一下你的菜就来了,别急。”
明王又好声哄着她,殷素素也不着急了,就坐在桌边等。
四边的小桌,她与邵亦清坐对面,一边空间,一边中间坐着明王。
酒洒倒好,明王邀请,“冠军侯,来,不醉不归!”
一仰脖,一杯酒喝得。
邵亦清抽了抽唇,“王爷,空腹饮酒容易醉的。”
“哼,本王乐意!”明王斜眼,逼着明王一杯酒饮下,紧接着又是一杯……又是一杯。
一直等到后来点的那些素菜又上桌,两人已经是喝了好壶的酒了。
冠军侯双目清明,倒是越喝越精神,酒量不错。
而明王就明显不行了……东倒西歪醉意上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殷小姐,酒菜吃得不错,今天就到这里吧。殷小姐住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本侯可以护送一段?”冠军侯含笑着说,看着面前女子的目光隐隐带着问询的意思。
他征战沙场多年,自信对所有人的人心把握都相当到位,可看面前这个女子,他却是有点看不透的感觉。
“不用。多谢侯爷了。”
见他改口自称本侯,她也跟着改口侯爷。
大周冠军侯,史上最年轻的一代常胜将军……是她曾经熟悉的那张脸,这就足矣。
“唔,那好,本侯告辞。”邵亦清起身,有些遗憾的看一眼殷素素,到底是没从她口中问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啊,再看一眼醉得不醉人事的大周明王,他唇角勾了勾,迈步而去。
殷素素也不急,慢条斯理用着自己的素菜,一边看着明王道,“人都走了,你要装醉到什么时候?”
趴在桌上醉酒的男人慢慢就抬起了头,除了脸色有些微微的醉红,眸底光亮倒是清澈如一泓泉水。
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王爷,冠军侯都已经离开了,王爷还不回府?”放下筷子,殷素素看一眼门外夜色,差不多要宵禁了,一旦宵禁,这街上就不再有人,随意乱行的人在宵禁的时候,是要被抓起来的。
“那,本王要回府,你去哪里?”
明王抬起筷子又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说,“素素,你跟本王回府吧!”
为了找她,他可是费尽心思了呢。
“不,多谢王爷了,素素自有去处。”
殷素素垂眸,兜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唤了小二过来,“剩下的不用找了。”
起身而去。
明王一见,也忙忙跟着追上,嘴里喷着酒气,牛皮糖一样的说,“素素,就算本王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你总得给本王一个机会吧?你不能说话不说话,说把本王踢开就本王踢开的!”
明明之前答应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殷素素脚步一顿,“那好,王爷什么娶我过府?”
咦?
这居然真的松口了?明王顿时一喜,却看她眸底清光一片,冷意咄咄……算了,又在说气话。
“素素愿意什么时候嫁本王?”
想了想,他反口问一句,殷素素嗤笑,“等我父母过完三年大孝,再抓到幕后凶手,我嫁!”
明王呆了……
“那一辈子也抓不到呢?”
“那就一辈子不嫁!”
这女人说的话,掷地有声,不带半点转寰余地,明王喷出一口酒气,真的很想把这臭丫头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她的灵魂,以至于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那本王想你了怎么办?这么多年,本王到底也是正常男人……你总不能让本王随便解决吧?”飞快换一个话题,明王一脸委屈的说,殷素素脸一黑,恼怒的瞪他一眼,“用五姑娘!”
居然敢说这种话,找死是不是?
明王懵比,“什么是五姑娘?”
殷素素:……
这辈子穿越而来托生在这大周皇城,是专门因他而来的吧?
没好气的道,“伸出手来!”从来没想到,她居然要教一个大周明王做这种事,真是够了!
明王听话的乖乖伸出手,酒气喷着一口接一口,眼看殷素素伸手握了他的手,顿时心中一荡,忍不住就要抓住她往将怀里她。.
不妨这个女人却是抓着他的手往他身下一伸,一脸诡异的道,“五姑娘,明白了吗?”
卧……艹!
明王简直要吐血了……这所谓的五姑娘,是要自己解觉?
