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问题
我苦笑道:“你等我喝口酒慢慢说!”
我抓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下。.
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转身看着杨子肖说:“我就先说个开胃菜,你知道这小子管他姐叫什么吗?”
杨子肖摆手笑说:“不知道,你赶紧说,都把我急坏了”。
我冷笑一声说:“邓大同管他姐叫婊子!”
杨子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惊讶道:“这还真是大街上听见人喊你,头一回啊!”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硬要说起来的话,不过是嘴脏了点,嚣张了点。可邓大同实在是有些不可管教了”。
杨子肖摇头不同意说:“别这样说,他们都还是有希望的,等以后吧,没有哪个孩子是不可管教的,别太灰心,我干在南风看守所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见过了,凡事无绝对吧”。
我苦笑道:“希望如此吧,可目前看来,只有让这孩子吃点儿苦头了。我和你说,邓大同一开始是向那被打的人要钱,人家一对小情侣正谈恋爱呢,他过去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羞辱别人,之后还非礼那女的”。
杨子肖听了我的话,又是眼睛一瞪,有些不满道:“这就有些恶劣了!这还不算常见的过失伤人,他这就是嚣张,根本不是情绪激动!”
我苦笑道:“我跟他聊了半天,他全程都是用粗口骂骂咧咧地在骂着那对小情侣,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说着大话,说出去以后要杀了那对小情侣,骂得难听极了。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放过。我见过那么多个孝,也还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
杨子肖听了脸色一沉,对我说:“曹扬,这次我可能不能不帮你的忙了!”
我疑惑道:“怎么了?”
杨子肖严肃道:“虽然我也很想和你交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2yt.la这邓大同保释出去后,除非上帝下凡,不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不能让你保释他出去,不好意思,这是我基本的职业道德和做人准则”。
我听了杨子肖的话,心下一喜,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值得一交!而且明知道我是秦家的人,依旧敢硬碰硬,很好!
我看着杨子肖笑说:“杨所长,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也是来看看邓大同再做决定的。而我现在的想法和你一样。并且,我要更加变本加厉!”
杨子肖刚还绷着脸很严肃呢,被我一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看着我惊讶道:“啊?变本加厉?”
我冷笑道:“猥亵女性,不是罪吗?”
杨子肖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你要给邓大同加刑期?!”
我撇撇嘴,笑说:“没错!邓大同一定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知道,事情你可以做,我也不和他扯什么仁义道德的鬼话,只是告诉他你一旦做了事情,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有得有失!这就是世界!”
说着我眼神坚定冷酷,不容置疑地看着杨子肖。
这一刻我依稀能看出来,杨子肖看着我的眼里也闪烁认同和欣赏。
我反手拍出手机,把我让邓大同把事情经过全说出来的那一段放了出来。
杨子肖听了一阵,沉声道:“可以了,没问题!”
我笑说:“你刻录一下,毕竟手机我还是要用的”。
杨子肖拿起我的手机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手机连接口,不到一分钟就刻录好了。
杨子肖回身来到檀木小圆桌旁坐下,笑说:“曹扬,今天见到你很高兴!这次我可不是那套系统里的话,是我的真真切切,扎心窝子的话啊!”
我笑说:“看出来了,别废话,给老子举杯!”说着我冲杨子肖高举起酒杯。.2yt.la
杨子肖爽朗地大笑道:“干杯!”说着也举杯和我碰了碰。
俩人咕咚一下又把酒干了,杨子肖又给我俩的空杯子满上酒。这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杯了,地上满是空酒瓶子,我说过我酒量也就一般,甚至说挺差的。
我看着杨子肖也有些醉意,脸微微红着,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也没了先前的客气,对着杨子肖傻笑说:“对了,我还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哦,不对,两件事情,我好想知道啊,现在心里跟个八卦王一样”。
杨子肖一甩手,豪爽地说:“问!只要你敢问,没有我杨子肖不敢说的!”
