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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鸡蛋碰石头

    齐阔下车,截左面一辆保镖车,只是疾驰没多远,他又停车在路边。

    从反光镜里,包馨儿看得清楚,一个女人正拖着行礼箱向前走着,许是看到了齐阔,扔下行礼箱拔腿就跑,令人惊奇的是,齐阔竟然迈着大长腿追了上去。

    由于那女人背对这边,没看清是谁,只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下个路口左拐。”坐正身体,包馨儿低声吩咐了句。

    利扬媒体。

    曾经几时,包馨儿差点成为利伟文的妻子。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回到旧金山,包馨儿从来没有踏入利扬媒体一步。

    她让保镖司机将车停进了地下车库,没有让其他保镖车跟进来,一是不想太招摇,二是怕保安拦截。

    这个社会,你不得不承认一辆上档次的座驾多少象征着一定的身份与地位,也许正因为她所乘坐的加长版豪车太奢华了,车牌号太亮了,保安一个敬礼肃穆,注视着这辆外来车辆进入车库。

    轻轻吁了口气,忽然发现驾车的保镖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太太不用这么紧张。”保镖笑了笑。

    “我一点都不紧张。”她故作轻松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在想,自己的心思全写脸上了吗?

    按理说车上的保镖应该质疑她来这里,可一路上,他们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也算是老天帮她,她要来利扬媒体齐阔是不知道的,估计他现在的心思全在那个女人身上。

    呵,转性了吗?

    包馨儿有很多疑问,可现在有最大的疑问摆在面前,如果不解决掉将后患无穷。

    “骆威尔?”下了车,一抬头,迎面走来的男人令她无比诧异。

    显然骆威尔比她还要诧异,“你来这里干嘛?谁让你来的?”

    他的眸光有那么一瞬的闪烁,包馨儿敏感地捕捉到他眼里细微的变化,他在逃避什么,是她的到来,还是……

    暂且收住自己的思绪,她微微扬头,轻淡道,“我去找过你的父亲了。”

    “找过他?”骆威尔的口吻抑扬顿挫的,嘴角扯了扯,冷哼,“关我什么事?”说着,他朝自己座驾前走,原来他的车就停在一旁。

    “你不想听听我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吗?”包馨儿没想到他完全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很抱歉,我还有工作。”按下中控,他一把拉开了车门。

    这对父子的关系还真是糟糕,老子都落马了,随时有蹲大狱的可能,他这做儿子的竟然漠不关心。

    攥了攥拳头,包馨儿风一样冲过去,横在他面前。

    随之下车的保镖没能预见包馨儿会如此,两个人吓了一跳,疾步上前,其中一保镖大手一伸,异常大力地按住车门。

    另一保镖则是整个人都挡在了包馨儿身前,逼得骆威尔不得不后退一步。

    “呵呵……”他哭笑不得,不过明显愤怒居多,“我说包小姐,呃不,齐阎太太,您老是相中我的破车,还是成心没事找事,给我让开!”最后四字,嗓音陡然一扬,极其不耐。

    包馨儿轻轻拉开司机,娇小的身子依旧堵着展开的车门,与骆威尔的愤怒不同,她笑容可掬,“看来我要提前恭喜你。”

    “我有什么可喜的,你和你的人马上给我闪开,我正忙着呢。”

    骆威尔够人高马大了,可在保镖面前,他的个头还是矮了一截,向前移了一小步,许是掂量着自己的武力不够,紧攥的拳头垂在身体两侧。

    “急什么?你父亲落马,最受益的人应该是你吧。”包馨儿捶了捶腿,懒洋洋地倚坐在驾驶位,只两腿搭在车外。

    “你这话什么意思?”骆威尔蹙眉。

    “你可比你父亲能装蒜!”包馨儿轻蔑地看着他,“如果你父亲贪污的证据是你一手提交的,那么你的仕途岂不一帆风顺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急攻近利!”骆威尔总算听明白,然而心口却狠狠地一“咯噔”,“你不可能找到对我父亲不利的证据?除非齐阎……”话说了一半,他猛然顿住,狐疑地看着他,不再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只有齐阎才有能力对付你狡猾奸诈的父亲吗?”包馨儿轻叹,“如果你和齐阎一开始就不这么针锋相对,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在外祖父书房的一本老相册里,我见过你和齐阎的合影,只有你们两个,应该是在轮船上,你们背后是茫茫大海,十五六岁的年纪,勾肩搭背,笑容灿烂,我从没见过齐阎笑得那么开心。”

