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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莫名其妙就被点名

    说完,宁晓风眉眼转到阮清身上,阮清抬起头,就是对向她一副“给我争气点”的表情暗示。

    阮清其实很不得法,她怎么又被cure了啊!

    见场面一时沉默下来,所有人都等着阮清回话,只见她朝着皇后娘娘,将军夫人皆服了一礼,这才开口道:“今日来的都是毫无拘束的江湖人士,一向重情义,做事也有张驰,灵儿姑娘不过一个未及鬓的小姑娘,也不懂世事,宫规对她来说未免严重了些,只不过不懂礼数,不只会对阮清产生些不舒服的情绪,对宴会的进行也有一定的影响,为了大家可以有一个好的体验,不如就让灵儿姑娘先行出宫,五日后再随着家长一同回去吧。”

    皇后听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在她心里,阮清这个女子全然不像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无知民妇,着为识大体。这是许多官家小姐都没有的心胸。

    想到这里,她对着阮清的语气愈发柔和了几分:“承安乡君说的有理。”说到这,她抬头把外头的宫女喊了几个进来:“来人,将灵儿姑娘带出宫,好好安排个住处,等五日后再随着家眷一同归门。”

    几个粉衣宫女走了进来,一手请着卫灵儿出去。

    卫灵儿委屈地看向母亲,眼神里透露出的目光不禁让卫母转过头,默许了宫女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带走。

    出了这档事,恐怕少不得江湖上卫灵儿将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一段时间。

    只是这个姑娘,不知道人言有多可畏罢了。

    卫灵儿见无法,只得给了阮清一记眼刀,愤愤地踩着步子,跟着宫女走了。

    阮清挂着从一而终地商务礼仪般地友好微笑,看着卫灵儿离开这个空间,她觉得周身的空气都轻松了几分。

    皇后觉得阮清受了委屈,随后又命人送了阮清一副金耳坠以示安抚,这才使得场面缓和了不少。

    阮清受了赏赐,如释重负地谢过了,重新做到座位上,若不是在众人面前,她真想直接瘫在椅子上。

    她心里感叹,终于可以不成为众人的焦点了!

    然而,太傅夫人李映云却见不得场面安静下来,想到了一个话头,立即就问了出来:“卫夫人和承安乡君是不是认识啊?”

    这个太傅夫人,阮清不是很有印象,只记得是原名李丽的女人,但是她儿子,当街在阮清身边挥了一鞭子,来的印象更深些。

    “嗯……”阮清坐在座位上,喝了口茶,对与这一茬的话,她根本不想接下去。

    不仅是因为她这问题关乎卫榷与唐家堡的纠葛,她真的只想在角落做个透明人啊!!!

    阮清借着喝茶,还没有说话,卫母倒是先开了口:“乡君的夫君,卫太傅,乃是家夫的徒弟,年少的轻狂,便出门游历,许多年也不曾见一次,了无音讯的,本以为是遇到不测,不曾想早已经结了婚,也生了子……。”

    卫母这话说的,倒像是卫榷不仁不义了。

    阮清虽不清楚里头的琐事,见众人又看向自己,她只得回道:“卫太傅一向知恩图报,礼貌谦恭,方才灵儿姑娘的事大家也看到了,都说教养处事都是从父母来,他虽从未与我说过自己与门派间的关系,我还是信他定不是卫夫人口中那样不懂知恩图报之人,如今我们过得很好,卫夫人在江湖,我们在朝堂,各自安好,互不干扰即可,卫夫人又何必倒打一耙?”

    “你……拐着弯说我不会教养女儿吗?”卫母站起身来,一副凌人的模样。

    “诶,并非我先说的,是你先怪责我夫君,给他一个不回门派,忘恩负义帽子的。”阮清急忙否认,也站起身来,边说边挥手道:“万事讲究和气,既然我在这里引得卫夫人不快,我回去便是。”

    说完,朝皇后做了一礼,面容十分委屈。

    皇后其实也不想这江湖来的野蛮人坏了和气,虽心里埋怨太傅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还是向着阮清多些,点了点头:“嗯,你今天身体不适,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过会本宫让人给你送些暖汤补补身子。”

    这话很明显是向着阮清的,卫母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也缓缓坐下,垂着眸看着茶杯,也不喝。

    阮清谢过了,这才一一服了礼退了出去。

    夏蝉引着阮清上了马车,这才松下神经对阮清劝道:“夫人方才过激了。”

    阮清只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知道啊,但是她抹黑我夫君的声名,我憋不住嘛!”