一脸懵比看着自己的手,五指修长有力,既能握了剑又能杀了人,还能弹得一手好曲子,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等事情?
顿时脸一黑,风中凌乱的无语道,“素素,你这招,也太损了吧?”
他堂堂一国明王,尊贵无比,绝世神姿,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这样要到了想要想需求的时候,直接自己上手吗?
然而话音落下,已经没有人回他了。
夜色迷漫,风色匆匆,他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满脸黑线。
“出来!”
也不知道刚刚的话,那两只到底听到了多少,他没好气的朝着空气里喊。
时阅与秦天方一脸尴尬的站出来,咳了声道,“王……王爷!”
算了,不用问,就知道这两只肯定听到了。
明王一副黑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只吐一个字,“滚!”
嗖嗖!
两只瞬间没了有,明王无语问苍天……他需要五姑娘去撩么?
……
回了花楼,苏妈妈已等了好久,晚饭摆了桌上,三菜一汤,已经凉了又热,热了又凉,见她回来,连忙上前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除却明王那个乱入的家伙,基本一切顺利。
“唔,那就好,那就好……”苏妈妈赶紧扶了自家小姐坐过来吃,一边道,“这是红玉下厨做的饭,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又看看她脸上的伤,心想着以后吃食都要精致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伤口落在脸上,那可就真不好看了。
一块卤水豆腐夹起来,倒是清口。
“蛮好的。苏妈妈,红玉呢?”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转尔又道,“我有事让她去做。”
苏妈妈看了看她吃的不多的饭菜,眉间拢了一丝忧愁,边收拾边道,“只吃这么点就饱了吗?要不要再用些?红玉在你离开后,也跟着出门了,说是去外面看看是谁传的遥言。”
唔!
她今晚倒是光顾着出去了,没问明王到底把锦妃怎么样了……心念一转,“哦”的一声说,“那好,等她回来,让她来见我。不管多晚。”
苏妈妈答应了一声,便掩门出去,殷素素累得狠,换了衣服便尚了床休息。
前院里灯烛辉煌,推杯换盏,她睡得很熟。
也不知多了多久,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她迷迷糊糊抬手去推,听到那人低低一声笑,便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
她想睁开眼,眼皮子倒是有千斤重,一时感觉又像是梦魇,就那么睡去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倒是感觉不错,身上也没那么沉了,就连脸上的伤也带着一股香香的味道,衣服也穿得如昨夜一样整整齐齐,顿时就释然,还真是一场梦。
看来太累,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小姐,外面传言的源头我查到了……听说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传出来的。说是明王何其狠毒,要帮着小姐杀锦妃,结果最后只有她自己逃脱了……”
红玉俏目寒凌,说得很冷,殷素素一听,却知道,这是锦妃身边会武功的那个侍女。
居然还活着……
想了想,让红玉先下去,“这事先不用声张,回头我自有定夺……还有,白天的时候,你不要出去了,以免惹了人跟踪。”
“是,小姐。”
红玉应了一声,便有转身出去。
“小姐用早饭了吗?”苏妈妈跟着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得很妖娆的女子,看岁数三十上下,长相也不错,可一身的风情之尘,让殷素素皱了皱眉。
苏妈妈道,“小姐,这是红楼的妈妈,姓秦。”
刚一介绍完,这女子立时便笑着说,“小姐,我姓秦,秦烟。小姐若是喜欢,叫我名字便好。”
秦烟仔细打量这个传说中的明月裳裳主,以前以为,会是个面容冷厉的中年女子,却没想到,竟是当场殷左相爷的千金小姐。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却又见殷素素虽然眼下处境不太好,但依然一副神色自若的样,秦烟心里便又多了几分肯定。
如此女子,当得起明月裳之主。
“秦烟,我是殷素素。.你岁数比我大,以后我唤你烟姐就行。”殷素素点点头,淡淡说着,既不太端架子,也不显得特别平易近人,她只做适合的自己,却张口一句烟姐,把秦烟吓了一跳,连连道,“这不可。我是风尘女子……”
“烟姐不用说了,谁生下来也不是天生就风尘……”干脆利索一挥手,将秦烟彻底收服。等秦烟一脸感激的退出去,苏妈妈忍不住笑道,“小姐,你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让她完全对你心服口服了。”
身为红尘女子,最想要的不是富贵,是尊重。
所谓人最缺什么,最想要什么。
而殷素素三言两语收服了秦烟的时候,也让秦烟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并且至此开始,忠心无二。
“苏妈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太子想要除了我们明月裳,不过眼下是腾不出手来,可皇上要是一旦动手,我们又该怎么办?”