    “是,我们之前的关系的确很好。”骆威尔眼里的怒气似乎一下子消减了不少,也许因为包馨儿的话,陷入了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中,然而片刻后,他神情又恢复一贯的冷,“我想你应该听说我为什么与齐阎对立吧?他做了违法的事情,就是匪,我是警察,所以我们注定对立一辈子,除非他自首,或许我会原谅他。”

    “骄傲如齐阎,无论他做了什么,你没证据,他就不会向你低头,骄傲也如你,骆威尔,你就能保证这辈子没有做过错事吗?”

    骆威尔心口一窒,像是忽然间有人拿着一把刀子狠猛地戳向他,瞬间感到整个胸脯都是疼的……

    漆黑的房间,女人嘤嘤哭泣,她躲在墙角,凌乱的长发被汗水与泪水打湿,像看着恶魔似的看着他,那双眼充满了怨恨!

    在曾经以后多少个日子里,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他都忘不掉那双死死盯着他的泪眸……

    “你跑题了,说着我父亲,为什么扯我和齐阎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想得要复杂得多,你猜不透的。”骆威尔努力抚平心底的伤,可受伤的神情即使掩饰的再好,却还是被包馨儿察觉到了。

    “我始终相信父子情深的道理,否则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抓齐老爷子,纵使你对你父亲的憎恶是真的。”包馨儿不再多问什么,她的目的就只是希望骆威尔放人那么简单,“你要的证据展鹰已经放到你的办公桌上了,若你因私废公,那么好,我们就来个鸡蛋碰石头。”

    骆威尔对她的话有些不明就理,“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齐老爷子无非就是受两天牢狱之苦,天黑之前他回不来龙景庄园,你父亲贪污的证据将会成为新闻头条,到时他可不只是落马那么简单了,而你,我也许怎么不了你,可是齐阎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正如你说的,他是匪,你应该了解齐老爷子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有他的——手段。”语毕,包馨儿起身,跃过骆威尔时又冷哼一声,“听说你的妻子快要分娩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她想想吧?”

    骆威尔摇头苦笑,拔高嗓门问道,“包小姐,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封锁消息是为了帮我?”

    “自作多情!”包馨儿头也没回丢给他四个字朝电梯走去。

    钻进车里,骆威尔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透过车窗看着包馨儿走入电梯,然后才掏出衣袋里的手机,话筒置在唇边,“听见了没,你的女人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以前可是包易斯身边的小绵羊,现在居然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这招是跟你学得吧?”

    “我可没教过她,不过我很想知道馨儿会对你的妻子做什么,是找人先奸后杀呢,还是……”不难听出电话那头的嗓音格外愉悦。

    “杀什么杀!”骆威尔却变了脸,“我再怎么不喜欢她,她也怀了我的孩子,我婚姻就这样了,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找个爱自己的也不错。”

    “难得你看开了,祝你生个大胖小子。”那端打趣。

    “我怎么听着这话别扭?”骆威尔挠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我生?”

    “哈哈……”

    “别笑,有件事你必须跟我说明白!”骆威尔神色又紧绷起来。

    “那需要看我心情。”

    骆威尔当是没听见他这么说,困惑开口,“我父亲的罪证全在你手里,而且你向我保证过,其他的人掘地三尺也绝对查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包馨儿又是怎么查到的呢?”他在利伟文办公室里的时候,父亲打来电话,那嗓音颤抖得如同寒蝉,父亲从政多年,心思缜密,很少有人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这个嘛,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只能说我的女人孺子可教也。”

    “你什么意思?她蒙骗了我父亲?”