我也甩起了手,笑说:“好,那我先问第一个,之前在服务台见到的那个男孩犯了什么事?听所里的员工说,好像是犯了大事,就是杀······你懂吧”。
杨子肖一听完我的话,立刻呆住,像是突然酒醒了一半那样,眼神开始有神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没有了喝醉时候的那种迷茫无神的感觉。
给杨子肖这么一看,吓得我酒也醒了些,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杨子肖沉默了一会儿,对我严肃说:“你真想知道?我可以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你,但是有个条件”。
我被杨子肖搞得莫名其妙,我也坐起身来,直挺挺着腰板,严肃道:“什么条件?”
杨子肖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头疼了两天的事情。我一旦告诉你之后,你必须帮我做决定,否则就算了”。
我听了还是很迷糊,坐在檀木椅子上犹疑了半天,还是很想知道,那个男孩的眼神太让我记忆犹新了。
可我又想到,这不是个坑吗?杨子肖做所长这么多年,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去做决定,这特么不是要被大锅?
我迟疑着笑说:“杨所长,要不换个条件?这条件也太狠了”。
杨子肖想了想,坚定道:“不行”。
唉,我叹了口气,思前想后,还是特么算了,要说打架骂人我在行,这些未知的东西我是真的怕了。
我看着杨子肖,有些无奈地苦笑说:“那算了,都不知道做什么决定,太吓人了,你都解决不了,我还能怎么办”。
杨子肖笑笑说:“我还真想你答应了,没准你有想法,唉,算了,自己想吧。”杨子肖说完顿了顿,有说:“你不是有两个问题吗?还有一个呢?”
我笑说:“这个问题就比较和谐了,拉家常的问题,你左手虎口的伤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拆线不久啊,碰上什么事了给我说说”。
杨子肖听了我的话,神秘一笑,斜睨着我先是握起酒杯,举起来和我碰了碰,把酒喝干后,又开始倒酒。
我哭笑不得,对着杨子肖说:“大哥,你可别玩这套了吧,把我吊着干嘛呢,心里痒痒的很着急”。
杨子肖闻言又笑了笑,随后眼神一变,脸严肃了起来,认真道:“就是你说的那男孩砍的!”
什么!?我的天,不是开玩笑吧?我跟坐着云霄飞车一般,剧情峰回路转,转到了这头又接上了,杨子肖虎口的伤痕竟然是那男孩砍的?
我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子肖,惊讶道:“杨所长,你可别耍我,这次你演技很不错,我都分不清真假了”。
杨子肖往右上甩甩手,头往左下摇着,无奈地说:“你都知道我演技差了,所以一旦我演技好的时候,说的都是实话,千真万确。那小子拿着一把柴刀砍的我,要是换成菜刀,估计得更伤”。
“那小子为什么砍你?”我疑惑道。
杨子肖笑说:“就是那天我······啊,不能说,这就是你第一个问题了。”说完杨子肖很挑衅地看着我笑了笑。
我皱着眉头,此时心里更加的想要知道那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来回爬动着,百爪挠心,妈的,忍不住了!
我没好气地冲杨子肖说:“妈的!说!说!说!老子答应你行了吧,唉,你这人真的烦,自己的事情还要别人帮你”。
杨子肖看着我生气的样子,拍着手大笑,说:“这次我演得可算不错,逗你玩呢!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不过我真想找个人讨论一下,可同事们我又不能说,他们也不敢和我聊。这次算抓到你了,和你聊聊”。
听完杨子肖的话我才明白过了,卧槽,这杨子肖玩我呢,我还以为什么要命的大事。
我看着杨子肖这三十五岁的人了,还这么调皮,有些无可奈何,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古人说的童心或者说赤子之心吗?
我对着杨子肖苦笑说:“你赶紧给我说说吧,从头到尾的,我一句也不想落下”。
杨子肖笑说:“你就算是不听,我也要逼着你从头到尾听清楚,不然这事可说不明白”。
我冲杨子肖摆摆手,催促道:“快说吧,别磨蹭了。再磨蹭天都要黑了”。
杨子肖又喝了一杯酒,擦了擦嘴,然后扭身朝着我,挺直了腰板,神情肃穆,缓缓地说道:“这孩子是农村里的孩子,就是上交村,你听说过吧?”
我一听就明白了,沉声说:“听说过,上过新闻呢。很偏僻的山村吧?新闻了说穷得响叮当,留守儿童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