明月裳不是那遍布天下的势力,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组织,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三四十人左右,更何况现在,也已经亡了不少姐妹。
“避其锋芒,先行休养生息吧!”苏妈妈想了想,说道,“余下的那些姐妹,先让她们便宜行事,暂且不要到京城来。这样,过个半年两载,等朝廷的风头下去了,我们再出去。”
“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因为红线与红绫身死,下面那些事情,也得有人操心。苏妈妈觉得红玉如何?”殷素素想要提个人上来,做副裳主。
总不能她一出事,下面就乱了套,这样不好。
而且这次,她的得力手下,红线红绫相继身亡,一时半刻也觉得很是制肘。
“红玉?”从来凡事都依小姐为先的苏妈妈,这一刻却是略略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妥。”
“为什么?”殷素素转眸问,不解的看着苏妈妈,“红玉跟红绫红线都是同一批的人,她们几个是我最熟悉的……”
“那也不妥。”苏妈妈坚持否定,“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红玉总是神不守舍的样……我觉得她有问题。”
“你是怕她有外心?”
若说红玉有外心,殷素素也是不相信的。
跟了她那么久的人,怎么也不会背叛她。
“这事暂时还说不准,等等看再说吧……”苏妈妈这样说,便是定了决心,殷素素也不好说别的,便答应了下来,此事就此搁浅。
可就这在此时,红玉换了一身低调的行头,素衣素裙从春风一度的小门溜出去,又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庄子前,看看四下无人,纵身由墙头而上,落入院中。
屋子里立时有人声响起,“谁?”
“殿下,是我。”
红玉定了定神,快步而进,抬手将虚掩的房门推开,里面一张土坑之上,浑身无力的躺着一人。一见是红玉,顿时冷笑道,“既不能救本宫出去,你又来做什么?”
红玉将在路上捎着买到的吃食拿过来,脸色无奈,又耐心的说,“殿下您再多等几日,等红玉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救殿下出去……”
“哼O适的机会?这里臭气冲天的样,本宫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太子澹台月一脸窝火的表情,气得够呛,“还有殷素素那个践人,竟敢给本宫戴绿帽子,本宫出去饶不了她!”
一边恶狠狠说着,就转眼去看红玉,红玉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依然温柔的低声道,“太子,我来喂你吃饭吧?况且我这里我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太子可千万不要闹脾气了。”
这一闹脾气,时间就长了,时间一长,就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太子草包归草包,可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个明白人。
闻言立马就点头,张了嘴,让红玉给他喂饭。
吃了刚到小半碗,外面听到锁头落地的动静,红玉一凛,飞速将铺天的饭食收起,又给太子擦了擦嘴角说,“我去躲躲。”
太子翻了个白眼,也就是他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要不然再多来几个人,他也不怕。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
太子脸色一变,不好。他们不会是变着法的将他弄出去杀了灭口吧?
这样一想,顿时急得不行,连忙看一眼红玉藏身的地方……窗子开始,红玉估计就在外面,他的心略略安宁了一些。
来的是秦天方,还有另外两名暗卫。
是兄弟俩。一个叫毛义飞,一个叫毛义敏。
两人抬着一个大大的箱子,看起来很吃力。
“太子殿下,属下给你送礼物来了!”
秦天方进门就灿烂的说,话音未落,就忽然嗅着鼻子四处闻着,“咦?什么味道,好像有饭菜的香味?”
他们带来的饭还没有拿出来呢,这屋里就有些饭菜的味道……秦天方立时将怀疑的目光看过来,太子咳了一声,冷道,“本宫在这里已经被你囚了两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还不让王叔赶紧放本宫出去?若不然的话,让父皇要是知道,绝饶不了他!”