    “不然呢?”

    ————————

    杜罗还没来得及通报,包馨儿不请自来,闯了进去。

    “利总,你看这……”杜罗被高大的保镖拎着后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仔子似的随着包馨儿一起被扯进总裁室。

    利伟文抬头,严肃的目光先是落到包馨儿脸上,四目相视的一瞬,又掠开,看向杜罗,“看来我有必要换个拳脚功夫好的人当助理。”

    杜罗给利伟文当助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一脸的苦恼。

    “放开他。”包馨儿挥了下手,身后的保镖这才放开杜罗。

    利伟文似乎也没打算继续针对杜罗,目光淡淡地落回包馨儿脸上,唇角微扬,“咖啡还是果汁?”

    “白水。”包馨儿径自走到办公桌前,于利伟文对面坐下。

    “还不快去。”利伟文冲杜罗吩咐了句,口气不怎么好,然后又冷然看着随包馨儿进来的两个保镖,他自认为利扬媒体的总裁室是全旧金山最大,可突然间有这么两个高高大大的西方男人往这儿这么一站,空间顿时显得拥挤,“你们出去。”

    两个保镖见包馨儿没吭声,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后,退了出去。

    齐阎的总裁室占据帝克集团顶层一半多的面积,外面只设有秘书办公区,可是利伟文的总裁室大得离谱,由于三面全由扇形的玻璃墙做支撑,这一眼望去,倒是无边无际了……

    这等风格,白天处于此,可用宏伟壮观来形容,若到了夜晚……包馨儿单是想想都能感觉到黑暗吞噬的力量。

    “有些烫。”杜罗奉上白水和黑咖啡,白水放于包馨儿面前时轻声提醒了句,然后又将利伟文常喝的咖啡放到他面前,才欠身离开。

    “如今看来齐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包馨儿环顾一圈,这才将目光递向利伟文。

    包馨儿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中袖t恤,套一件吊带式的外穿防辐射服,黑色的皮椅,墨色的钢化办公桌,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显娇小,肤白似雪。

    利伟文承认,包馨儿是第一个令他体会到什么是心动的女人,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在他眼里,包馨儿是最美好的。

    “他是在遇到你以后才变正常的。”利伟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接着说,“你不知道帝克集团秘密总部设在英国时的情景。我这儿无论是黑夜白昼,好歹是自然光,可是齐阎的办公室尤其一到夜晚,光线强烈到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地步。”

    “我以为你会避开这个话题谈论你母亲的事。”包馨儿皱了皱眉头。

    “这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有电话打进来,利伟文直接转给了秘书。

    “是,也不是。”包馨儿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琢磨着还是由利伟文先开口比较妥当。

    “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不适应,这次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齐阎。”利伟文笑道。

    包馨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利伟文的办公桌,看向他,“我如果有他一半的睿智,就不会来找你了。”

    “也对。”利伟文敲了敲桌面,神情讳莫,似在思考着什么,盯着包馨儿半晌,却没等来她再次开口,便道,“你来找我,无非是有疑问,但是我不想解答。”

    “因为我猜得没错。”这话包馨儿接得很快。

    如果利伟文的母亲真的死于齐泰会的人,利伟文不可能从得知消息之后只是对她避而不见,以利伟文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有的是资本暗中打击帝克集团。加上齐阎不在旧金山,齐谭入狱,齐泰会可谓群龙无首,他完全可以联合骆威尔将齐泰会的几名执事抓起来,这样一来,齐泰会不散也人心慌慌了。

    “这是齐阎将中国利扬媒体分公司股权还于我的代价,在利益面前,我当然要受他摆布。”面对包馨儿,利伟文努力压制着从心底腾升的眷恋,扬手做逐客状,“我要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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