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秦尔梓他爹的怒火
春草郡府内,秦尔梓的老爹秦白福正在府邸内大发雷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在我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这么嚣张!不但杀了我府上的奴才,还敢给我儿子下毒!”
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婢女,全部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过抖的最厉害的,竟然是当初在饭馆里劝沐白和春草离开的饭馆老板。
大厅里一地狼藉,全是被摔碎的花瓶瓷片。秦白福在又摔碎了一个茶杯后,指着饭馆老板怒道:“我儿子中毒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饭馆老板一直低着头,直到旁边的一个奴才戳了他一下,才发现秦白福是在说他,于是抬起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那人留,留着我,说是为了给老爷您带个话。”
秦白福一听,更是气的要爆炸了。一旁的小妾看见秦白福的脸色,直接上上来义愤填膺的说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伤了少爷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老爷,这种人就该抓起来,亲自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这个小妾是秦白福最近新娶的十三房,因为长得娇俏,再加上嘴甜,便把秦白福迷了个七荤八素,荣宠无度。.所以,当秦白福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之后,她连哭都反应不过来,趴在椅子上愣住了。
“你个贱人!贱人!你知道什么?人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只能说明人家有那个本事!你这么说,莫不是心里也盼着老爷我断子绝孙吗!!”秦尔梓此刻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问诊的大夫那里也没有个消息,秦白福虽然生气,可是也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对方既然敢带话,那定是既有把握又有所求,要是大夫医不了,他可不能断了儿子的后路啊!
小妾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换上了一副哀戚的神色爬到秦白福的脚边,梨花带雨哭的好不委屈。可惜她这次是真的撞了秦白福的禁地,无论怎么哭诉却都无济于事了。
秦白福一脚踢开小妾,深吸了口气才对着旅馆老板说道:“你说!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他,他说,让老爷你撤了城中所有缉捕的告示,并且不准再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如果做得好,他自然会为令公子解毒。否则……”旅馆老板说着,想起了沐白的交代,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否则什么?快说!”
“否则想要令公子变成傻子还是变成死人,就看老爷您怎么选择了!”旅馆老板眼睛一闭心一横,直接把沐白的原话说了出来。可心里却想着,若是此次能侥幸活下来,一定离开这春草郡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秦白福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嚣张,真是太嚣张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不过此事也算有了点眉目,竟然是和前几日打伤尔梓的那伙人有关,若是真要追查起来,也不至于以后没了线索。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要先看看尔梓的情况如何,再决定之后该怎么做。
想通了这一点,秦白福立刻甩了袖子,离开了前厅。留下的众人包括旅馆老板在内,仍然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秦白福一路行至厢房,一走到秦尔梓的房门口,就听见屋内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心里一急,直接推开房门跨了进去:“怎么了?我的尔梓怎么样了!”
“老爷啊!”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用手帕捂着脸,一边哭着一边投进了秦白福的怀里:“我可就这么一个心肝啊!要是尔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秦白福的老脸抽了抽,本来想推开这女子,可是想了想,又将她揽进怀里,毕竟她是尔梓的生母。随后转头对着旁边低着头的五个大夫问道:“你们几个诊了这么半天,诊出什么结果来了?我儿到底情况如何?!”
五个大夫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其余四个突然将中间的身材矮小的大夫朝前推了一步。这身材矮小的大夫虽然心里悲愤,暗恨这几人将自己拱出来做出头鸟,可是在秦白福压迫的目光下,还是嗫喏着开了口:“公子的情况,不不太好。”
秦白福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就告诉我,你们能不能救,还有没有救!”
“应该有,有救。”小大夫抬头看了一眼秦白福,发现秦白福的脸色还好,这才大着胆子又说道:“但是,我们没办法救。”
话刚说话,秦白福照着小大夫的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糊了过去:“什么叫你们没办法救却说有救,你特么的在耍老爷我吗?!”
“老爷息怒,老爷赎罪啊!”一看秦白福发怒,小大夫脸都不敢捂,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我没有丝毫敢戏弄老爷的意思。只是公子中的毒极为古怪,我们这些医术浅薄的人根本无能无力,但是咱们楼兰却有人绝对可解,那就是万毒谷中人啊!”
万毒谷?秦白福在心里沉吟了一下。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不过要想请到万毒谷的人出山为尔梓解毒,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且不说这万毒谷的位置难以找到,就算是找到了,能不能进去还是个问题,而且据说这万毒谷中人一贯性情古怪,杀人救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让他来给尔梓解毒,不妥。
“老爷,你可一定要救活我们家尔梓啊!”秦尔梓的生母王氏抬头,抽抽噎噎说道。
可惜本该是两行珠泪的美人垂泪样,却因为年纪关系和妆糊了的原因,彻底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老巫婆。秦白福低头看了一眼,像是被电击一样将王氏推了开来,见鬼似的离开了厢房。
跑到前厅的秦白福终于还是按照沐白的要求做了,让人撤了城内所有的告示,就连门口的城防也松懈了一些。不过暗地里他还是有所布置,自己就那么一个心肝宝贝,说什么也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