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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兔子

    “别啰嗦,快把水拿过来,渴死我了!”

    “郡主,大喜的日子,您稍微忌讳一点儿吧……”梧桐边说,边拿着水杯递到了过来,噘着嘴说道。.

    “今天你的事儿真多。比那些喜婆的事儿还多。”文溪不以为然的说道,“说死怎么了?谁不死啊?难道……”

    “我的祖宗,我求您了,成么?”

    没等文溪说完,梧桐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不是我想啰嗦,郡主,等您嫁过去之后,可千万别这样……虽然侯爷是不能休了您,可是……若是您这样下去,侯爷不喜欢您,再三妻四妾的娶好些人进来,您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是……”

    “他敢!”

    “有什么不敢的?别说人家现在也是候爷了!就算是驸马,公主也不能要求人家只娶一个不是!所以啊,您可千万收敛一下吧……”

    “真是……麻烦死……麻烦!”

    文溪重重的把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心里说道: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儿呢?自己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许多力气才把左良的心从蓝萱那里拉了回来,勉强着他娶了自己,可是以后呢?以后自己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呢?

    看着自家的郡主安静了下来,梧桐这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已经有些松散的头发,梧桐给文溪穿好了鞋子,扶着她来到了梳妆镜前,又帮着她拢了拢头发,补了补妆……

    刚刚收拾停当,日庄王爷走了进来。

    “阿爸,您怎么过来了?”

    文溪看到父亲有些奇怪,刚刚不是已经拜别过了,这会儿父亲又过来做什么呢?

    “刚刚忽然想起来件东西,让下人们给找了出来,怕他们粗手笨脚的弄坏了,所以我亲自给你送过来了。”日庄王爷说着,从怀里取出件东西来。

    “什么东西啊?还让阿爸亲自跑上这一趟。”

    文溪边说着,边走了过去。日庄王爷把那个不大的锦盒递给了她,文溪打开一看,是一串东珠串成的项链。

    “这个,是你母亲陪嫁的东西,你母亲平时里穿戴都很素,这挂东珠她更是从来没有拿出来戴过。这回出门之前,你母亲把这东西交给我,说是若你真的能在这里配了人家,就把这个从她外婆那里传下来的东西给你。.我这段时间倒把这东西给忘记了。”

    看着这挂东珠,文溪心里极为纳罕,就算是在父亲家里,这样大的东珠也是少见的,没想到,母亲那里竟然还收着这样好的东西。

    “女儿啊,为父的已经和你交待过许多了。可是有几句话,不得不再说一次。中原比不得家里,你的生性又是如此直率,以后夫妻相处,难免会生出些矛盾来,多忍让着些……你比不得那些家在中原的女人,受了委屈还可以回娘家诉诉苦楚,爹离你天高地远的,很多事情都只能靠你自己了……好好的对待你的公婆,皇上也说了,那左夫人是个极为慈祥和气之人,只要你好好待她,她自然也不会薄待了你……”

    “父亲放心。女儿也有一事,希望父亲千万不要忘记了……”

    日庄王爷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办了。只等着我回去之后,给你母亲行封礼了。虽然这封礼就算我不在,也可以办,但是我在,才能更显得隆重。你放心吧。你母亲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如生前一样了……”

    听了父亲的这句话,文溪的泪水一下子滴了下来,她勉强着自己笑了笑,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父亲……以后,女儿不在身边儿,也请父亲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操劳。母亲虽然不似其他妃母那样温柔多情,可是,却也是个能倾听他人心事之人,父亲以后倦了累了,大可多过去坐坐……母亲虽然不算博学,但是处理之道也是极为通透的……”

    说到这里,文溪竟然一时哽噎,说不出话来了……

    日庄王爷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皱着眉,把已经临进眼边的泪水也逼了回去。

    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便最让自己头疼,但却做事干脆,脾气也像极了自己,只是可惜是个女孩,若是个男儿,自己自当会好好培养,以后袭了自己的王位也是说不定的……自己也是有错,若不是当年与她双生的那个王子离世,自己也不会信了她命硬克死王子的无稽之谈,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对这个孩子少了许多的关爱。

    宫中婚事的礼仪自然是极为繁锁的,迎了郡主出门,已经是在左良进宫后的两个时辰之后了。当文溪终于在喜娘的搀扶之下坐进了八人抬的大红喜轿的时候,文溪轻轻的打起窗帘来,看着自己的父亲,此一生第一次对父亲产生一股子依恋之情……

    “父亲……”文溪低声的呼唤道。

    日庄王爷走到轿子近前,问道:“还有什么事?”

    文溪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事。父亲,多保重!”

    这一声保重,让日庄王爷心里再次泛起一股暖意,他点了点头,说道:“记得阿爹的话。.时辰也是不早了,别误了,且去吧!”