太子叫着,试图转移注意力。
秦天方不上当,一挥手,“箱子放下,你们两个出去搜!”
早知这太子不安分,没想到还有事。
毛义飞毛义敏应声,两人分别从窗口还有门口出去,绕着院子里查了一个遍,回来摇头道,“人已经跑了,不过落下了装着饭菜的篮子。”
毛义飞将里面还剩一些的饭菜提上来,秦天方看了一眼,将菜篮子“啪”的一合,不高兴的道,“最近总是办砸事情……太子在这里的消息,还有谁知道?回去查!”
“是!”
毛义敏马上回府,毛义飞留下,等着吩咐。
“看这送菜的篮子,应该是个女人给你送的吧?太子殿下啊,属下可真是没想到,你就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人关心着你,啧啧……”迈步往前走,秦天方一边说一边诡笑着,落在太子眼里顿时觉得寒气直竖,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本宫可是大周天下唯一的太子!”
“呸!唯一的太子?你就是个草包吧?”秦天方不理他,一挥手,“把箱子打开!”
箱子开处,毛义飞将昏迷不醒的锦妃弄了上来,扔到太子身边的坑上,太子一眼看过来,顿时一呆,“锦妃娘娘?她怎么在这里?”
秦天方拍拍手,翻个白眼,“太子你眼瞎啊,锦妃娘娘可是你父皇的女人吧,她在这里,自然是她自己寻来的喔!”
呸!
简直睁眼说瞎话,太子气得浑身哆嗦,无奈身软如一滩水,动弹不得,只能大叫道,“本宫明明看到是你们把她抬进来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这当然有关系了!”
秦天方笑米米一脸解释,“太子殿下其实蛮聪明的,就是这聪明不用在正道上……你看看你看看,锦妃娘娘如此爱你,都主动来找你了,你却不解风情不太好吧?”
说话间,锦妃已是幽幽醒转了过去,一双妙目美得惊人,眼底氤氲的迷离之色几乎都要流淌出来一样,太子看过去,当时就有了感觉……
太子长这么大,女人不知道有过多少个了,哪里会不知道锦妃这样子,是被人下了药?
顿时怒起,指着秦天方大叫,“你卑鄙!你敢这样对待锦妃,父皇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太子又急又气,偏还不能动弹,就在这时,锦妃已经认不得的爬过来,整个身子往太子身上蹭,太子大叫,“你走开,你走开!”
锦妃不听,她热,好热……
太子要哭了,眼看自己裤子都被扒下了,他大叫哀求,“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秦天方一挥手,毛义飞将失去神智的锦妃拉开,秦天方“啪”的打个响指,“很简单!闭紧你的嘴巴,不要跟王爷抢王妃!这事就成。”
“这不可能!明王他想谋反篡位,这事本宫是一定要说的!”还有他的太子妃,明明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要让给明王?
他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是吗?不同意也行……那就,放开锦妃吧!”秦天方恶劣一勾唇,他真是爱死了这样的任务,不仅没有危险,还能看一趁戏。
于是,锦妃又披头散发的爬了过来,死命的撕下了太子的裤子,太子终于受不了了,他身体不能爬动,他只能哭啊,“快住手住手!我答应,我答应!”
“拉开她!”
秦天方又道,毛义飞再将锦妃拉开,拍晕了她又扔回了箱子里去,箱子一关,太子哭得一塌糊涂,脸黑的不要不要的,“澹台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怎么样?答应了吗?答应了就写份血书吧!”
秦天方得意的说,一把将太子提起来,身上撕了一片锦衣下来,妥妥的铺在太子面前。太子不哭了,气得咬牙切齿,“本宫若不写呢?”
“那就继续放锦妃……”
“你,你们无耻!”
“唔,这话说过了,表示没什么创新。”
太子:……
他算是毁了。
这东西要是不写,秦天方放锦妃出来,到时候再拉人看现场,父皇会气得当愁劈了他,下场,死。
他要是写了,就等于把柄落入明王手中,他就闭紧嘴巴,什么话都不能说……
所以,明王够狠,够毒!
“行!写!”
