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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后不见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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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现下除去他二人之外,已是没有了旁人。

    苏景年道:“这里,没有旁人。”

    “是,主人。”十七换回了对苏景年的称呼,不再称她为“王爷”。

    道:“禀主人。王妃高烧,到了今日,已是第三日了。大夫也请了,药也吃了几幅,却是不见退烧。十七担心。。。”

    十七面有忧色。

    “担心什么?”苏景年抬起眼,有意为难十七。

    “担心若是再不退烧,怕是要把人烧坏了。”

    “哦,是吗?”

    “主人,这病来得邪门,又急又凶。恐怕只得师尊或主人出马,方可医治。”

    “。。。。。。”

    苏景年不说话了。她瞟向十七的眼中,满是毒辣。

    十七躬下身子,说:“主人,师尊尚在禁足之中。不如,您去探探王妃吧。连北京城里最好的大夫,都对那高烧束手无策。王妃的身子早前受了损,还未复原。十七是真的怕王妃她,经受不住啊。”

    “你怕她,经受不住?”

    “是。”

    “那你,就不怕掉了你自己的脑袋?”

    话到了这里,苏景年的言语之中已是寻不得什么好声色。

    “主人。。。”十七还要说话。

    “不必再说了!”苏景年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早就和你说过了,她的事情,本王根本就不想知道,也不想再听!更是不会再去理会!你怎地还要再三来报?只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不成?9有,是谁给你的如此大的胆子,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违抗本王的命令?!居然还敢到王府外面,替她请大夫?!十七,你是当真以为,本王是不会杀你了?!”

    “主人息怒,十七知错了。”十七跪下。

    十七跪下认错,然而苏景年心头的怒火不减。

    “若不是念在,你跟随本王多年。远征叶尼塞之时,又是吃了不少的苦。你的那颗脑袋,怕是早便搬了家了!”

    “。。。。。。”十七垂首。

    “还不滚出去!”苏景年指着门外,呵斥道。

    “是。”十七出了议事厅。

    站在议事厅外,十七往里面看了看,只得叹气。他今日,又是无功而返。

    夕阳照入了议事厅,光影横斜。苏景年独自坐在里面,直至整间屋里再无光亮。

    “卅一。”

    苏景年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内。

    “主人。”卅一闪入屋内,跪在地上。

    “你去替本王办一件事。”

    “请主人吩咐。”卅一起身,来到苏景年近前。

    苏景年小声将他嘱咐。

    最后,不忘留下句:“这事,你自己知道便是了。不要让旁人知道。尤其是十七。”

    “是。卅一记得了。”

    “去吧。”

    “是。”卅一领了命,便离开了议事厅。

    这个时候议事厅外,已是星月成辉了。

    苏景年从椅子上起了身,也打算离开。不过,也许是坐着的时间长了些,也许是这些时日休息太少、饮食不济,她一起身,只觉天地旋转,脚底发软。

    一个踉跄下,她先是踢到了案子脚。被案子脚绊了下,她又急忙抬手去扶案子。

    直到双手都扶住了案子,她才算是重新站定了去。

    只是因为刚才她的这一踢,又是猛的一扶,案上实在是椅得厉害,上面的砚台和笔架便掉落于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屋子里黑的很。苏景年伸出一双手来放到眼前,却完全看不见,十个指头是在哪里。

    不过苏景年想,那方砚台和那些支笔,都是直接摔在了地上,怕是已经摔了个稀烂零碎了吧。

    那模样,想必是像极了现在的她。

    墨殇在床旁守着莫若离。把帕子用温水沁湿了,在拧得半干,放在美人的额头上,为她降温。替换下来的另一方帕子,墨殇拿在手里,但觉得那帕子烫得很。

    连续三日,高烧不退,莫若离又是难省人事。清醒的时候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躺在床上,美人惨白的脸上泛着暗红的光。整个人瞧着,是异常的难受,异常的憔悴。她的口中总是在细细碎碎地念着什么,可具体说的是些什么,墨殇与墨羽听了几次,都是无法分辨完全。

    只听清了“阿难”、“对不起”这两句。羽殇二人,只当莫若离是烧得犯了糊涂。不然,怎会自己被禁了足,反是要给下了禁足令的苏景年,道上歉了?

