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择个好日子，去白家把这事说了
沈至谦一路将车开到丽城花园的沈家大宅。.
昨晚，那个隆重而又喧哗的家族宴会，他没有出席，今天总该给长辈们一个交代。
沈世川和沈家老太爷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替他开门的是沈家的佣人淳姨，多年不见，淳姨的体态已经微微有些发福，但是面色红润，保养得宜，隐约还有几年前的那种婉约和慈蔼。
“谦儿……呃……大少爷……”意识到自己差点不分尊卑，直呼主人名讳，淳姨忍住眼里的泪花，恭声改口道。
沈至谦见到一手带大自己，近乎亲人般存在的奶妈，心中一阵激动，但多年历练，使得他很会控制情绪，“淳姨。”
他下车，关上车门，将那份打包好的意面递了过去，“早餐我已经吃过了，这是我做多下来的，你拿去热一热。”
淳姨明白他的好意，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笑着接了过去：“老爷和老太爷在大厅等着你呢，赶紧去吧。”
沈至谦点头：“等我见过父亲和爷爷，再去你屋里聊聊天。.”
淳姨也连连点头：“呆会我就上街买些刚上市的鲜笋，给你煲你最爱的老鸭汤。”
“不用麻烦了，家里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需要搞特殊。”
“那怎么行，大少爷，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在国外尽吃那些洋餐，我想想都不忍心，你瞧你，这么个大高个，怎么瘦成这样，呆会老太爷见了怕也是要不高兴的，我不给你好好补一补怎么行？”
面对淳姨的善意和关心，沈至谦不再坚持，“好，那您就多做一些，我晚上也要喝。”
淳姨一听高兴地合不拢嘴，接过他递来的意面就转身去了厨房。
沈至谦定了定波动的心绪，面色平静地走进沈家大厅。
主位上，两鬓斑白，满面皱纹的沈老太爷，正抿着茶盏里的雨前龙井，忽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五官俊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不禁停了停喝茶的动作。
沈世川看见父亲的动作，顿时猜到来人是谁，刻意肃了肃神情，“至谦，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至谦走向大厅中央，正对着主位的两位长辈，缓缓地鞠了一躬：“爸，爷爷。.”
沈老太爷没有答应，沈世川也便屏气不语。
沈至谦并不畏惧两位的威严，径自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沈老太爷眉梢动了动，终于缓缓开口：“至谦，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是啊，昨晚上你去了哪？为什么缺席咱们沈氏的宴会？”沈世川冷冷瞥了一眼儿子，语气中满是不悦。
沈至谦早有准备，也不慌乱，他走到沈老太爷身边，恭谨地续了半杯茶，然后说：“爷爷，昨天子行接我的途中，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因为忙着处理，所以没有赶上。”
沈老太爷纵横商界江湖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是自己嫡孙的借口，但因为此次召他回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目的，所以才忍着没揭穿，“那现在你处理好了吗？”
“大致妥当。”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来谈谈正事。”
“爷爷但说无妨。”沈至谦双手交叉，看上去很诚恳，但诚恳之外，却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疏离。
沈老太爷咳了咳，终于开门见山：“至谦，相信你也知道，现在国内珠宝业的市场已经日渐平稳和饱和，可开发的利润空间也越来越有限，而咱们沈氏已经有意向往地产业扩展，寻求更广阔的商业平台，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帮手，并且这个帮手还必须牢靠……咳咳……”
见父亲使了暗号，沈世川连忙接口道：“是啊，至谦，你虽在国外这么多年，但家里的情况你不会不清楚，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们沈家和你外祖金家那边的关系一直很单薄，你舅舅金荃前段时间投资了座马场都没有跟我们说一声，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稳固的伙伴来帮助我们进军地产业。”
听到这些，沈至谦突然明白了昨晚白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的宴会上，也明白了他们把目标定在了哪里，不禁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父亲，爷爷，你们把我召回，是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可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沈老太爷指了指沈世川，示意他开口：“至谦，白家在江市的地产界可谓占了半壁江山，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助力，我想沈家将会在这一方面获益良多，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合作，想拉拢白家，势必要拿出点诚意。”
“所以……”沈至谦眉稍一扬，“你们想让我和白家联姻？”
确实，没有什么比这个来得更便捷，更稳固了，只是为什么他们会舍近求远，在一众沈家子孙中选中他？沈至谦心中冷笑，总不会因为他比较好控制吧。
“至谦，你这孩子果真通透，”沈老太爷面露喜悦，突然热情起来，“白家兄妹昨天已经出席了宴会，白家的那个千金我看不错，如果你不反对，我会让你父亲择个好日子，去白家把这事说了，顺便探一探白家的态度。”
沈至谦觉得，他们煞费苦心安排好这一切，恐怕不会容许自己拒绝，于是淡淡道：“既然爷爷和父亲看重白家，那么也可以多几个人选，二叔家的至枫在江市名声远胜于我，何不把他也列入候选人呢？”
“至谦，你……”沈世川没想到在这种利益当前的时候，自己的亲生儿子会把机会拱手让给二房，不禁气恼地翻了翻眼。
沈老太爷倒是沉得住气，他先是笑了笑，而后不疾不徐说：“至谦，你以为你考虑到的问题我们没有考虑到吗？至枫的确是商界奇才，我看着也喜欢，但是他正在追求黎家的那位千金，我们也不好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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