太子气得浑身哆嗦,秦天方上前在他背后轻轻一拍,他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拿了布在眼前,问,“没墨,怎么写?”
“简单!”
秦天方转一把匕首,拉过太子的手指头,一个口子割出去,太子顿时惨叫一声,秦天方赶紧道,“写啊,再不写一会儿干了还要再割一下的……唔,对了,太子可以这样写:本宫挟锦妃与民居,欲行不轨,锦妃反抗,本宫出手猛几其头部,遂成就好事。”
噗!
“不可能!这样一写,本宫还怎么做人?”太子拒绝,气得双目冒火,这样的东西,要是真的写给明王留作把柄,他一辈子就完了。
“可以啊,太子不写,就等属下多找些人来看现场吧!”秦天方脸色一沉,毛飞义打算弯腰开箱,太子嗖嗖嗖在布上写了一长串血书。
完了,还把自己随身印鉴主动摁上了……秦天方一脸赞许的道,“不错不错,太子殿下果然聪明。”抬手又在他脑后重重一拍,太子两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
秦天方拿过血书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后,脸色一寒,淡淡的道,“把太子装起来,着人扔到秦淮河码头,再通知宫里接人……”
“好!我知道了。”
毛飞义话落,将如死猪一般的太子一起摁到了箱子里面……与锦妃装在一起,悄悄用马车运了出去,扔到了河边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宫中接到消息,皇上派了言九宸来接人,等打开箱子的时候,言九宸眼底一片狠狠抽搐,急忙令人将箱子合上,就这样又拉着马车,一路辘辘的进了宫。
据闻,后来好像是有什么事,皇帝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但随之就没什么动静了。
想来是,想要将此事一力压下了。
毕竟,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晕了塞进同一个箱子里,这事传出去,当真是丢脸的紧。
“后来呢?”
明王府中,明王一边听秦天方绘声绘色的讲着,一边问。桌前一壶茶,茶里冒着袅袅香气,他倒是很惬意。
“后来啊,那自然是锦妃受了惊吓,所以疯了,而太子被抓了把柄,又被皇上狠骂了一顿,吓得大气不敢出,就连皇后那边都消停了不了……”秦天说得眉飞色舞,又被明王打断,沉着脸,“本王问你后来的事!”
咦?
他说的不是后来的事吗?
秦天方一脸懵比,但很快又想明白王爷问的是什么,马上又改口说,“后来,听说太子一醒来,就哭叫不停的非要找皇上退婚。说皇上给他定的太子妃就是一个扫把星,他才刚刚定了婚,就被人绑架,还连累了锦妃……这以后娶进门来,还不得把他祸害死喽……等种种。”
说到最后,他用了一个等种种,表示现耻精彩,他看得很过瘾。
“那,皇上同意了吗?”明王看他一眼,指节笃笃的敲着桌子,很有韵律。
秦天方嘀咕一句,王爷总是这样,一旦有什么他特别想知道的事情,就敲桌子敲桌子……
“皇上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考虑考虑,便走了……”秦天方如实回道,明王叹息,果然他的皇兄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想了想,“太子到底是给本王留下了一个隐患。”
可那又怎么样?
他自己的亲皇侄,杀不得放不得,也只好如此了
秦天方不明白,“什么隐患?”
明王撇他一眼,“刚刚醒来就大呼大叫要退婚……你觉得皇上能想不到本王头上吗?”
“唔,好像也对。”
“嗯,你也不傻,下去吧!”明王起身,将近正午的阳光将他挺拔身条又拉扯得长长的,秦天方看了一眼,想明白了王爷的担忧,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下去。
自己心里憋着不舒服,又把时阅喊出来唠嗑,“你说咱们王爷是不是傻呀,为什么就非认准殷素素那个女人了?母老虎一样的人,半点都不招人待见。”
“慎言!殷小姐再不招你持见,王爷喜欢就行。”
“那是……王爷要是不喜欢,他能对着我们就一脸冷漠,杀人如麻的恶狠狠表情,再一转眼对上那个母老虎,就马上变春天了么!这分明就是一物降一物,王爷是真动了心。”秦天方嘴欠的分析着,冷不防时阅突然起身,喊了声“王爷”,秦天方顿时一个冷战,慢慢回头。
阳光下,正被他嘴里念叨杀人如麻那个人脸色淡淡的正看着他,吩咐一句,“滚出去,不要再回来了!”