    说着,日庄王爷挥了挥手,左良众人也向日庄王爷作了别,这一行车马喜驾,才浩浩荡荡的离了宫……

    在送嫁的人群里,蓝萱看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意外的人。

    她搜刮肚肠的想了许久,才想到了。原来是这样的,这一次日庄王爷与文溪郡主过京,并没有其他的家人相随,而送嫁父亲又不能亲送,所以呢,就拟定了由皇家出一位男子送嫁。

    虽然这件事情,本来应该由允臻出面的,可是,谁都知道允臻与左家的关系如何,谁也没敢冒冒然的提出,但因为这件事情,并不由蓝萱主要负责,所以最后定了谁,蓝萱也不知道。直到刚才蓝萱看到允臻才知道他竟然接下了这个差使。

    蓝萱才要上马,忽然有宫人跑过来传话道:“王爷请陆大人移步说话。”

    蓝萱点了点头,牵着马匹走了过去。这时候,允臻、廖昂轩与左良都已经上了马。蓝萱冲着允臻一抱拳,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上马。我们一起走。”允臻笑着说道。

    “这……只怕不全规矩吧……王爷该带着……”

    “我谁也没带,这个位置就是给你留着的。别多话了,走吧,别误了吉时。”允臻根本就没有给蓝萱反驳的机会,只是这样命令着说道。

    蓝萱看了看左良与廖昂轩,这两个人互视了一下,点了点头,蓝萱无法,也只好上了马。

    这时候,文溪也与日庄王爷作别过,车驾起程了。

    左良由廖昂轩陪着,走在前面,允臻则与蓝萱走在后面。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么?”允臻笑着问道。

    “是。一直没听说王爷会过来。所以,确实有些意外。”蓝萱答道。

    允臻微笑着看了看蓝萱,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最懒散的一个人。能躲懒的时候我是最不想冲到前面去的。可是,皇上说,怎么也要有个天家的人帮帮这个忙,这个懒我就躲不过去了。”

    听了允臻的这话,蓝萱没有回话,只是用微笑和点头岔了过去。

    “不过,这个差使还真是无聊,不过是个婚礼罢了,我刚刚看那文溪郡主与日庄王爷的样子,倒像是……”

    “王爷觉得不以为然是么?”蓝萱微笑着问道。

    允臻听着蓝萱的语气,似乎有不同之解,但却依然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你又有何见解呢?”

    “王爷自然是不能理解。对于女子而言,这一纸婚书究竟意味着什么!”

    “哦?看来无忧确实有些感同身受呢,小王乐于洗耳恭听。”

    蓝萱挤出了一个笑意,说道:“下官不敢。不过,若是男子,娶上一房若不满意,若是大户人家,吃喝不愁的,好吃好喝的养着也就是了;再不济,随便寻个什么理由,一纸休书,与自己也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对一个女子来说,自己未来的一切,都掌握在这婚姻之中。幸与不幸,都是拿自己的后半生做这一次的豪赌了!”

    允臻看着蓝萱的样子,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若真是嫁了个有情有意的夫君,可以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哪怕家里贫寒些,这一生也算是得以所依……可若是嫁了那朝三暮四的,三两日便把自己抛在脑后,由着新人欺凌又或者是朝打暮骂的,这一辈子过的岂不是凄凉……”

    “这样说来,夫妻之间,最重要的还是感情了?”允臻问道。

    “我是这样觉得的。”

    听到这里,允臻淡然的一笑,叹了口气。

    “怎么?王爷不这样看?”

    允臻摇了摇头,看着蓝萱说道:“刚刚你说,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不懂。而现在,我不得不把这话再还给你了,因为你没生在天家,所以你不懂……天家联姻,最要不得的可能就是真心真情了。有了真心真情,便有了偏颇……有了偏颇便有了瘪之分,这便会让其他的利益联姻陷入不利,所以,天下的婚姻里,最要不得的,就是情感了……”

    “看来,王爷也是个可怜人!”蓝萱淡淡的说道。

    “我?可怜?”

    允臻看着蓝萱,有些意外的说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享尽齐人之福,是所有的人羡慕都来不及的,怎么可能说出“可怜”两字来呢?

    “是啊。可怜。”蓝萱毫不犹豫的重复了一次。

    “哪里可怜了?”

    “因为王爷这一辈子,只怕都不会明白何谓生死相许了……”

    蓝萱的话一出口,允臻竟然愣在了那里……是的,蓝萱说的没有错,虽然自己贵为王爷,可以操纵他人的生死,可是,真的有人愿意与自己生死相许么?真的有人只因为自己是韩允臻而不是贤王而为自己去死么?

    看着允臻半晌没有说话,蓝萱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又哪句话刺痛了他?虽然自己并不敢把这个人当成朋友,也不明确他究竟会不会是朋友,但是,伤到了他总是不好的……特别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就算不是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左良和左俊忠想想才对……

    “王爷,下官失言了。”蓝萱小声赔着不是说道。

    “不,你说的对。”允臻看着蓝萱,笑了笑,忽然,允臻开口问道,“无忧,我问你句话。”

    “什么话,王爷请问。”

    “若是有一日,我不再是王爷,你也不是什么大臣。你愿意不愿意与我推心置腹?愿不愿意把我当成个知己?”

    “也许有一日,下官不再是什么大臣,这句话倒是成立的。可是王爷,若不是王爷,会是什么呢?更何况,能推心置腹的也不见得都是贫贱之交;可以成为知己的,也不一定就不是君臣不是!”

    听着蓝萱的最后这一句“君臣”,允臻心下狐疑了一下,但马上又放松下来,蓝萱不是在试探自己,自己是王,他是臣,称为君臣也未尝不可。

    这时候,只听蓝萱接着说道:“再说了,打从我们见面那天起,我也没把你当成过王爷;王爷也没把我当个臣下,不是么?若不是,想来王爷也不会如此允许我不守规矩了。”

    听了蓝萱的这句话,允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无忧。我送你的那只小玉兔还在么?”允臻问道。

    “在啊。王爷送我的东西,自然我会好好收着的。”

    “若是某日,你需要人来保护你,可是你身边的人又做不到,我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让他们,不管是谁,拿着那只玉兔来找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听了允臻的这句话,蓝萱心里泛起了一丝感动,她看了看允臻,满是感激的一笑,说道:“王爷您还是盼着我些好吧。我希望永远没有这样用那只小兔子的时候。”

    “我也希望。”允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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