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生不能相伴,死可以相随
海边,日式建筑风格的别墅内:
一场鏖战,从清晨到黄昏,两个人皆是汗湿夹背、气喘吁吁,都有些精疲力尽了。.
两人由最初出手的狠绝凌厉、招招致命,到相互佩服、惺惺相惜,以至于使一场生死搏斗演变为相互“切磋”。
“我没打算亲手杀你!”慕少景淡淡的开口。
“其实,你完全可以!”在对峙的过程中齐天傲感知得到,对手绝对是强于自己的。
“我只是……不想她恨我,我只需完成让‘日本文昌东野会所’称霸黑道的任务就行。”慕少景微叹偿。
“你认为‘日本文昌东野会所’能称霸黑道吗?”齐天傲笑了。
“你死了就能,齐天傲,载着你百十号兄弟的‘傲世’号游轮上,装满了定时炸弹,要救他们你得赶快,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慕少景故意看了看时间。
“你果然还是卑鄙!”齐天傲挺身而起。
“我只是想知道,一旦你死了,我会不会得到我想要的。”慕少景有些失落。
“永远不会!我拿命和你赌!”齐天傲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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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又有人来送死了!”
“格杀勿论!”慕少景优雅的盘膝而坐,气定神闲,端起茶杯,吹拂热气、轻轻啜品。
“嗯……其中……”
“说!”
“其中有那个女孩!”
茶碗“啪”的一声被重重的搁置在茶几上,慕少景猛然站起,厉声:“为什么不早说!”冲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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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这一路上,韩典月和叶世潇他们多次被人堵截,虽然叶世潇带了足够的人手,可是他也没想到对手竟会是如此强悍,而且对方的人数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算,目的地就在眼前,可是他们也已经是被包围了。.2yt.la
所有的人都在拼死一搏,韩典月也不例外。
别看韩典月平时很少出手伤人,即使迫于无奈出手时,她也往往不愿置人于死地,那要看是什么事,今天这事关乎到齐天傲的生死,韩典月破了所有的例,即便是大开杀戒,那也在所不惜。
所以,当慕少景赶到时,眼前的一幕便是:韩典月枪击他的手下,而且是一枪致命。
“不许伤害她!”慕少景冲着韩典月身后的人大喊,随后整个人扑挡过去。
那日本人急忙收了招数,谁敢伤了少主啊!
慕少景救了韩典月,却被韩典月用枪指着脑袋。
“都给我住手!”韩典月厉声喊喝。
一帮日本人停住。
“井、上、三、郎?!我问你——齐天傲呢?”韩典月紧咬牙关,子弹上膛。
慕少景从容安然、轻轻一笑:“典典,我说过我会把齐天傲揍一顿给你出气的。”
“我在问你——齐天傲呢?”韩典月又气又急又恨,她从来没用过这种要吃人的语气说话。
“死了!”慕少景想不到:韩典月会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和态度和自己说话,赌气的答。
“是我害了他!”韩典月“唰”的一下泪就流出来了。
“慕少景,我把你当朋友,对你不设防,什么都和你说……我真是阅历浅啊!竟然没看出来你是只狐狸,一头披着人皮的狼!我真想一枪崩了你!不过,我韩典月不想欠你的。”
谁也想不到,话说完韩典月竟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扣动扳机。
生不能相伴,死可以相随!
她要随齐天傲一同去。
慕少景虽震惊,却出手奇快,将手枪打飞后,依旧心惊胆战,多悬啊!他要是出手慢一秒,不!半秒,韩典月就……
那触目惊心的一瞬,让他好心痛。.
“齐天傲,他人在码头!”慕少景紧了紧怀里被自己击晕了的人儿,一如往常打横抱起她,背对着吩咐道:“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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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韩典月单薄的身体,却可以做出如此惊人的壮举。她的满腔热血、一片深情都赋予了那个叫齐天傲的男人,如此刻骨。她本是一颗砝码,可他费尽周折地绕了一个大圈子,始终不肯用她来做人质。若以日本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他早该要了她。根本不需顾及她愿意与否,必要时,用强的,完全可以。然而,他自小接受的是中国的传统教育,所以,他选择尊重她。
然而,她的生死相随,是那般的坚定、果敢、毫不犹豫,这深深地打击了他。
他始终都是骄傲的,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他一向高高在上,优越惯了,被送到床边来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他像是有洁癖一般,不愿沾染分毫。最初的最初,她吐了他一车,他竟然不觉得厌恶,将她抱上车时,她身上还粘有吐过的污秽,他也一点儿都没嫌弃。
他是想拿她做个砝码,没想到三个多月接触下来,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很懦弱。
她说,他倾听;她不说,他逗着她说。
她跳,他陪着她跳;她不跳,他围着她转。
她哭,他安慰;她不哭,他惹着她哭。
她醉,他陪着她醉(只不过是一个醉酒,一个醉心。)。
可如今,她竟然……她的做法,让他妒忌,也气愤。他好想占有她,就在这一刻,不再放开,今生,以至来世,哪怕是她不愿意也要困住她,就让自己霸道的占有她好了。
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一路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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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典月猛然惊醒,一拳打了出去。
慕少景捂着胸口,咧咧嘴,毫不在意的笑了。
韩典月起身要走,慕少景这才开口。
“夜已深,你去哪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
“去找齐天傲!”韩典月微皱着眉,那被攥住的手腕似要碎裂。
他不放手,她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久久对峙着。
“若他伤了……”
“我会陪他!”
“若他残了……”
“我会养他!”
“若他死了……”
“我会随他!”
“我不许呢?”
“我现在就死!”
慢慢地松开手……
坚定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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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给叶世潇,关机!
电话打给罗明凯,关机!
傲世漆黑一片,人迹无踪。
码头?对!码头+典月记起了昏迷时隐约听到的话。
来到码头,发现了好多的救生船只。
韩典月的脑袋“嗡”的一声,快步冲上前探问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救生船啊?”
“傍晚时,一艘游轮发生大爆炸,他们在打捞尸体!”
“捞上来了吗?”
“奇怪的是,一具尸体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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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哪儿?”韩典月长出了口气,坚信齐天傲还活着。
那个半山腰的深宅大院?对!除此,韩典月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得到齐天傲了。
什么盘山道,什么月黑风高,韩典月统统都顾不得了,急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急切地想见到他,是的,很急切,所以,她惯常的开车手法——疯狂,凭仗着自己高超的飙车技术,一路将车飙到古宅。
“咣咣咣……”韩典月不是敲门,是砸门,狠劲的砸。
终于把门“砸”开了,韩典月急不可待地问:“祥叔!天傲他有没有回来?有没有回来?”
“没有!典典,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祥叔望着韩典月的背影一个劲儿地喊。
韩典月在转身的一刹那,泪就涌出来了。
齐天傲,你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韩典月趴在方向盘上,大声地哭了。
就在这条盘山路上,她(他)们共过生死。枪林弹雨中,他护着她。
就在这条盘山路上,他霸道专横地载着她来,载着她去。
就在这条盘山路上,他笑她把车开得跟疯狂老鼠似的,并说:“坐惯了你开的车,再坐别人开的车都没什么感觉了!”
那曾有过的一切,当时不觉得什么,如今想起来竟让人温暖得心疼。就这样,哭一会儿,走一会儿,直到天都开始蒙蒙亮了,韩典月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电梯门刚开,韩典月就看到了叶世潇。
“世潇!天傲,他……怎么样?”韩典月心里有些怕,很紧张地问。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