卧艹,这说错话而已,就要被赶出王府了么?
“不要啊!王爷,小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秦天方撕心裂肺的声音一下子尖叫不止的传出了老远……府里听到的人都当没听到。
人人都知道,秦侍卫在王爷面前很有面子的,他无论是哭还是笑还是叫,基本上都不是事。
“滚远点嚎!别在本王碍眼!”
明王懒得理他,一脚将他踢开,自己起身往外走。
“咦?王爷你去哪里?”秦天方不哭了,巴巴的又追上来,跟屁股后头问,明王给他一个白眼,“本王逛窑子,你去吗?”
啊啊啊啊!
逛……逛窑子?
秦天方凌乱了,脑子里一瞬间有无数只苍蝇一样嗡嗡乱飞的叫道,“不行!王爷你不能去。那里面全是花柳病!”
这么一病,门房的下人都看过来了,明王气得抬脚将他狠狠踢飞,嘴角抽搐而又淡定的道,“本王去酒楼!”
耳根可疑的红了起来……那臭丫头,什么地方不能躲,非要躲到窑子里去。
说好听点,叫春风一度,花楼,说难听点,妓院,窑子。
像他这种有着尊贵身份的人……一定要变装进去。
……
束腰楼,前厅。
殷素素看着去而复返的红玉,脸色淡淡的,目光是带着失望的不相信,“红玉,跟你说过,白天不要出门,你怎么就不听?”
看她一脸惨白的样子,殷素素不想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只知道苏妈妈说的话很对,红玉,有了外心了。
“小姐……我,我只是想要出去看一个朋友。”红玉吓得声音发抖,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可谁知道却被宫里的人发现,并一路追了上来……”
“所以你就跑进了春风一度,还让人把暗门给敲了,差点把你给逮走?若不是秦烟聪明,你现在就指定人头落地了你知不知道!”殷素素厉声喝着,气不打一处来。
且不管她现在说的是不是真话……春风一度的后门是真的被人投石问路了。
秦烟出去看了看,说是没异常,但她总觉得这事不对。
“对不起,小姐,一切都是属下的错。”红玉哀哀说着,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她只是去给太子送个饭而已,谁知道正好就有人来了,昨天晚上送的时候,还没人发现呢。
“算了,既然你已经被人盯上,以后就管着点自己,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看她一张泪意连连的小脸,殷素素想到红线的死,想到红绫的死,一时也不忍罚她。
红玉起身,千恩万谢的离去,苏妈妈见状,便上前道,“小姐,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呢?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证据她有外心。”殷素素吐口气,对于红玉跟红绫的死,她很难过,可对于红玉的背叛,她觉得痛心,失望。
都是生死里走出来的姐妹,红玉到底是为什么?
“要不,老奴再去问问她?”
苏妈妈斟酌着,“也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哪有这么巧的时候,她出去就碰上了宫里的人,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得她呢?”
这根本就是在说瞎话。
“苏妈妈,她说的宫里的人,是明王府的府,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秦侍卫他们。”疲累的按了按眉心,看来,她昨夜的感觉没有错,她的房里,还真进了人。
当然了,如果非要问那个人是谁,她不用猜就知道:明王爷!
是以这一夜,再度入睡的时候,殷素素躺在床上,目光浅浅望着帐顶,静等着明王到来。
果然,月色刚刚深了一下,后窗子“吱呀”一声轻轻打开,她立时勾唇,却嗅到一股浓郁的烟味,她一怔,急忙起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身娇体软的无力躺下,气得狠狠咬了咬牙,将双目瞌上,闭气,装睡。
“嗵!”
有人翻窗跳了进来,她不动色。
一直感觉到床前似乎有人摸了过来,她依然闭气不语,却忽听面前之人低低一声冷笑道,“真是不错……细皮嫩肉的小妞,卖到外面,可真是能卖个好价钱呢。不过,就是可惜了啊,瞧这一张脸蛋毁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