    夏蝉摇了摇头:“夫人莫要难过,此等人别跟她计较,反正就呆几天走,何必要和她落下这羁绊。”

    见阮清还是不情愿地憋着嘴,低头扣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夏蝉叹了口气,又劝道:“夫人这几天好好休息吧,这卫夫人也是个眼力见儿的,您走了,将军夫人也不会作罢,肯定会帮您报仇的,不要难过了。”

    说着,夏蝉还拍了拍阮清的背以示安抚。

    阮清知道这是夏蝉在安慰自己,但还是摇了摇头:“此番是圣上与江湖人士的会谈,必定维护关系友好才行,毕竟若是江湖有人起了异端,武林盟主定会先行处理,姐姐不帮我,我也不会怨什么。”

    夏蝉不说话了,点了点头:“夫人,您也不知道卫太傅为何会离开门派吗?”

    说到这里,阮清颇为不好意思地挠头道:“隐约似乎是与我讲了的,但是……我睡着了,什么都没记住。夫君见我睡着了,就吹了蜡烛由着我睡了,自然我也就不了解其中的事情。”

    “那个灵儿姑娘似乎很喜欢太傅?”夏蝉坐在阮清身边:“她如今出了宫,会不会跑来找太傅啊?”

    阮清想了想,那个灵儿确实奇怪。

    “不管她来不来找,家中夫君在的话,就让他出去处理,若不在,就让她好好待在大厅坐着吧。”除此之外,阮清找不到更好地解决灵儿姑娘上门来找的办法。

    还未等阮清回到家,果不其然,见卫灵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年级约莫十八的少年。

    也不走进去,就呆呆盯着门上的牌匾,一动不动。

    阮清在夏蝉的提示下掀开了窗,见着门口的两人,不由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阮清决定,下了车,若卫灵不凑上来,她也当做没看到地径直回去。

    她被夏蝉牵着下了马车,刚站稳,卫灵就跑了过来,质问道:“我师兄呢?”

    “不知灵儿姑娘来我府中所为何事?”阮清下意识离得卫灵远了一些,情敌什么的,还是不要离太近了说话,人家可是个会武功的小姑娘啊。

    见阮清离得自己远了些,卫灵皱起眉,又往前了一步道:“我自然是来找师兄的,师兄呢?你带我去见他。”

    “我夫君他自然是去学子监上课去了。”软请如实答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约莫酉时回到家吧。”阮清见着卫灵一副一点也不客气的语气,并不像和她谈论太多,无论卫榷与她是何等关系,自己跟卫灵是半点都不熟的。

    没曾想卫灵直接抓上了阮清的袖子:“你带我去见他,现在,马上。”

    阮清被这一抓吓了一跳,卫灵毫无征兆,语气命令。

    弄地她心里好不舒服。

    她一手甩开被抓着手:“好好说话,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卫灵还在阮清的反应中呆滞,反应过来正想怂回去几个意思,就被人拉住了。

    一看,是自己的二师兄,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卫祁捂住了嘴。

    “师妹向来莽撞些,惊扰了夫人,祁在这里给您道歉了。”卫祁说话颇有些卫榷的感觉,都是带着柔柔地谦恭:“只是自小与大师兄多年没见,颇为想念,便想来看看他,既然他在忙,那祁和师妹就先告辞了。”

    说着,卫祁不由分说,准备拉着卫灵回去。

    卫灵却一副打死也不会屈服的模样:“我不,我不要回去,我就要见师兄。”

    阮清也不管,快步朝府里走去,由着门口两个人在那里吵架。

    卫灵好不容易扒开捂着自己的手说了几句话,又被捂住了,她生气地用指甲嵌入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肉里,那人吃痛地放开,她眼里带着歉意又倔强:“二师兄,我真的很想,很想大师兄,我想他可以陪我回门派,陪我研墨写字,陪我练武功一辈子,就这样多好,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一边说,卫灵儿的眼泪就啪嗒啪嗒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挺也停不下来。

    见自己的师妹流眼泪,卫祁心里很不是滋味:“师妹你别难过啊,我也想师兄可以跟我们回去,但是他已经娶妻生子,不再是我们唐家堡的人了,纵然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师兄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没有别的办法吗?”卫灵咬着嘴唇,倔强地用袖子擦去眼泪。

    “若不是你爹当初做的事,师兄又为何会走?”卫祁也没有办法。

    “我相信大师兄会跟我们回去的,只是我们得先把拉他回去的绊脚石除掉。”卫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

    见卫祁一脸不解的表情,她轻轻从嘴里吐出:“只要……那个女人和孝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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