    前两日,羽殇二人见自己主子的病来得是又急又凶,只得去求十七,让十七帮忙请破心来为莫若离诊治。当然,说是去求十七,也自是带了些逼迫之意。墨殇只言,若是十七不请来破心,那么她便自己去请。十七没了办法,便数次向苏景年禀明情况。

    只是苏景年待在光明殿里,于他的请求完全不理不睬。

    十七又没有胆子,去请破心来。若是请了破心来为莫若离诊治,那么是相当于连破了苏景年下的两道禁足令,十七也担心若是如此莽撞行事,他怕是会撞到苏景年的刀口上,性命不保了。

    于是最后,十七只得亲自出了王府,去请了北京城里几位名医来为莫若离诊治。

    先前中了昆仑雪蛤的寒毒,莫若离的体内积攒的寒气还未完全消退,所以即便是高烧难退,请来的几位名医都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为了降温退烧,而让美人再染寒凉。否则寒毒一发,要殃及性命了。故而为莫若离降温的水,都只能是温水,而非是冰水了。

    名医们说现在之计,只能辅佐些温补的药,继续平和内里,排除寒毒。

    至于这高烧,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便是只能靠王妃自己,硬生生地熬过这一道难关。

    适才放在美人额头上的帕子,很快便被她的体温烫热了。墨殇将帕子蓉来,再换上新的。

    “公主,您快些好起来吧。”墨殇道。

    短短的时间内,莫若离接连经历两次劫难。墨殇与墨羽怎地会不心疼自己家的公主啊。

    怎知,墨殇话音刚落。余光之中,窗外掠过一只暗影。那暗影似人非人,只一闪而过,便躲入了黑夜之中。

    “谁?!”墨殇惊问。

    窗外响起几声鸦叫,再无其他。

    此时宫里正在禁足,到处都有黑甲兵士把守,怎会有人擅自走动?而且方才那几下身手,足以证明来人的轻功不错,断不是寻常之人。

    墨殇如此一想,便觉不可坐以待毙。放下手中的帕子,她追了出去。

    莫若离烧得浑噩。浑身的每一处,都在疼痛。特别是心口处与四肢的关节处,似有锉刀拉锯其中,削骨锉肉。

    一阵咳喘之下,莫若离但觉心口疼得实在厉害。于半睡半醒之中,她的眼前朦胧一片。

    影影绰绰,她见床边立了个人。

    “水。”莫若离干涩的嗓子,好不容易发出些声响来。

    那人闻声,并未将水递来。立着不动,只直直地望着她。

    “殇儿?”莫若离唤了声。

    那人依旧不动。

    “羽儿?”莫若离又唤了声。这一声唤完了,她又咳嗽起来。

    那人还是不动。

    “是,谁?”莫若离强问说。

    那人不答话。

    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莫若离望去,只见那人向床头靠近,往她这边来了。

    几步功夫,那人到了床前。依旧是不言不语,只是伸出一双手来。

    那一双手牢牢地掐住了莫若离白皙的脖子,紧接着便用力地绞了下去。

    那人掐得很是用力,很快,莫若离便喘不上气来。可美人病得厉害,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虚弱的手抓住那欲害她之人的手。莫若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要害她。

    那人似乎也正有此意。也要让莫若离看看究竟,自己乃是何人。

    于是低下头,同莫若离的脸相隔咫尺,四目对视。

    如此近的距离,莫若离终是看了清楚。

    那是苏景年的脸。

    苏景年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通红通红的。

    她恶狠狠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本王就要了你的命,以慰父王的在天之灵!”

    “阿难。。。”莫若离留下痛苦的泪水。

    只是在苏景年的竭力扼杀下,莫若离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待莫若离死透了之后,便是苏景年疯癫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宫殿之中。

    一阵心惊肉跳之下,莫若离惊醒了过来。

    原来,方才种种,竟然都是她的一场噩梦。

    被这噩梦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莫若离头痛欲裂。

    这时,有人在她床边说话。

    “庸医误事,实在可恶。还说是什么名医,简直狗屁不通。”

    莫若离寻声望过去,却见一袭熟悉的身影立在远处的案旁,正在看着什么。

    “阿难。。。”

    虽是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又是不知,现下的光景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另一场梦,莫若离只能尝试着唤了声。

    那人影顿了顿。

    过了好一会,那人影将手中的药方放回了原处。

    迈着稍显迟疑的步子,人影来到了莫若离床前。

    “阿难。。。”

    莫若离的手伸了出去。太过虚弱,那只手有些颤抖。

    美人的眼角也烧了起来,有泪珠盈出、滚落。

    人影定定地立着。面对莫若离伸向自己的那只手,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那只手撑不了太久,便落了回去。

    美人啜泣起来,哀道:“阿难,不要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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